然她不會當面問他,就是問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答案,自己現在是王府裡的逃妾,還得靠著他們才能隱藏在市井裡,有些事情說穿了反而不好,只是以後得留個心眼,別又被他算計了。
小涵見紫蘇沉思著,心裡便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眼上官雄,上官雄卻拿了十兩銀子給她道:“你們兩去買些米油回去,爺爺有事先走了。”
他剛一抬腳,小涵拿扯住了他的袖子道:“爺爺,再給十兩,我想給姐姐床上加床被子。”
上官雄便睨了紫蘇一眼道:“你不是搬了兩床過去了嗎?”說著就想溜。
“那被子太舊了,不暖和,爺爺,你快拿錢來。”小涵不依地扯住他不放。
紫蘇就站在一邊翻白眼,死老頭,也不想下這錢是誰賺回來的,就衝我叫你聲爺爺你也得對我好點吧,這春寒料峭的,兩床破棉被讓我晚上怎麼過?
上官雄一根根手指扮著小涵的手,想溜了不給錢,小涵卻扮開左手又用右手扯住。這一老一小就在大街上扮手指玩。
紫蘇就重重的咳了下道:“我好像受了點涼,嗓子有些啞,明天怕是。。。。”
上官雄立即從懷裡拿出十兩銀子交給小涵,滿臉堆笑道:“快去買床厚點的棉被吧,你這衣服也單薄,小涵也是,身上的衣服也太舊了,你們兩一起去,各選件好點的棉衣穿著。”
小涵歡快的接過銀子道:“謝謝爺爺,爺爺真好。”
紫蘇忍住再次翻白眼的衝動小聲嘀咕道:“要不是怕我病了明天唱不了歌,他才沒這麼好呢。”
聲音雖小,上官雄卻正好能聽見,他聽了便是臉色一紅,訕訕笑著囑咐了幾句便走了。
紫蘇摸了摸小涵身上的淡紫色小襖,還真是單薄,鼻子一酸,拉著小涵往集市上走。
回到家,小涵和紫蘇兩個便累得快攤了,休息了一會兒,便又開始訂被子,細紗棉布的包被上面蓋絲織的被面,中間鋪上雪白的棉絮,訂四方被角時,紫蘇偷偷地把自己腰裡的一張百兩的銀票折在被角里,上官雄就是個奸詐的守財奴,自己身上的錢可不能全讓他給敲完了才好。
訂完被子兩人又一起做餃子,在韭菜裡面垛了點肉末,又加了點胡椒粉做成餡包了一鍋,等上官雄回來時,一大盆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韭菜餃子就端上了鍋,祖孫三人吃完後,小涵就泡了茶給上官雄和紫蘇。
紫蘇打了個呵欠,對上官雄說,“爺爺,我累了,先去休息了。”這一天也真夠受的,又是逃又是躲,又是驚又是險的,還當了幾個時辰的賣唱女,紫蘇真的只想躺到被窩裡去睡大覺。
上官雄看她一臉的倦怠,便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遞給紫蘇。
紫蘇笑著接了;邊開啟邊玩笑道:“是什麼,爺爺不會是把銀子兌成了銀票給我吧。”
上官雄沒有笑,淡淡地說了句:早點休息。便回房了。
那布包了幾層,紫蘇當然知道里面絕對不會是銀票,心裡就有些納悶,什麼東西包得這麼小心,揭了三層布才開啟,竟是一張身份路引,上書名字:上官紫蘇!
紫蘇就怔住了,他在外面一下午竟然是給她弄身份路引去了?這東西要有熟人,有門路,還要有…——銀子,今天也不過賺了一百多兩,衙門裡的**多都貪,都是雁過拔毛的主,一百多兩弄個身份路引也不知夠還是不夠,怪不得他一分錢也不肯分給自己,怪不得他不肯多給錢給小涵,原來是。。。。
他知道自己原先那張身份路引不能再用了,所以。。。想著自己對他的誤會,紫蘇心裡便有些愧意,收好身份路引後,紫蘇再次打理這屋子,還真是清貧啊,今天賺了錢今天用,明天就可能沒飯吃,得好好疇畫疇畫,該怎樣才能賺得更多的錢,讓他們祖孫兩過得好一點才行呢?
一首歌能賣二十到三十兩銀子,但也不可能天天有人肯出那二十兩的彩頭啊,還有,自己所知大多都是情情愛愛的歌曲,好多歌在這個時代是不能在公開場合唱的,除非。。。腦子裡靈光一現,除非把那些舒情歌曲賣給歌妓。
這個時代娛樂專案太少了,歌曲又大多拘泥於詩歌的形式,禮教又嚴,許多情感表達都太委婉,就限制了創作的形式,和創作的空間。而現代情歌,大膽直白,熱情奔放,有些在正式的場合是不能唱的,只有坊間粉樓裡才不限這些,哪怕是唱豔詞豔曲也不會有人指責,一想到這,她便興奮起來,疲倦感一掃而空,興沖沖地就跑去東廂房。
房門沒關緊,紫蘇興奮地衝了進去,上官雄正背對著門,紫蘇進去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