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希望大鬧一番引起旁人注意,好讓這郭師兄投鼠忌器,畢竟這是丹霞拍賣行的地盤,也容不得他在這裡為所欲為,熟料聲音根本沒有傳出去,自己的嘴唇開闔,就如同上岸的金魚,滑稽可笑。
“郭師兄!”老闆娘嬌喝一聲。
恐怖威壓忽然煙消雲散,那拉扯神魂和道印的力量也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楊開回過神來,只見那郭師兄微笑地望著自己,彷彿自己剛才經歷的都只是錯覺。
他卻是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剛才並非全是錯覺。
“樣貌像,性格也像,走的路可別太像了。”郭師兄大有深意地道了一句,“否則結局恐怕差不了多少,蘭師妹,你也不希望歷史重演吧?”
老闆娘臉色陰沉地幾乎快要滴下水:“郭師兄管好自己就行了,這小子的事,我會處理。”
“真若如此就最好不過了。”郭師兄頷首:“當年老頭子為了擺平你的事可費了不少力氣,你也不希望再麻煩他吧?”
話鋒一轉,摸著下巴道:“提起老頭子,我倒是想起一事,當年老頭子將那大金烏的屍體帶回去,嘀嘀咕咕說那金烏屍體的精華不知為何少了大半,現在想來,怕是這小子搞的鬼。”
楊開這才明白他口中一直提起的老頭子到底是誰。
當年那大金烏的屍體是落入了第一棧背後的東家手中,而那東家便是一個老者,似是喚做司徒空的。
在將金烏屍體交出去之前,楊開可是汲取了不少金烏真火,凝練自身的火行之力,本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還是露了破綻。
如此看來,那司徒空便是軒轅洞天的人,而第一棧背後確實靠著軒轅洞天這個龐然大物。
老闆娘硬邦邦地道:“信口開河的事情郭師兄可不要亂說。”
郭師兄嗤笑一聲:“我就隨口一提,蘭師妹緊張什麼?就算真的是,老頭子當年沒有第一時間看破,難不成還要事後找這小子麻煩?那老頭子的臉往哪放,人老了,在乎的不就是一個臉面,他可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神色一冷,語氣也凝重起來:“此事無憑無據,蘭師妹要對付金虹州和森羅壇的事難道也是為兄信口開河?”
老闆娘淡淡道:“郭師兄說的什麼,師妹聽不懂。”
郭師兄扭頭望她:“少來!這兩家本來就與你有仇,當年不過是因為老頭子和各方勢力插手才風波平息,之前你們又大鬧一場,真以為能瞞得住?你殺了那風雲福地的雲真化,要不是老頭子又插了一手,你以為你還能安然待在這裡?”
老闆娘悠悠望來:“師兄你又知道什麼?”
郭師兄道:“那雲真化固然惹你在先,但你也不應該把人殺了,他畢竟是風雲福地的人,你殺他,老頭子就要給你收拾這個爛攤子。”
老闆娘氣道:“難道就只准他們出手,我就不能還手了?這算哪門子道理?”
郭師兄道:“以你六品開天的實力,想跑還不簡單?”
“我憑什麼跑?他們敢來惹老孃,老孃就敢斬了他們的狗頭,來一個我斬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我倒要看看這三千世界誰還敢再來惹我!”老闆娘氣哼哼地道。
郭師兄緩緩搖頭:“不要再去惹是生非了,好好經營你的第一棧。”
老闆娘死死地凝視著他:“這是老頭子的意思?”
郭師兄道:“是我的意思。”
“你算哪根蔥?”老闆娘鄙夷地望著他。
郭師兄嘆了一聲:“老頭子年事已高,你以為他還能庇護你多久?回頭等他掛了,你的那些舊仇家新仇家一股腦湧上來,你怎麼辦?不提你的仇家,便是洞天內部,也有看不慣你的人。”
“來便來,正好跟他們算算舊賬!”老闆娘咬牙切齒,“可惡,老頭子活了這麼大把年紀,怎麼還不去死?”
郭師兄張大嘴巴,一臉無語,好半晌才氣道:“無腦的女人!”
轉頭對跟在自己身邊的那個高挑少女道:“記住你蘭師叔的嘴臉,以後可別如她這樣,嫁不出去的!你看她到現在都沒人敢要,就是這個道理。”
那少女抿嘴輕笑。
老闆娘惡狠狠地瞪過去。
郭師兄視若無睹,指著楊開道:“也記住這個人的樣貌,不要跟他為敵,若是碰到危險了就找他救命。”
少女言聽計從地頷首,一雙美眸認真地盯了楊開一陣,柔聲道:“我記下了。”
楊開聽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這位郭師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這少女一看便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