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星域之中,他便是天地的主宰。縱然對方真的是一位大帝,承受這整個星域的力量,恐怕也不會好過。
定眼望去,楊開心中一突,目瞪口呆,幾乎懷疑自己看錯。
只見那羽冠男子雖然渾身破綻百出,但身側四周卻是毫不受力,被自己調動起來的星域之力壓根就沒能擠壓到他身邊,只在旁邊徘徊。
羽冠男子身上一件寶衣綻放星光,將所有力量擋在外面,他的表情此時也微微錯愕,大概是沒想到楊開竟這般膽大包天,敢對他出手。
怒極反笑:“你找死!”
如果楊開不出手的話,他頂多也就是強取豪奪而已,一方星域之主也不是說殺就殺的,他的職責畢竟不允許他這麼做,否則叫旁人拿出把柄,日後也是麻煩不斷。
既然楊開主動出手挑釁,那殺了也便殺了,恐怕誰也不會多說什麼。
緩緩抬起一手,楊開頃刻間如臨大敵。
卻見羽冠男子拔出了腰間配劍,狠狠朝前方一斬,口中爆喝一聲:“斷!”
無形無質卻極為玄妙的力量迸發出來,沒有傷及楊開分毫,卻讓他渾身一震,失聲驚呼:“怎麼可能?”
這話從來都是他的對手慣用的臺詞,直到此刻他也終於體會到那些對手在說這話的心情了。
難以置信,超乎想象,完全無法理解!
羽冠男子那一劍之下,竟將他與恆羅星域之間的聯絡斬斷!
要知道楊開可是花費了巨大的精力煉化了恆羅星域的星圖本源,成為這一方星域的主人的,這種煉化形成的聯絡深入神魂,除非有人能將楊開擊殺,否則根本不會斷開。
可是在羽冠男子輕飄飄一劍之威下,這種不可能化作了可能。
澎湃的星域之力沒了驅使,一下子四散開來,楊開努力溝通星圖,竟都無法讓星圖有所反應,冥冥之中,似有一副枷鎖,將整個星域本源鎖了起來,讓他身為星域之主的優勢蕩然無存。
“你居然敢跟我動手!”羽冠男子一劍斬出,並沒有趁機殺上,反而一臉譏諷地望著楊開,“本座乃星庭星使,主管萬千星域,你居然敢跟我動手?”
“星庭!”楊開神色一動,這可真是一個神秘而久違的稱呼了。
星庭的存在他是知道的,據說是當年諸帝之戰後,倖存的大帝們為了防止再出現烏鄺那樣的事所建立,旨在封印鎮壓通往下位面星域的通道,保護監察下位面星域的生靈。星庭並不會主動插手星域的事,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滅,但若是再有一個烏鄺出現的話,那星庭必然及時的有所動作。
星庭神秘至極,整個星界也沒多少人知道其存在,楊開當年想返回恆羅星域,多方打探訊息,有人告知他透過星庭可以去往任何一個想去的星域。
但那人卻沒告訴楊開星庭到底在哪。
楊開能夠返回恆羅星域,說起來也是託了烏鄺的福,若非烏鄺藉助龍殿之力強行破開虛空通道,他只怕真要去一趟星庭尋求門路。
星庭之中強者如雲,常年都有一位大帝坐鎮其中。
據說這些年坐鎮星庭的乃是鐵血大帝。
怪不得,怪不得這羽冠男子能一劍斬斷自己與恆羅星域的聯絡,讓自己最大的依仗失去了作用。既然對方是來自星庭的星使,主管萬千星域,有這份本事也是理所當然。
那穿戴在身上的寶衣,腰間的配劍,恐怕都是專門為了下位面星域而煉製出來的,能夠保他深入星域不受或者減少天地法則的排斥。
冥冥之中,楊開有所感覺,此人並非比其他大帝都強,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又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所以才會給了自己這種錯覺。
“哦?你不知星庭存在!”羽冠男子察言觀色,細細審視楊開一番,頷首:“原來如此,才成為星域之主沒多久,怪不得這般不知天高地厚!”
一般來說,任何一個星域,但凡有人成為了星域之主,都是要在星庭之中登記造冊,擁有自己的一份卷宗的,烏恆如此,其他的星域之主也是如此。
而每一個星域之主都是從星界而來的強者,沒有帝尊三層鏡絕對不可能成為星域之主,他們事先都是透過星庭,取得了煉化星域的資格,一旦煉化成功,自然會第一時間上報星庭,建立卷宗,留下名號,這是一種約束,也是一種責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