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龍王,持太阿之劍,與洞庭龍王掃清當場!花令主,你與我一併追擊,今日勢必要誅此妖道。”
花環兒便架起一朵鮮花,李令月踏步而出,帶著周虞和吳清清,落在鮮花之上。
周虞苦笑道:“公主,我二人就不必去了吧?那妖道十分厲害,我又打他不過。”
李令月冷笑說道:“我還不知你究竟是何人,什麼來路,但那妖道既然指名你,那麼你和他必定有甚干係,一起去吧。”
鮮花飛起,追太陽道人而去。
吳清清緊抓著周虞的手,問道:“那妖道這是要去哪?”
周虞想了想,說道:“祝融氏亡,葬于衡山之陽,比天帝之禮。他應當是往衡山而去。”
“不錯。”
李令月點頭。
果然,那火焰天神般的巨人,大步跨越,一時便出了洞庭湖地界,一路往南,直奔衡山。
周虞皺眉說道:“公主,你無太阿劍在手,恕我直言,那妖道有祝融火精旗,已煉化不少祝融氏之火精子,恐怕憑花令主一人,難是敵手。”
李令月留下黃河龍王,持太阿劍,制衡洞庭龍王,這在情理之中。
可僅憑花環兒令主,恐怕殺不得太陽道人。
“聖人設計,大司祭算定,我心下自然有數。”
李令月說道。
“那錢塘龍君,當真讓他走脫?”
周虞又問道。
花環兒代李令月說道:“此孽龍命數還未到,不日再做一場時,他當斃於天子器下。”
周虞便不再多言。
不消多時,
果然衡山在望。
一派青秀,掩於雲煙之中,那山勢起伏,如龍蛇起陸,壓覆人間,天位在軫星之翼,變應璣衡,銓德鈞物,猶如衡器,可稱天地,即南嶽衡山,自古為神聖之所在。
堯、舜於此祭祀社稷,
大禹在此殺馬祭天求治水之法。
在此之前,祝融氏死,葬于衡山之陽,衡山之首峰,後世便稱之為祝融峰。
那太陽道人化為火焰天神,祭祝融火精旗,大步而來,果然直抵祝融峰,破開雲煙,渺渺杳杳之中,闢開山壑,裂開巨巖,便現一洞窟。
此洞之中,熱力滾滾,似乎有萬古燈火燃燒,從未熄滅。
太陽道人仍化為乾瘦道人,從雲端跌落,一跤摔在洞口,扶著祝融火精旗才艱難站起,仰天看去,見一朵鮮花如畝許之雲,追擊而至,不僅悲憤怨毒長嘆:“命哉!”
李令月在鮮花上喝道:“妖道,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去洛陽,大司祭當面受誅!”
太陽道人狂笑道:“我祝融氏也,誰敢誅我?”
周虞淡淡說道:“祝融氏,上古之夏官,火正之神,人文始祖,你不過是作孽之火精子,也配稱祝融氏?”
太陽道人目視周虞,惡狠狠道:“你究竟是誰?”
周虞笑道:“你不是說,我乃是一火精子轉世?此時為何問我?”
太陽道人說道:“我便是算定你來路莫名,卻實看不出究竟,方出此言。我今日必亡,魂歸祝融氏之宮,便拿你和那女娃來陪葬吧!”
說話間,太陽道人猛地招搖祝融火精旗,席捲天幕,裹向周虞和吳清清。
李令月和花環兒令主措不及防,竟沒來得及阻止,周虞和吳清清跌落雲端,被大旗一卷,卷向那洞窟之中。
花環兒令主突然手按心口,眉心裂開,爆出一點鮮血,面露驚駭之色!
她慌忙之下,將頭上步搖取下,用手一抹,步搖便恢復本來面目,卻是一支樸實無華的木釵。
她再將木釵丟擲,在空中一撕,就將挾裹周虞二人的烈焰大旗撕開一道縫隙,投入其中。
李令月霎時轉頭,面露似笑非笑之色,嘴角玩味牽起,說道:“花令主,你也成了蒼梧中人?”
花環兒一副心有餘悸之色,仍然手撫著心口,驚魂未定說道:“不敢,先祖受命於媧皇氏,言吾族當再三代而獲寵於……”
她說到此處,便住口不言。
“走!”
李令月也不再多問,就往那灼熱洞窟落去。
花環兒令主趕緊跟上。
卻說那祝融火精大旗之中,熱力滔天,一被席捲,周虞就揮動綠玉金牛杖,一片綠芒青翠,將他和吳清清包裹住,遮蔽灼熱。
忽然一支木釵撕開大旗,飛刺進來,周虞伸手一抓,便攝在手中,見那木釵上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