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借刀殺人,自己當然不能如他所願,當下道:“項兄啊,這事我也沒辦法啊,我是無辜的啊,方才被周管事拉過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周管事既然已經有決斷,想要他改變主意怕是不可能了,這樣吧,這塊地就算我幫你照料,這地裡若有什麼好處或者有什麼功勞,全都算在你頭上,怎麼樣?”
“不怎麼樣!”項勇唾沫星子亂飛,“老子的風水寶地,便是你給再多好處也不換。”
楊開差點被噎死,果園還有什麼風水寶地之說嗎?在哪裡不都一樣的,無非就是大小的問題。
“我那塊地的收入也歸你!”楊開補充道。
項勇揮舞著蒲扇般的大手,差點掃到楊開臉上:“老子說了,給再多的好處也不換,你趕緊給我去解決了。”
楊開氣樂了,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讓步,寧願讓出兩塊地的收益也要息事寧人,這狗熊果然是狗熊一般的腦袋,也不知怎地就對他這塊地這麼執著。
對他這種態度,說也說不通,楊開也懶得多費口舌了。
“還囉嗦什麼,若是沒有東西要收拾就隨我走!”周政在不遠處催促一聲。
項勇扭頭還想說什麼,可見周政那冰寒的臉色,大概也知道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能認命,恨恨地瞪著楊開:“你給我等著,老子會回來的。”
隨著周政一步三回頭地離去,回望過來的眼中全是威脅,直到兩人消失在視野的盡頭,楊開才咂了咂嘴。
周政這招使的好啊,藉著杜如風的名義,平白無故讓自己得罪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很難纏的傢伙,這事就算說出去他也佔一個理字,畢竟對雜役來說,此舉已經是厚愛了,誰也不能說他什麼。
可事實上,楊開根本不想要換什麼地盤,他本來的地盤的隱患已經解決了,又有司晨大將軍這個財神爺,根本不需要如別的雜役那樣指望果園收成,比較而言,他更喜歡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小,照料起來不需要費什麼精力,關鍵是與老方比鄰,閒來無事時跟老方喝喝酒,下下棋什麼的,多逍遙自在。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這片果園比自己之前那個要大多了,旁邊還有一棟茅草屋,建造的很精緻,楊開一看就知道絕不是出自項勇那狗熊的手筆,估計是之前哪一任在這裡照料果樹的雜役遺留。
老方也有自己的屋子,楊開之前之所以沒有,是因為果園的面積太小,沒地方搭建,要不然他也自己弄一個了。
畢竟雜役們在果園裡一呆就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雖然風餐露宿不算什麼事,可有個棲身之地當然更好一些。
推門而入,灰塵撲面而來,楊開差點沒被嗆到。
看的無語,那狗熊是多久沒進這屋子了,裡面的灰塵堆了三寸厚。施法清理了下屋子,又從自己的空間戒裡搬出來一些桌椅什麼的,小屋子看起來也有些像模像樣了。
盤膝坐到床上,取出令牌握於手心。
周政臨走前,將他跟項勇的令牌互換了,每個地盤的令牌都是不一樣的,也只有煉化了令牌,才能知道這片果園的詳細情況。
楊開自然是第一時間煉化令牌,今日之事讓他有了警惕心,覺得日後自己得處處小心一些才是,免得給周政那廝抓到什麼把柄。
令牌這東西是火靈地特意為雜役們打造的,因為時常更換主人的原因,所以煉化起來並不算困難。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令牌便已煉化完全,神念湧入其中查探,楊開嘖嘖有聲。
看樣子項勇這傢伙之前混的還算不錯,這片果園雖然不是說特別大,但比起老方那個卻要大個一半了,果樹也多出一半左右。
令牌裡面看不到每一顆果樹的詳細情況,楊開也只能去挨個檢查,然後看看果樹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
出了屋子,楊開在自己的果園中溜達起來,一棵棵果樹查探下去,這一看不要緊,楊開才發現項勇這傢伙照料果樹有夠馬虎的,許多地方做的都不到位,也不知道是怎麼混到這麼大一塊地盤。
同樣的果園若是讓老方來照料的話,絕對要比項勇好上許多。
沒辦法,也只能慢慢糾正了。一天下來,楊開忙的夠嗆,無比懷念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不過好在果樹上的果子數目都對,沒什麼缺少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