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華興忙擺手道:“厲兄謬讚啦,想我西域本就是星界最為貧瘠荒蕪之地,風雲閣再好,又怎比得上你離龍宮?厲兄莫忘了,華某當年也是去過離龍宮的,那裡的情況華某也是瞭解的。”
這話聽的順耳,甚至有拍馬的嫌疑,厲蛟很久沒聽過這樣的話了,立刻微笑起來,心中一陣舒坦,心想這世上還是正常人居多,想那三個怪物一樣的存在畢竟是少數啊。
“華兄也不必妄自菲薄,風雲閣坐落西域,能有如此規模和靈氣已是極為不俗,可見華兄管理有方啊,這一點上厲某還要跟華兄請教請教才是。”
“不敢當不敢當啊,風雲閣,華某已無心去經營了,若有朝一日華某再去北域的話,還望厲兄能夠招待一二,華某感激不盡。”說著話,華興露出一臉痛心和失落的表情。
厲蛟驚道:“招待自是沒問題,華兄與我也是多年老交情了,你若去了北域,厲某怎可能不招待於你。只是……華兄此言何意?我觀風雲閣正有騰興之兆,若再經營個三五百年,必能更上一層樓,華兄為何又如此長吁短嘆?難道是碰到什麼難題了?”
華興聞言,苦笑一聲,一臉落寞地抓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意興闌珊道:“家醜不可外揚,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厲蛟面色一沉,怒道:“華兄此言不對,你與厲某也是百年的老交情,有什麼家醜不可外揚的?若真是遇到什麼難題,華兄不妨告知於我,厲某若能幫忙,絕不袖手旁觀。”
華興眼中光芒一閃,卻很好地掩藏起來,苦笑道:“厲兄好意,華某心領了,只是……這畢竟是風雲閣的事。”
厲蛟起身,沉著臉道:“這般說來,華兄是拿我當外人了?也罷,既然華兄與我如此生分,那厲某便不打擾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華兄,厲某告辭!”
這般說著,竟大步朝外行去,一副真要離開這裡的架勢。
華興連忙站起,抓著厲蛟的衣袖道:“厲兄息怒息怒,是華某錯了還不成麼?”
厲蛟回頭望著他,本就是作勢離開,此刻自然順水推舟留下,語重心長道:“華兄,當年你我一道出生入死,雖百年不見,但這情分卻不減,你若有難事,厲某願意幫忙。”
華興露出動容之色,感激道:“厲兄高義,是華某小肚雞腸了!”掙扎了一陣,決然道:“也罷,厲兄不是外人,與你說這些不怕丟人,還請坐下說吧。”
厲蛟重新落座,親自給華興斟酒,然後靜靜地望著他。
華興張嘴,又是一嘆,一杯酒飲盡,這才痛心疾首道:“厲兄,不瞞你說,風雲閣……被人蹬鼻子上臉了,這段時間顏面盡失啊。”
“怎麼回事?”厲蛟聞言眉頭一皺,這些日子他雖然一直在這裡做客,但每日裡不外乎花天酒地,尋歡作樂,根本就沒有去留意外面的事情,前來伺候他的少女們自然也不可能與他說這些,導致他的訊息有些閉塞。
“是什麼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厲蛟大怒,拍案低喝,心中也是直翻嘀咕,華興與他修為相當,雖說他自己是因為具有龍族血脈,所以比一般的帝尊三層鏡要強一些,但就算他比華興強,也強的有限。
華興這一副遇到強敵的架勢,也不知道風雲閣到底招惹了什麼人,竟讓他都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厲蛟暗暗後悔,自己剛才就不應該表現的那麼豪爽,應該趁機走了才對,這下好了,沾了麻煩只怕無法輕易擺脫。
提心吊膽時,只聽華興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娃而已,她殺了我那孩兒啊!”
說話間,眼角處適時地變得溼潤,抓起桌上酒壺一通猛灌,彷彿要從此沉醉不醒,逃避傷痛。
“女娃娃……”厲蛟額頭上滲出一滴冷汗,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讓他驚恐忌憚的面容,驚道:“那女娃娃何等模樣?是否……一頭紅髮?”
他是真的怕了,若是那殺了風雲閣少閣主的女子是祝晴的話,那他就算拼著與華興翻臉也要趕緊離開這裡。
他雖與華興有些交情,但這交情到底有多可靠,也只有他們兩人心裡清楚,為了這不靠譜的交情去得罪一個龍族,而且是九階巨龍,厲蛟腦子還沒壞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