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怎麼忽然有五品陽煞現世,原來如此。”老闆娘輕輕頷首,“鎖陽地對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不是尋常的地方,你就不怕等會大戰起,毀了這處寶地?”
戚金目光凝重:“若能一解後顧之憂,區區鎖陽地又算得了什麼?”話雖這樣說,可戚金明顯有些肉疼的表情,畢竟真要是在這裡大戰一場,鎖陽地鐵定保不住,對金虹州來說,這可是巨大的損失。
“看樣子你們是鐵了心要我死在這裡了。”
“你這瘋婆娘不死,我等哪有安生之日?”站在戚金左手邊的一個耄耋老者低喝一聲,這老者髮鬚皆白,卻是面色紅潤,身上一股及其兇戾的氣息,似從屍山血海中殺將出來,冷哼道:“六品開天你便能殺的這三千世界血流成河,屍橫遍野,若叫你哪一日晉升七品,這偌大乾坤豈還有我等容身之地?”
老闆娘冷眼望著那老者,輕輕道:“今日我若不死,來日定踏平你森羅壇,屠你凌春秋滿門上下!”
那叫凌春秋的耄耋老者面色一變,竟是不由往後退了一步,顯然是為老闆娘氣勢所奪,不過很快便咬牙道:“今日我等既來,你就休想活著離開!”
老闆娘衣袖一拂,懶得跟他廢話,冷眼朝最後一人望去,那人是個美豔的女子,看起來三四十左右,身段婀娜,腰肢曼妙,尤其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勾魂奪魄。
“你也要與本宮為難嗎?”老闆娘淡淡問道。
那美豔婦人目光閃了一下,上前盈盈一禮道:“見過蘭姐姐!”
老闆娘道:“原來你還記得我這個姐姐,我以為你早已經忘了呢。”
婦人道:“姐姐當年栽培之恩,月荷銘記五內,感恩在心,豈敢忘懷。”
“既不敢忘,又怎敢來此地?”老闆娘咬牙道,“你若就此退去也就罷了,若是冥頑不靈,休怪本宮不念往日姐妹情分!”
那叫月荷的婦人緩緩搖頭道:“蘭姐姐,我雖感恩你當年的栽培,但若非是你一意孤行,他……也不會死,今日我來,雖非本意,但也是想為當年之事做個了斷,姐姐見諒!”
老闆娘深深地凝視著她,好半晌才頷首:“也好,你既有此意,那我就成全了你,省得我老是覺得虧欠了你什麼,但你要記著,爭鬥搏殺,生死一線,若是不小心死在我手上,黃泉路上可別埋怨我!”
“月荷不敢!”婦人躬身。
“跟她廢話那麼多幹什麼,一起上,殺了她!”那凌春秋身上煞氣翻湧,一臉殺機,似恨不得現在就將老闆娘剁成碎片,只不過他畢竟只有五品,面對老闆娘這般兇名昭著的強大存在,還是有些心有慼慼,此行只以金虹州魁首戚金為主,戚金不動手,他哪敢放肆。
戚金上前一步,雙手負於身後,郎喝道:“蘭夫人,當年之事對錯不論,我金虹州弟子在你手下死傷無數,今日本魁首便要替他們報仇雪恨,你若識相便乖乖束手就擒,若是膽敢負隅頑抗,就休怪我等以多欺少了。”
“想要我束手就擒?做你的春秋大夢!”老闆娘嬌喝一聲。
“既如此……”戚金深吸一口氣,忽然舌燦春雷:“那便戰吧!”
話落之時,背後一方小乾坤世界的虛影一閃而逝,戚金一拳轟出,世界偉力的氣息瀰漫,巨大拳影轟然朝老闆娘襲來。
而在他出手的一瞬間,早有準備的凌春秋和那月荷也齊齊祭出秘寶,劈頭蓋臉地朝老闆娘打來。
霎時間,老闆娘所處之地,天地元氣紊亂,虛空戰慄。
楊開渾身繃緊,在老闆娘與那些人對話之時便已在思考出路,可是在絕對的實力優勢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空談,一時間竟是毫無應對之策。
三位中品開天倏然出手,楊開只感覺渾身肌膚一緊,莫大危機將己身籠罩,縱然那些攻擊並不是針對他而去,可在這樣毀天滅地的力量面前,只是餘波也能將他滅殺當場。
危機時刻,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裹著,瞬間將他推了出去,楊開哪還不知這是老闆娘在危急關頭護住了他,眼前視野一陣急速變換,停下之時已在幾十裡開外。
放眼望去,楊開目眥欲裂,只見那邊老闆娘身處之地已經被一團巨大的光芒籠罩,光芒之內,狂暴的力量肆虐,根本看不清老闆娘的身影。
以一敵三,本就處於絕對的劣勢,在這種生死危機的關頭,老闆娘還分出一絲餘力庇護他,如何能應對那恐怖的攻擊。
光芒很快散去,一道白影屹立虛空,楊開清楚地看到老闆娘嘴角邊溢位了一絲鮮血,那殷紅的血跡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