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明遠;除了連霞峰主峰掌教真人的弟子;其餘三峰;還真就沒誰能夠撼動得了;清虛真人所豎起的這一道長長的堅城。
“一人如一劍;一劍就是一個完整的人。”王大柱輕說著;然後看向書生眉宇間那道淡淡的金色痕跡道:“所以大師兄的劍碎了;碎在了九師姐的手上;而成就的;是九師姐的真人境;師傅不怪他和她;是因為九師姐需要大師兄的清澈;來洗去自身存在的不堪汙垢;才能殺死那些衍生在心底的魚。”
頓了頓;王大柱望向門外的連綿細雨;然後伸手一抹;在連綿的雨柱上;立刻便生出了一片弧形的真空帶;又在王大柱輕手一勾之際;眼前立馬便出現了一抹清水小池塘;懸浮在許麟和他的眼前;這才又是說道:“大師兄可以稱為鳳凰;浴火重生;因為太過清澈;這水從未沾染塵埃;就是無根之水;算不得真的純粹;需要洗滌;所以大師兄被師傅嚴令閉了生死關;而出關後的大師兄;才是真的大師兄。”
“那麼你呢?”書生眼帶笑意的詢問;讓王大柱守住的那片清水池塘;立時落了滿地;竟也帶起了寺廟一眾人等的好奇心;就連依偎在書生懷中的二妮子;也是滿眼好奇。
王大柱好似被噎著了一樣;連咳了好幾聲;才揉了揉腦門子道:“師傅說我骨骼精奇;腦門透亮;天生的修道奇才;這才收我入了門下!”
“腦殼亮;是憨傻呦!”依偎在書生懷裡的小丫頭忍不住大聲道。
王大柱立時瞪大了雙眼;目瞪口呆道:“你雜知道的。”
雙眼笑成了彎月的小丫頭;伸出小手指著王大柱的大腦門子道:“真亮哦!”
寺廟裡有了笑聲;甚至李劍生的眼角也帶著一絲笑意;而裴姓女子;更是笑而不語;那幾位和王大柱相熟的崑崙門人更是笑意明顯;這讓王大柱的老臉;漲的的通紅。
“待人憨厚;對情痴傻;視同門如家人;憨傻憨傻;是有情啊!”書生的話說完;沒人再笑了;而那些人也終於反應過來;不過看向書生的目光;與先前的不友好當中;更是摻雜了幾分戒備。
只有王大柱眉眼在笑;並“含情脈脈”的望向書生;並一巴掌拍到書生的肩膀道:“還是小師弟明白我。”
這一聲小師弟;讓書生閉起了嘴巴;更讓裴姓女子門下的弟子;聽得不知所以然;而只有那幾位崑崙門人的臉;立馬變的冰寒;那右手;都不約而同的摸向了腰間的劍柄;李劍生更是站了起來;只有裴姓女子滿臉複雜的望向那兩個背影;一動不動。
王大柱的臉色有些僵硬;剛剛掛在眉梢上的笑意還未退去;不過卻是整個人都顯得極為尷尬;而依偎在許麟懷中的小丫頭;更是像感覺到了什麼一樣;將頭深埋在許麟的胸口;雙眼怯生生的望向眼前的這些人。
嘆息一聲;許麟看向門口;看向那抹晨光破開雲霧;看向那漸漸停息的連綿細雨;瞅著屋簷上滴落的水滴;才悠悠道:“雨停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章 劍有情
行雲流水的雲霧在眼角的余光中;不停的劃過;血痕道人本是蒼白的臉色上;淡淡的薰染出一抹潮紅;擦拭去嘴角留有餘溫的血跡;在陶醉於人血所能勾畫出的種種滋味妙意的同時;被一陣冷冽的寒風吹過之後;血痕道人的心裡面;難免又有了煩躁與鬱悶的憋氣之感。
鬼皇;那是一座好大的高山;至少在現在看來;他血痕是沒有資格去攀爬那座山峰;然而就是這麼一個高不可攀的人物;卻對著自己死追不放;卻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血痕道人那張年輕的臉上;明顯呈現出一絲憤恨和憋悶;但在其左臉的嘴角;卻又有一絲不易覺察的自嘲意味掛在上面。
一聲更加年輕的聲音;突然響徹在血痕道人的耳畔道:“那老怪物雖是千年巨怪;但若是你肯將這具身體的主導權讓給在下;去和先前的我一樣;在這具軀殼裡老老實實的做一個看客的話;在下還真有手段對付那老怪物。”
呸了一聲;血痕道人的右臉開始閃過一絲戾色;而後更是粗暴的大罵了好一陣子;這才平靜下來冷笑道:“那還不如死了算了;與其做一個活死人;不如現在來的快意!”
左邊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有些委屈的表情;而在那右臉上;則是陰雲密佈的陰冷之色;兩相對比下來;真是怪異絕倫。
山間的破廟古寺;許麟靜靜的站在院落的中央;相對的;則是那個曾經陪著他一起看落日朝霞;一起度過那幾年單純的快樂時光的男人。
雨後的陽光總是亮麗和溫暖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