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閻羅想跟楊開一道前往祖域的說法又讓他不解,如果閻家真有什麼陰謀詭計,又何必跟在楊開身邊?
“既來之則安之!”就算閻家使詐,他又怎會懼怕?
倒是今天解封了一點修為,還得趕緊再封印下去才好,他已經察覺到這天地之間有些許莫名的敵意了。
十日功夫一晃而過。
大清早,雙子峰下人頭攢動,幾乎所有閻家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匯聚此地,廣場之上,一片密密麻麻,一艘漆黑的戰艦停泊在那裡。
家主要前往祖域,這個訊息已經不脛而走,此事對閻家來說也是大事,上一次家族有人前往祖域還是五百年前,而且還不知道成功了沒有,這一次家主忽然宣佈要卸任家主之位,追隨先祖步伐,去探索那更高深的武道,更廣闊的天地,訊息傳出時,整個閻家震動。
數千人匯聚此地,皆都是來送行的。
對於十日前發生的事,閻家只有少數一部分人知道,清楚當日家主和大長老跌盡了顏面,連二長老都死於非命,那些人都是閻家的中流砥柱,自然不可能四處去宣揚,所以來此的閻家之人基本上對十日前的衝突一無所知,閻羅走出時,皆都崇敬地朝他望去。
若叫他們知道,自己的這位家主在前些日子還被人打的求饒,也不知該作何感想。
對於那行在最前方的楊開和何雲香兩人,諸多閻家子弟雖然狐疑不解,卻也不知對方來歷身份,總感覺家主和長老們對這兩人的態度有些耐人尋味。
不多時,眾人登上了戰艦,伴隨著巨大的嗡鳴聲和強烈的能量波動,戰艦徐徐起航,很快衝進了廣袤的星空中。
直到戰艦消失在視野之中,閻家眾人才依依不捨地散去。
原大長老,現任閻家之主,閻安吩咐了眾人幾句之後,急匆匆地往回趕去。
密室之中,邁步走入,一眼便看到了一個醒目的燈籠,那燈籠看起來明顯上了年頭,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擺放在此地,卻是一塵不染。
整個密室別無他物,只有這一個燈籠和一個案臺而已,案臺上擺放一個香爐。
閻安的神色肅然至極,有著朝聖般的虔誠,從自己的空間戒中取出一炷香來,那香似乎也是特製,粗若拇指,長一尺左右,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煉製出來,還未點燃便散發奇香。
閻安持著那香,回想著閻羅前幾日的囑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並指在手腕上一抹,腕上立刻多出一道傷口,鮮血潺潺流出。
他將那香放在傷口處,鮮血立刻朝其中滲入,一點點地變得殷紅。
足足半個時辰之久,那一炷香才徹底變了顏色,似一隻粗大的水蛭飲飽了血液一樣,通體血紅,看起來妖豔至極。
閻安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精神卻更加亢奮,他手掐靈決,一身聖元湧動,並指在那香上一指,口中低喝:“燃!”
一點光芒自香燭上綻放,似燃燒了起來,但飄蕩出來的香氣卻是殷紅之色。
閻安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持香對著那燈籠拜了幾拜,這才將之插進面前案臺的香爐中。
一時靜謐,閻安的呼吸聲都微不可查,香燭燃燒,所釋放出氣的紅色氣體似受到了召喚,一點不剩地朝那燈籠湧去,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古樸的燈籠也好像有了一些微妙的反應。
香燃一半時,忽然一股聳人聽聞的威壓從天而降,與此同時,那燈籠之中亮起兩點光芒,彷彿人的兩隻眼睛。
閻安渾身大震,跪拜在地,恭敬道:“閻安見過老祖!”
燈籠中兩點光芒又閃爍了幾下,這才慢慢穩定,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從燈籠中傳出:“閻安?幾百年沒見了,怎麼如今閻家是你在當家做主麼?”
聽那話語中的意思,那蒼老聲音的主人顯然是認識閻安的。
“回老祖,如今閻家確實是我為家主。”
“閻羅呢?老夫記得當年我走的時候,不是閻羅主持閻家麼?區區幾百年,可不要告訴我他死了。”
閻安忙道:“沒死沒死,他已經卸任家主之位,啟程前往祖域了。”
“來祖域了?難得他願意邁出這一步,真是可喜可賀。”蒼老的聲音透著一股喜悅,話鋒一轉,又威嚴道:“不過,你將老夫喚來難道就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若只是此事,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他當年離開無極星域的時候可是囑咐過,非重要之事,絕不要輕易打擾他。
閻安再拜,悲慼道:“老祖,閻家蒙受奇恥大辱,還望老祖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