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一笑道:“其實修行也就為了個長生,擺脫天地束縛在人身上的枷鎖而已,我這話說的可是實在話。”
“屁!”王大柱一撇嘴,然後用力吸了吸飯菜的香氣,不由得又是一讚道:“師弟這手藝越來越好了,等哪天咱倆修行不成,不如回到俗世去開個小飯館,就憑師弟這手藝,那銀子一定嘩嘩的的來。”
“真要那麼做,師傅的劍,也一定一起嘩嘩的來!”許麟將一碗湯放置到桌子上,隨手拿個小板凳坐下,剛想吃菜的時候,王大柱臉色一變道:“慢!”
許麟一愣,而王大柱卻是一臉的怒容道:“我倒是想起來了,你小子今天出賣我!”
許麟露出了一副頗為尷尬的表情,可隨即眼珠子一轉道:“師傅正忙著接待各宗掌門的事宜,你當你那點破事,師傅還有時間搭理嗎?”
見王大柱臉上的怒氣依然不消,許麟討好的一笑道:“這不,為了彌補師兄你心靈上的創傷,師弟我特地給你準備了這個!”
說著許麟的手中,突然的出現了一個小罈子,上面貼有一個“紅”字的條幅,王大柱瞪大了眼睛:“女兒紅?”
“三十年的!“許麟一臉笑意的補充道。
“到底是我的師弟,不枉師兄我疼你一場!”王大柱的嘴角都要咧成一朵花兒了,笑的是合不攏嘴,兩眼放光。
拿起兩個小碗,師兄弟倆,你一碗我一碗的就是喝了起來,尤其今日清虛真人不在,許麟跟王大柱更是沒有了顧及,喝的極其起興。
幾聲老鴨雀鳴,似乎已在告訴飯桌上的二人,這天已經不早了,可許麟與王大柱還坐在飯桌前,喝著小酒,看著晚霞夕陽,而二人不禁回想起當初兩人一起坐在夕陽下的情景。
“這時間可真快啊!”王大柱有些感觸的說道。
“是挺快!”
許麟的話引起了王大柱一聲嗤笑道:“誰能想到,當年剛上山來的那個文弱書生,在短短几年內,竟然已是崑崙宗名動一時的人物了。”
“名動一時?”許麟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
王大柱將碗裡剩餘的酒水,一口喝完之後道:“黃字門廊四百步,緊追被視為天才的大師兄與二師兄的身後。還有在初下崑崙之時,即使面對魔宗高手,亦然置生死於不顧的冒死搏殺,最為讓人驚詫的就是琅琊秘境了。”
王大柱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盯視著許麟的那張清秀的臉龐良久道:“魔主亦然對你青睞有加。”
許麟的腦海裡一震,想說什麼的時候,王大柱一擺手道:“不用解釋,為兄信得過你,咱倆是兄弟,是兄弟就沒那那麼多的恬噪。”
許麟沉默的點了點頭,而王大柱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只不過這次的修真大會,師弟你要當心了!”
“居心叵測之輩,到處都有,師門信我,我有師兄師傅護著,想必不會有什麼事情。”
王大柱意外的看向許麟:“既然你心裡明白,那為兄就不廢話了!”
許麟一笑道:“何必廢話!”
王大柱也哈哈大笑的舉起了手中的酒碗道:“哪有廢話!”
“那就喝!”
“幹!”
在清脆的聲音中,兩個酒碗碰在了一起,亦如兩顆心靈的碰撞,許麟的心很暖,不僅僅是因為這酒水的緣故。
看著王大柱的豪邁,又想起今日師傅的舉動,還有二師兄的話,再有明如師姐的關心,許麟突然間覺著,也許,這裡真的是自己的家。
第二百三十七章 聯絡
搖曳的燭火,對映在許麟的臉龐上,與王大柱喝完酒之後,許麟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這樣呆呆的坐在桌子旁。
伸手去觸碰那微弱的火苗,一陣灼熱的痛感傳過來的時候,許麟依然不顧,還是反覆的逗弄著。
活著,痛楚既是一種證明,許麟嘆息一聲。
腦子裡有些亂,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想起望月峰的眾人,許麟心裡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這是一種幸福感,但自己為何會痛呢?
拋開這些不想,手在儲物錦囊上一抹,一副綠瑩瑩的迷你甲衣出現在許麟的掌心內,隨著許麟的意念一動,這甲衣晃動了一下,便再沒有了反應。
尋思了一會兒,許麟從指間滴出一滴鮮血,印在甲衣的中間部位,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許麟皺起眉頭仔細的觀看著,鮮血順著甲衣開始流淌,可就在鮮血即將從甲衣上滴落的時候,許麟的瞳孔微微的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