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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血痕一怔,而佛像中的聲音卻繼續道:“論天份我不如你,論陰狠我不如你,可有一點你卻始終沒想明白,你知道是什麼嘛?”

血痕忍住即將要爆發的憤怒,目光怨恨的看著佛像,似要把這佛像看穿一般。而這時,佛像沉默,血痕也沉默,佛像是在給血痕考慮的時間,血痕呢?卻是在猜疑著剛才所說,到底有幾分真假。

“當看到那少年人使用本門的血影幽身之時,我以為你已明白,現在看來,你還是那個血痕,那個永遠想不明白的血痕。嘿嘿,現在想來,當日我與老東西所說,也沒有欺瞞於他,你確實只能當個裡子。”

血痕轉身看了一眼許麟,目光中的怒火彷彿隨時就能將人吞噬一樣,可是回頭看向佛像的瞬間,血痕道人倒是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酣暢,笑的張狂,笑的怨恨。

“小人!雜碎!如你這般的普通人,只能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掩飾自己的弱小,天生愚鈍的你,蠢豬一樣的老東西,永遠也不能明白,強大終究是一個怎樣的道理,而血魔的稱號,在你們的身上,真是汙濁了先輩。”

“血痕永遠是那個血痕,儘管百年過去,也不能改變你的這種自負,自以為是,卻不知道,當年老東西讓我做裡子的時候我也只用了一句話,就讓他改變了主意。”

“什麼話!”血痕道人憤懣道。

“我血魔一脈,傳承單薄,歷經坎坷,為世間所不容,薪火傳承極為隱秘,向來是授徒擇二,也就是面子與裡子,即使明白在傳授功法的時候,非常危險,也要這樣做,為的是什麼呢?”

不單單是血痕道人,許麟這時也是在思考著。因為修煉《血神子》的緣故,許麟深知其中的兇險,而眼下,這佛像所說的話,似乎又有別的意思。

“你是說傳承?”血痕道人忽然挑高音調的說道。

嘿然一笑,佛像中的聲音,好似譏諷一般:“自負如你,世間一切皆不在你的眼中,就連老東西,你也沒瞧得起。可是老東西看重著你的天份,即使知道,也是愛惜著你,並讓我發下重誓,若你能悔悟自身,將自己不再凌駕於師門之上,那麼我將面子還給你,我來做裡子,可之後的事情,老東西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卻徹底的堅定了決心,而這一切的起因結果,都是你自己的剛愎自用所造成,又能怪得了誰呢?”

“你放屁,分明是老東西偏心,你也在其中做著手腳,才讓我永遠抬不起頭來,《血神子》也只能修煉到血魂,距離最後大道,永遠看不見那道門檻。如不是有你和老東西這樣的蠢貨,或許我早就登頂大道,何必還在凡塵苦苦掙扎。”血痕怨恨的說道,隨即向前一步,看著高大的石佛,滿腔的憤懣,這時卻成了一聲嗤笑。

“如今的你,被封印百年不能解脫,妄想拖延時間來求得解脫之道,就憑藉那四個還未結成還丹的小鬼,即使你已修煉血神成就之法,可你終究不是血神,如果你肯交出《血神子》最後的修煉之道,或許我會饒過你。”

哈哈一聲狂笑,大廳中,沒來由的一陣震動,只見石佛之上,一片灰塵石屑抖落間,那聲音滿是嘲諷的道:“事到如今,血痕你又何必痴人說夢話呢?”

這次,看著石佛,血痕道人反倒是沒有生氣,只是忽然轉身,看了許麟一眼,也就是這一眼,讓許麟忽然感覺,從心底一直涼到腳底,立馬知道不好,早就準備好的血影幽身,立即發動起來,衝著上一層的階梯門口就是衝去。疾馳中許麟突然聽到一聲冷笑,笑聲一過,只見血痕道人衝著許麟輕輕一點,感覺到周身忽然一僵的許麟知道,這下完了。

“陰年陰月陰時出生,《血神子》修煉到了血影,這樣一個人的體制,萬中無一遇,對於你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用血魂轉生的秘法,必能脫離這三千佛言加身的牢獄,師兄你看如何?”

許麟有些痛苦的看著那佛像額頭上紅光,一種絕望的情緒,在身體裡猶如驚濤駭浪一樣拍打著許麟的內心。千般算計,千般忍耐,轉眼間,便一切成空,這失敗來的猛烈,以至於讓許麟一瞬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呆呆的看著那佛像與血痕道人。

這是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三千佛言加身,這座浮屠塔,這裡的佛言雕刻,像一把枷鎖一樣將自己死死的鎖在這裡,一百年了,人生又能有幾個一百年。即使修道中人,若不能勘破最後那一道通天關卡,也就只有三百年的壽元,而自己呢?

當年被血痕道人出賣,正魔聯手圍攻,深受重傷的自己,卻讓那老禿驢關押在此百年,說是要度化自己,可惜,這老和尚還是被自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