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許麟也不知道,所以他的情緒開始在失控的邊緣。
《血神子》中的不動血心,血影幽身,許麟只能瘋狂的催動著,這樣做,是因為內心裡還期望著一絲的變化,只要有這樣的變化,那麼便有活著的契機,可是會有麼?
一朵血色的蓮花忽然間出現在佛像的上空,它就是這麼突然的出現了,在許麟還在苦苦掙扎的時候,在許麟還在懷揣著一絲希望的時候,於是它給了許麟希望,因為它的氣息,許麟是這樣的熟悉,燃魂血息。
隨著蓮花漸漸的降落在佛像的頭頂,一股強大的氣息忽然從佛像中爆發出來,氣息上揚,直直的撞向旋轉的血色蓮花,蓮花受到衝擊,竟然沒有抵抗的忽然碎裂。只見片片的花瓣輕輕落下,被氣息席捲而飛,而蓮花上的燃魂血息,忽然大放其彩,彷彿烈火遇見了大風,燃燒的氣勢更加猛烈,其勢更不可擋,就那麼的在許麟的頭頂上方燃燒起來,而許麟卻看不見,只能感覺,因為他的目光好似已經黏在了那佛目之上。
“燃魂血息?”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炸響,震的許麟耳膜生疼,不過內心裡,許麟更為驚訝的是這佛像彷彿一下子活了過來。
只見在那佛像的額頭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道裂痕,而裂痕裡面不時的有血光對映而出,遠遠看去,就好像佛像忽然生出了第三隻眼睛一樣。
許麟正在這驚詫的時候,頭頂上火焰忽然爆發出火紅的亮光,那是燃魂血息已經燃燒到了最高點,眼看就要炸裂開來,而落下的方向正是許麟所站方位,如果這樣下去,恐怕許麟會被這燃魂血息燒的渣滓都不剩,心中如何不驚?可就在這時,一聲嘿然冷笑,打破了空間內的寂靜,一抹聚散不停的血影忽然飄在了許麟的頭頂,待那燃魂血息,轟的一聲炸落之時,跌落下來的火焰,竟然紛紛的被血影吸去,不留下一絲痕跡,而後,血影飄落,身影凝實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然站在了許麟面前,而許麟望向那高大的背影,目光中卻充滿了複雜的意味。
“百年不見,沒想到師兄你竟然成了如此模樣,倒是造化弄人呀。”嘿嘿一笑,血痕道人順手一揮,燃魂血息再次燃起,而目的所在竟然是那佛像之上。
與此同時,本是不能動彈的許麟,四肢一下子酥麻起來,這種感覺很是難受,可許麟的心裡,卻是長舒了一口氣,因為終於有了感覺,而後輕展四肢,果然恢復先前一般,許麟的耳邊也同時響起血痕道人的聲音:“蠢貨,還不退到一旁!”
第十四章 同門
許麟默默的退到一旁,目光注視著血痕道人,心中卻是百味複雜,自己的所作,所為,所想,似乎都在血痕道人的心裡,那麼自己的煞費心機,是否在對方看來,也是同樣的幼稚可笑呢?
“有面子,就得有裡子。這是老不死的曾對我倆說過的話。”血痕道人,嘿嘿一笑道,但是許麟聽出,這笑聲裡卻有著一股陰霾的狠勁兒。
“面子是場面,不能有一丁點的汙點,更不能隨意任人揉捏,這也是老不死的話,只是不知道師兄你是否還記得,或者不願再記得了吧。”
滿是嘲弄的語氣裡,可以聽出這是血痕道人的一種發洩,對於過去的發洩,對於此刻,卻是無比的享受。
寂靜的大廳中,迴盪著血痕道人嘿嘿的嘲笑聲。許麟靜靜的看那血佛,那通紅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情緒表達,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只是沉默的注視著血痕道人。
“論天份,你不如我,論修為,你不如我,可憑什麼?你能做面子,我卻非得是裡子,永遠活在你的身影之後?”血痕道人忽然提高了音量,有些怨恨的說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疑問,可就是這種沉默,讓血痕道人更加的憤怒,一張黑臉上,那塊血紅的胎斑扭曲跳動,細小的眼睛中,隱隱的閃爍著通紅的血光。
“當年身為血魔的你,是怎樣的囂張跋扈,是怎樣的目空一切,可就是你這種肆意妄為的自以為是,才引來各派的合圍獵殺,而那老不死的東西,卻逼著我去當替罪羊,去當一個火藥引子,然後被炸的粉身碎骨,好叫你走脫各派給你準備的牢籠,可我呢?”
血痕道人忽然的大聲吼叫,對著石佛中的紅色血光,又似乎是在對著曾經那樣對待他的那個人,這是多年積壓在內心中的憤怒,瀕臨爆發的一刻。所以血痕道人,繼續大吼著:“我呢?那老東西,是否想過我的感受?還說什麼,這便是身為裡子的命運,憑什麼?憑什麼我就得為你去送死?憑什麼,我就得一定要去做什麼狗屁裡子?我是血痕,我要做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