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根本不必她提醒,周虞已一躍而起,左手天子杖,右手比騰空劍,落在金屬巨人腦後,
劍體扭曲的金色長劍落在金屬頭顱下,猛力一切!
巨大頭顱被切割,墜落。
有一道身軀,正從金屬巨人的胸腹間向上,衝向頭顱,準備從金屬頭顱頂部的門逃離,正被周虞一劍掃過。
他的上半身逃脫,剩下半身在金屬巨人的軀體內。
上半截身軀飛出頭顱,因為疼痛憤怒而扭曲的面孔不復冰冷,充滿暴怒,伸手猛抓出一口劍,放出便擊向周虞。
周虞抬起手,天子杖一敲,擊中這口劍光。
對方竟也是從心之輩,放飛劍襲來根本不是為爭鬥,而是爭取時間,半截身軀一騰,脫離月球表面,往遠方深空而去。
刺穿金屬巨人的那道如線劍光立即追上,在離月面十數里的高空,將此人追擊到,劍光之線一個纏繞,便將其裹住,狠狠一絞,成了一堆血肉碎塊……
它們浮在高空,並不落下,慢慢地向宇宙深空飛去,將埋葬於星光之野。
那如線劍光一沉,回到月面盡頭光暗交匯處,深入月面之下,消失不見。
周虞目睹這一幕,面色平靜,眼底卻是冷漠微嘲。
“好險,好險……”
花羞公主撫著胸口,十分驚懼。
周虞卻是沉著眉頭,思考了不到三秒鐘,便將比騰空劍往月壤中一插,思維波動,冷謔說道:“你們花妖一族算計得很好,可惜公主畢竟不是專業的演員,演得不行。
你們借我的杖殺一鬼,還想借我的劍再殺一鬼……當我周虞是第一天出來混?那條劍光是誰?是你母親,這一代花王?她的劍,一擊之下,僅能讓區區一個三坨王之子逃脫,需要我出手殺之?
簡直是笑話!
花王是想出一口惡氣,還是有什麼圖謀,與我無關,
如果接下來三坨王一系找我的麻煩,我便把賬都算在公主你的頭上!
如果是真的帝顓頊之騰空劍,我當然想要,但既是仿製的騰空劍,稱為‘比騰空’,我卻沒有興趣,還是留給公主吧。
告辭。”
周虞身形一閃,離開月面,麻衣提杖,疾馳往數十萬公里外那顆蔚藍色星球。
原處,
那道如線的淡粉色劍光再次出現,浮在花羞公主身邊。
花羞公主思維起伏,情緒頗為複雜:“母親,我早說過,此人不是那麼好算計的,何必多此一舉呢?”
“孩子,你哪裡知道,那年九嶷山中開門,女英鐲出世,蒼梧山主與我做了一筆交易,約定拿走娥皇釵,如今女英鐲和娥皇釵,都在此人手中,可見此人恐怕就是先輩所預言之人……
但不試他一試,怎敢放心?”
花羞驚道:“我聽說此次蒼梧世界中,重演一遍最後一次人、冥大戰,母親和大猿王降臨其中,臨到關鍵時刻,才發覺娥皇釵已被替換,原來……”
“你確實演得不行,幸好沒提前告訴你。但是他演得很好,他全都猜得到,否則那一劍怎麼會斬不死,非要留著讓我劍光追上去,絞殺三坨王二十五子?”
花羞公主的母親,這一代花妖一族的花王,以意味深長的情緒,向自己的女兒說道,
“我,我的母親,我母親的母親,都只是花王,自花環令主之後,再也無人能成為花妖一族的令主!
我們這一族,道統傳承自媧皇氏,花環令主說過,媧皇氏預言,我族再傳三代,將有令主再現,獲寵於不可言之人……”
“不可言之人?”
“不可言,當然就是不知道的意思。”花王默然須臾,接著說道,“可點了那顆星?”
“點了。”
“所以說你演得不好,你不該點星成功,應該於未成之時,被他與三坨王二十五子交手之威震潰這具靈魂之軀,甚至連這一點真靈也捨棄,哪怕從頭修行來過,他才可能真得相信。
他若信了,我又何須出劍?他此次出來衝擊霄漢境,帶著女英鐲和娥皇釵呢,帝舜之聖道,殺個三坨王之子,還不輕鬆?
我是知他已識破了,方才出劍。”
花羞公主驚道:“母親,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吧?”
“什麼叫代價大?三坨王舍了兩子,代價大不大?平希王和天水軍王隕落,代價大不大?冥國一戰喪百萬兵,代價大不大?那位神主之女,甚至徹底重新命名,代價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