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來毫不費力。

門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郭子言為首，一群人邁步行來。

“大人！”郭子言站定，拱手抱拳。

楊開微微頷首，目光在下方一群人身上一一掃過，開口道：“今日叫你們過來，是要履行當日本座之言，嗯，沒有凝聚道印者，出列！”

眾人不知楊開想要幹什麼，但聽到說話聲之後依然言聽計從，刷刷刷，一下子站出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都是修煉到了帝尊境巔峰，還沒有凝聚道印者，就如當初的羅海依一樣。

楊開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頷首：“凝聚道印，沒有修行陰陽五行之力者，出列！”

又是十幾個人站了出來。

“你們都是已經修行了陰陽五行之力的？”楊開望著剩下的人。

這幾十個人，除了郭子言一個開天境之外，全都是帝尊境，撇除沒有凝聚道印者和沒有修行陰陽五行之力者，剩下的自然是已經修行了的。

“是！”餘下者齊聲應道。

“都修行了幾種力量，一個個說來聽聽。”楊開饒有興致地打量他們。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郭子言忍不住喝道：“大人問話，直管回答就是，癩子頭，你說。”

一個獐頭鼠目，頭上一個個癩子的矮小男子訕訕一笑，抱拳道：“回大人，小人不才，才只凝聚水行之力，區區兩品。”

“你呢？”楊開轉頭望向下一個。

那人道：“我凝聚了土金水三種，乃是一種三品，兩種兩品。”

這下不用楊開再催促什麼了，十幾個人一個接一個報了下來。

少的如那癩子頭，只凝聚一種，多的已經半步開天了，只差最後一種便有希望突破，不過他們的品階都不高，都是兩三品的，不見一個四品。

這也不怪他們志向不高，本就生活在最底層，能成就開天就不錯了，哪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如孟宏這個大月州首席弟子，當初也只才凝聚了三品而已。

聽完之後，楊開道：“你們既已凝聚力量，那根基已成，除非找到太乙淨神水或者其他的天才地寶，洗淨道印，重塑根基，否則日後成就有限。”

底下十幾人顯然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聞言也都訕笑不已。

“不過……”楊開話鋒一轉，“雖然根基已成，但在這個基礎上依然可以獲得更強的力量，想必你們也都知道，同樣是三品開天，彼此間的實力也可能有很大差距的。”

郭子言若有所思道：“大人所指，莫非是成就開天之時，陰陽五行之力品階高低？”

楊開頷首道：“不錯，同樣是三品的根基，若是有一個人全部是三品的力量，而另外一個人有好幾種四品或者更高的力量，那麼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自然也強過前者，所以爾等也無需自怨自艾，路是自己選的，回不了頭，卻可以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楊開長身而起：“當日在元磁山上，本座就說過，所得收穫，日後爾等但有所求，本座絕不吝嗇，不管是五品六品，只要你們有本事煉化，儘可來找我討要，如今到了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望著那十幾個人，楊開道：“你們想要幾品的，自己說吧。”

十幾人聞言頓時振奮，雖然楊開當時確實說過這話，但誰都不覺得他會真的打算那麼做，沒想到今日他主動提及，足以彰顯誠意。

“大人此言當真？”那癩子頭一臉驚喜，“我要六品你也給？”

郭子言一腳踹了過去，呵斥道：“就憑你也想煉化六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吧臭小子，別在這裡痴人說夢！”

癩子頭被踹倒在地，卻是一點都不在乎，拍拍屁股站起來道：“是大人自己說的，不是我說的。”

楊開笑呵呵地道：“你要六品，我便給你六品，不過前提是你有本事煉化，否則給了你便是害你性命。”

資質不足，強行凝聚高品階的力量，只會讓道印承受不住，到時候輕則道印受損，重則喪命。

癩子頭嘿嘿笑道：“我不要六品，小的資質愚鈍，哪能煉化的了六品，我只要四……呃，三品的就行了。”看到郭子言朝自己怒目而視，他連忙改口。

楊開隨手丟擲一物：“觀你資質，雖不算太出色，也不是很愚鈍，四品應該是你的極限，這塊四品木髓給你吧，你才煉化水行，下一個便是木行，待你哪一天煉化了木行，再來找本座討要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