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楊開真的與靈獸島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也不至於連門路都找不到,反而求到天狼谷頭上。
心中這般想著,錢秀英又望著籃禾微微一笑:“放心吧小禾,他這人應該吉人自有天相,兩大頂尖勢力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籃禾抬頭望著她:“師孃的意思是……”
錢秀英道:“精通空間法則之人最擅長逃命了,他不是那兩大勢力強者的對手,打不過難道還不會跑麼?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聞,當年那李無衣大人也不知怎地招惹了花影大帝,被花影大帝追殺不休,最終還是依靠空間神通逃過一劫。要知道,大帝何等人物?李無衣雖然號稱大帝之下第一人,但與大帝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他既然能從花影大帝手下逃過性命,可見空間神通的玄妙,那楊開縱然在此道上的造詣不及李無衣大人,也定有保全性命的手段。”
聽她這麼一說,籃禾不禁想起之前楊開施展的那瞬移的手段來,暗想師孃說的也有道理,那手段簡直神乎其技,一瞬千里,黃泉宗和梵天聖地的人還真的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心中的擔憂總算放下一些,但那種愧疚卻是一分也不曾減少。
到了客殿前,籃禾自知沒臉去見楊開,自然就沒有跟進去,只是站在外面等候,一臉的悶悶不樂。
見她如此,唐勝和錢秀英也沒勉強,便由著她了。
大殿內,一男一女聯袂而至,靜待在殿內的楊開有所察覺,立刻起身朝他們望來,只是一眼,便確認了兩人的身份。
來的路上籃禾與他說了一些天狼谷的情況,讓他知道天狼谷內只有兩位帝尊兩層境坐鎮,而這兩位應該就是她提過的谷主唐勝和其妻錢秀英了。
男子儒雅,女子秀美,好似神仙中人,楊開來者是客,自是不能失了禮數,忙拱手抱拳道:“楊開見過唐谷主,錢副谷主,不請自來,叨擾之處還望兩位見諒。”
唐勝哈哈大笑,露出與那儒雅形象有些不太相符的豪爽形象,迎了上去道:“楊公子客氣了,你是小禾的恩人,能來我天狼谷,實在讓我天狼谷蓬蓽生輝,何來叨擾之說?”
那錢秀英也是笑眯眯地拱了拱手:“楊公子。”
楊開微微怔了一下,雖然這夫妻二人給他極為好客的感覺,但那言語之中卻有一種不易察覺的生疏。想想自己與籃禾其實也沒多大交情,與唐勝夫妻更是第一次見面,也就釋然。但他抬頭瞧了瞧殿外,並沒有看到籃禾的身影,不免有些奇怪。
“楊公子請坐。”唐勝伸手示意,自己與錢秀英則走到上方的兩個位置下坐下,又高喝一聲:“來人,上茶!”
立刻便有侍女走進來安排妥當。
唐勝笑容可掬,目光灼灼地望著楊開道:“聽小禾說,楊公子來自南域?”
楊開頷首道:“算是吧。”
唐勝與錢秀英對視一眼,繼續問道:“卻不知楊公子如今在哪裡高就?唐某觀楊公子似已是帝尊兩層境,如此年紀,如此修為,委身之地定然不凡。”
楊開微笑回應:“暫在青陽神殿擔任客卿長老一職。”他並沒有說自己是北域凌霄宮宮主一事,畢竟別人已經先入為主認為他是南域的人,再提自己是北域一宮之主,多少有些自賣自誇的嫌疑。
“青陽神殿!”唐勝微微動容,“可是南域三大頂尖勢力之一的青陽神殿?”
楊開頷首道:“南域也只有一個青陽神殿。”
唐勝唏噓一聲:“青陽神殿的大名唐某也是如雷貫耳,南域三大勢力,青陽神殿,無華殿,天武聖地,個個不凡,與我東域三大勢力亦在伯仲之間,都是當世頂尖勢力啊,我天狼谷自嘆弗如。”
楊開道:“谷主不必自謙,我看天狼谷也極為不俗,兩位谷主修為深厚,假以時日也未必比所謂的頂尖勢力差些什麼。”
唐勝大笑道:“那就借唐公子吉言了。”頓了一下道:“話又說回來,唐某年輕的時候,也曾立下雲遊星界四域的遠大理想,可惜最終還是受許多事情牽絆,沒能達成夙願,甚至連東域都沒有走出去過,真是慚愧啊。楊公子既然來自南域,可否與我說一說,南域與東域這邊有什麼不同之處?”
錢秀英也是一臉好奇地望著楊開,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
楊開默了一下,不過想想等會有求於人家,也就順便滿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了。說起來,星界四域,東南西北他都走了個遍,各地的人土風情也都領略過一番,輪年紀他比不上唐勝和錢秀英,但輪見識閱歷卻足以甩開人家幾條街,當下侃侃而談,口若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