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看的一臉豔羨,五行之力他差不多已經凝聚完全,如今就差金行,暗暗懊惱,找上自己的聖靈怎麼就不是金兀,而是祝九陰呢?若是金兀的話,那就可以藉助其內丹之力來凝聚七品金行了,五行之力一旦補齊,那麼他半隻腳就已踏進開天中,只差陰陽二力便可成就開天境。
只可惜時也命也,祝九陰找上他作為承載者,那麼金兀就不會容他,這也是導致這場爭鬥的根本原因。
破開月刃,苟姓男子氣勢不墜,矮小精悍的身形彷彿一頭蠻牛,朝楊開衝撞而來,眨眼功夫就到近前,那縈繞七品金行之力的拳頭朝楊開當胸轟來,拳峰未至,銳意的氣息便已侵蝕過來,楊開只感覺肌膚生疼,衣衫都破碎開來。
他卻不閃不避,神色淡漠,只是戲虐地望著那苟姓男子。
下一刻,苟姓男子臉色微變,只因他無論如何施為,這一拳竟都無法轟到楊開身上,始終距離他半尺之遙。
他明明感覺到自己在不斷地往前突破,可距離卻是沒有拉近分毫,當真詭異的很。
楊開在奪取太乙淨神水時遭遇了天地禁制,參悟之中大有收穫,在空間大道上一扇新的門窗開啟,這些日子下來,這種空間延伸的手段運用的愈發嫻熟。
苟姓男子無法拉近與他的距離,正如他當日無法拉近與那白玉石槽的距離是一個道理,彼此間的空間在延伸,看似不動,實則動如雷霆。
十息之後,苟姓男子後勁不足,氣勢跌落,便在這時,楊開一指點出,淡淡道:“死!”
那指尖之上,一隻小巧的金烏飛出,啼鳴一聲,在苟姓男子的視野之中急速放大,似要將徹底籠罩。
金烏真火恐怖至極,比起他的金兀之力也有過而無不及,真要被這金烏燒中,勢必沒什麼好下場。
生死危機關頭,苟姓男子再不敢有所隱藏,手臂一抖,葫蘆藤如有靈性一般竄了出去,貫穿那金烏的身體,將它打的崩散開來,直朝楊開眉心處刺來,葫蘆藤上,陰陽五行之力縈繞,竟是突破了他的空間延伸,眨眼就到近前。
楊開臉色微變,身子往後一揚,堪堪避開這一擊。
苟姓男子得勢不饒人,手持葫蘆藤,當成鞭子使將開來,微微一抖,那葫蘆藤化作一圈又一圈,朝楊開罩了下來。
楊開數次騰挪閃躲,竟都擺脫不得,眼看要被那葫蘆藤籠罩,當即爆喝一聲,伸手在虛空中一握,蒼龍槍握於手心之中,心隨槍動,一槍刺出。
這一槍毫無路數可言,似只是隨手一擊,卻是妙到巔峰,恰恰點在那無數圓圈的正中心。
狂暴的力量炸開,苟姓男子悶哼一聲,倒退了好幾步,楊開倏然脫困。
馬不停蹄,槍出如龍,化作漫天槍影將苟姓男子罩去。
攻防瞬息轉變,苟姓男子大驚失色,萬沒想到楊開在槍道上竟有如此出色的造詣,攻勢被破,只能被動防守。
一時間,兩人在這氣泡之中打的不可開交,竟是勢均力敵的局面。
然而越是戰下去,苟姓男子越是心驚肉跳,楊開手中長槍就如活物一般,每每攻其防守薄弱之處,讓他不由出了一陣陣冷汗。
他能被金兀選中,並非全是運氣,聖靈們選擇自身的承載者,自有評判的標準,若是底蘊不足的話,聖靈們也不會青睞有加。
他能成為承載者依靠的是自身的實力!得金兀多年栽培,進這無老之地又得了葫蘆藤,本以為放眼整個太墟,再無人是自己的對手,誰知竟還有人能在他手中佔便宜。
幾次險象環生,苟姓男子終於確定,單憑現有的手段,自己不是楊開的對手,對方手中那長槍絕對大有名堂,竟能跟自己的葫蘆藤交鋒而不損,並且隱隱還透著一股神聖的聖靈之氣,讓他有些束手速腳。
一咬牙,苟姓男子厲喝道:“本不想動用這一招,不過你有讓我動用此招的本錢,能死在這一招之下,也是你的榮幸!”
楊開心頭微凜,知道眼前這傢伙怕是要施展什麼殺手鐧了,不過對方有底牌,他也還有手段未出,當即冷笑道:“還敢大言不慚,等會把你牙齒打掉!”
“是不是大言不慚,你自己體會一下吧。”苟姓男子冷哼一聲,爆喝道:“起!”
說話間,一抖葫蘆藤,那葫蘆藤上七個小葫蘆紛紛滾過下來。
楊開一槍盪出,抽身後退,冷眼警惕。
他見過這七個小葫蘆的本事,個個都極為不凡,之前也一直在暗暗提防,誰知對方一直沒有施展,如今是要藉助葫蘆之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