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麟看向圓通和尚繼續說道:“並且這和尚,竟然發現了那幅畫卷,一幅掩藏的很好的畫卷,如不是這個發現,即使到了現在,也許我還不能猜測而出的。”
“可這並不足以說明我就是鼠精!”王氏咬牙道。
“你這妖孽還不承認?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劍斬妖魔!”王大柱在一旁已經躍躍欲試,卻被許麟給攔了下來。
“的確,你說的很對!”許麟看向王氏道:“當時我還沒有將你與鼠精聯絡到一起,只是覺著錢家大小姐,定是被你鼠精給禍害了而已。”
許麟撿起地上被王氏扯下的麵皮,感受著那面板上的冰冷,許麟抬眼看向王氏:“可你還是到了這裡。”
見王氏意欲說話,許麟一搖手道:“或許你有很多的理由來到這裡,可在當時,我就是在想,既然你已經逃竄而出,會不會到這裡呢?”
許麟將手中錢小姐的麵皮遞給圓通和尚:“這也算是給錢小姐完整了屍首。”
圓通和尚雙手接過,唸了一聲佛號的時候,許麟轉身指向王氏身旁的窗戶道:“你比我先一步到了這裡,夜色下,我看到了你,看見你輕輕的將窗戶開啟,看著你輕輕的望向裡邊,一動不動,但是我卻沒有看到應該躺在沈玉字身旁的王氏!”
許麟的面色低沉,雙目爆發出一道精光,冷冷的看向王氏道:“在崑崙宗的秘藏典籍中,曾記載著妖能奪魂取魄,而你又是一幅畫卷成靈,確切的說,你根本就沒有實體!”
王氏已經放棄了爭辯,聽著許麟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王氏的眼眸,竟然又不自覺的看向身旁的窗戶,目光輕柔,而再次轉眼看向許麟的時候,又是悽然的一笑道:“所以你就將在錢家大小姐撿到的毛髮,拋向了我?”
許麟點了點頭,卻聽到王氏有些幽怨的說道:“妖物成靈?畫僧當年將我畫出,卻又隨手將我拋給了一個畫商,然後寄賣而出,卻是以三個銅板賣給了沈玉字。”
王氏忽然的笑了起來,笑的是前俯後仰,許麟三人默默的注視著她,直到她笑聲停止的時候,王氏看向許麟道:“一個創造了我的人,隨手像丟垃圾一樣的扔掉了我,一個買了我的人,卻好似得了寶物一樣的珍惜著我。”
輕輕的轉身,王氏伸手推開了窗戶,看著裡面那個熟睡的男人,王氏的臉上露出一絲哀傷,幽幽的嘆道:“人可以有情,人可以相互愛戀,人可以一生相守,那為什麼妖就不能有情呢?”
王氏將窗戶輕輕的關上,轉眼看向許麟三人道:“自我有了靈,便整日對著他,他將我掛到牆上,每日細細觀看,一臉的歡喜,於是我也喜歡上了他,可那時的我,只是畫中一個被畫僧刻意隱藏著的一個靈而已。”
看著許麟皺眉,看著王大柱一臉的不解,看著圓通和尚低聲唸佛,王氏輕撫著自己的臉龐,有些黯然神傷的說道:“直到那日,他娶了她,一個真正的王氏,一個鮮活的婦人,一個悶聲悶氣的女人。”
面色上已有些憤恨之色的王氏,本是輕撫著的手掌,忽然狠狠的抓著自己的臉龐:“一個這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一個這樣愚蠢而笨拙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妻子!”
髮絲無風而起,王氏面露猙獰道:“所以我恨!”
嘿嘿一笑,王氏輕步上前,王大柱已經橫劍在胸,隨時準備出手之時,王氏又是鄙夷的一笑:“當我有了神通,當我可以奪舍之時,我就殺了她,捻滅了她的靈魂,這樣我就可以成為他的妻子,他就是我唯一的男人!”
“這娘們瘋了!讓我劍斬妖魔吧!“王大柱對著許麟嚷嚷道,卻被許麟攔住:“聽她繼續說!”
王氏瞅了一眼一臉不甘的王大柱,然後對著許麟說道:“我以為我會就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與沈郎白頭偕老。但是我錯了,從我殺了這個女人,並且上了她的身的開始,我忽然發現,我失去了一切的法力,竟然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婦人。”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但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要法力還有何用?”許麟不解的問道。
王氏滿是自嘲的一笑,而許麟忽然恍然大悟道:“錢家大小姐?”
點了點頭,王氏略有苦澀說著:“沈郎與錢家的大小姐早就相識,只是門第相差懸殊,所以這門婚事一直不成,但是這兩個人已經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偷雞不成蝕把米!”王大柱在一旁一臉嘲諷的笑著。
王氏不以為意的看了一眼王大柱,然後有暗自嘆息一聲:“因為沒有了法力,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