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來了一股反握之力,牢牢的吸附在許麟的手上,而且血液流動的方向,竟然是這劍柄的所在位置。
下意識裡,許麟左手捻了個劍指,應聲而出的便是血玉劍,可更讓許麟鬱悶的事情發生了。
血靈化作的血蟒,竟然在沒有許麟的命令下,自己破劍體而出,蛇目中閃爍著妖異的血芒,對著地上的血劍,便是飛撲了過去,那勢頭根本就不給許麟任何反應的機會。
血蟒在碰到血劍之時,蛇身蟒體瞬間便是崩解掉,更是化作了一灘血水,然後侵染在血劍的劍身之上,轉眼便是不見的時候,許麟怒喝一聲,左手反握血玉劍,一劍斬下。
嘣的一聲,許麟目瞪口呆的時候,心也碎了一地。
血玉劍,折了!
一口鮮血噴出,許麟面如金紙的臉龐上,全是驚恐之色,如不是右手被吸附在血劍的劍柄之上,怕是要立刻癱倒在地上。
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一股股血氣從許麟的右手開始向著血劍的劍柄上傾斜而下,許麟唯一能做的,便是咬緊牙根,全力執行《血神子》這也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法子!
然而許麟驚恐的發現,不運用《血神子》還好,一用之後,自己周身的血氣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全部湧向了這把莫名的血劍之上。
許麟害怕了,他想喊叫,或許能讓屋外的人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況,然而張了張嘴,竟然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咿咿呀呀了半天,也沒誰闖進屋內,而許麟的眼眸中已然有了絕望的光芒在裡面,難道就真的這樣死去?
玄德老祖!在想到這個稱謂的時候,許麟滿心的痛恨。
對自己的不管不顧,分明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而更為過分的是,外面的明遠和明如一定就在屋舍外,他們沒有進來,是為了什麼?
許麟恨得咬牙切齒的同時。一股無力和虛弱感漸漸開始充斥著全身。凝目看去,血劍依然牢牢的斜插在地面之上,而在那劍體上的紅色,彷彿是活了起來一樣,緩緩的在向著周圍擴散出一抹光暈。
“倒是很好看啊!”許麟咧嘴而笑,然而他的雙目已經充斥著血紅之色。猙獰的目光,狠戾的盯視在面前的血劍之上,許麟左手往旁一撇,手中的斷劍被扔到了一旁。
左手成劍指,瞬時斷掉《血神子》功法執行的同時,《天元劍訣》的法門便是運起之際,一股無形的元氣,忽然從許麟丹田生出的時候,周身奔湧的血氣。在這時候,竟然忽然的一滯。
許麟的眼睛亮了,彷彿是在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一抹亮光一樣,掙扎著用盡渾身的氣力,全力開始執行《天元劍訣》的法門。
若有若無,漸隱漸現,一股無形的元氣突然的開始充斥在許麟的周圍。而在許麟的體內,這股元氣竟然開始與鮮紅的血氣結合起來。並阻礙了血液流動的方向。
許麟的臉色蒼白如紙,滿身的汗水早已經打透了衣衫,但是許麟的眼眸中依然冷冽如寒風,在看向這柄斜插在地面上的血劍之時,許麟滿臉盡是瘋狂的意味。
“能行,一定能行!”許麟低沉的笑著。然後抬起了左手,與右手一樣的一併按在了血劍的劍柄之上,許麟臉龐扭曲的好似惡鬼一樣的猙獰,一股股無形無色的元氣開始侵染進血劍的劍體之中。
全然不顧的許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顧及。這個不大的屋舍內。只有他一人,而那柄正在要他命的血劍,還斜插在眼前的地面上,沒有人會幫他,也沒有人會理他,許麟還剩下什麼?
一條命,這是僅有的,那麼還有什麼好顧及,是生是死,再此一搏!
許麟瘋了,不要命的神色之中,全然是拼盡全力的意味。
髮絲在動,無風而狂舞的同時,更是襯托著許麟臉色上的瘋狂!
那是不要命的全力一搏,為了這一些的生機。
一聲劍鳴,聲音很弱,幾乎不可聞的聲音,響徹在許麟的耳朵裡的時候,原來是這麼的動聽。
它屈服了?許麟瞪大雙眼,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直到這劍柄也在震顫的時候,許麟忽然發現,充斥在手掌中的古怪吸力沒有了,於是他試著移開雙手,於是他癱倒在了地上。
一條蛇,在安靜中,從血劍中分離而出,恐怖的蟒頭,微微抬起,蛇信微吐,並緩慢的遊移著身子,來到了許麟的近旁,然後它張啟了尖牙滿布的蟒口。
許麟靜靜的看著,胸口起伏的厲害,直到這蟒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許麟還是沒有動。
沒有專心的疼痛,恰恰相反的是,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