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位冥國王者啊……”
周虞驚歎說道,“背叛祂的人竟如此之多,老實說,我很吃驚。”
花令主嘆息說道:“某種意義上而言,背叛祂和想讓祂死,是兩個概念。”
“想讓祂死,還不算背叛?”
“不算。”花令主認真說道,“背叛,是對信仰的重新判斷,然後得出的否定的結論,而想讓祂死,卻不代表否定。”
“信仰祂,認同祂,並且希望祂去死。”周虞明白了一些,但還不夠徹底,“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想成為祂,或者單純只是想看一看,祂究竟會不會死。”
周虞:“……我覺得都是活得太久,閒得蛋疼,沒事找事。”
花令主搖頭,沉聲說道:“萬物的終點是神明,祂大約可以認為是神明級數的存在,那麼,神明的歸宿又是什麼呢?
很多人都想知道,可自己不是,也註定成不了神明,
那麼就想辦法,讓算得上是神明的祂去死一死,然後大家便能知道,神明的歸宿究竟是什麼。”
“……”
一百二十名冥國的王者,
以媧皇骨為載體,登入進來。
想要殺死祂,
或者說,想要從此刻開始,啟動殺死祂的行動。
這個行動的第一步,就從這一次的任務世界開始,而第一步應該會分為兩件事——
首先,殺死祂從真實世界降臨進來的“答案”,
其次,殺死這個世界還未成為主的祂。
那一百二十名王者,不需要任何指令和配合,
登入後便立即動手,
圍殺那尊星球一般磅礴偉大的巨人。
……
“那麼,我想問題又回到了早先那個問題。”在周虞的識海中,他的靈魂之火起伏波動,在星光中凝為文字,“在克萊因壺中,跨越時空維度的壺嘴再回來,從壺嘴裡回來的水還是原來的水嗎?”
“你覺得呢?”
狗系統不出意料地賣弄玄虛。
“我們還是談得直接一點,”周虞無意與對方周旋,“殺死這個世界的周獨夫,對真實世界的冥國神主會有影響嗎?”
“有。”
“祂也會死?”
“那不會。”
“為什麼?”
“我回答過你。”
“什麼時候?”周虞疑問道。
“不久之前。”
於是,當週虞的眼中呈現一場震盪整個恆星系的大搏殺時,他開始努力回憶,然後想起來,在不久之前,他和狗系統曾有過的另一場對答——
“……這位獨夫,是冥國那位至高無上的神主嗎?”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
“就是差不多,大體上。”
“那我換一個問法,祂是趙暖暖的爹嗎?”
“這個比較容易回答,不是。”
“趙暖暖不是冥國的公主殿下,是那位至高無上的神主之女嗎?”
“是啊。”
“祂,這位藍星文明的大議長,狗獨夫,算是……大體上差不多也就是那位冥國神主,而冥國神主是趙暖暖的爹,祂卻不是?
是我理解能力不足還是怎麼回事?”
“這事有點複雜,不好說太細啊……一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就留給時間慢慢解決,所以我們還是以後再說這個事吧。
再見。”
“滾吧。”
——周虞仔細地將上一次的對答回憶數次,逐漸得出一個模糊的結論:“你的意思是,對於真實世界中的冥國神主而言——今日之祂已非往日之祂?”
“你這樣理解也可以。”狗系統的語氣充滿嘲弄,“更何況,就算祂沒有改變,也不可能透過這種方式殺死真實的祂,否則的話,我豈不是可以弄死祂無數次?”
周虞恍然:“有道理。”
“但至少會對祂產生一些影響,尤其是對於此刻的祂來說。”
“此刻的祂怎麼了?”周虞抓準機會,立即發問。
“此刻的祂啊,付出了祂應付的代價。”
“什麼代價?”
“以後再說吧。”
“操!”
周虞放棄了繼續追問,
然後他看見,
一名王者在那星球般的巨人反手一擊之下,碎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