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霄閣那邊，夢無涯就神神秘秘的，這份神秘感一直持續到了中都。

楊開也從來不知道他的深淺和底蘊，直到來了通玄大陸，跟祖師楚凌霄暢談過一次，才隱隱確定了夢無涯的真實修為——入聖三層境！

楚凌霄說過，夢無涯與當世魔尊大戰過一場，然後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從楊開這裡得知了夢無涯的情況之後，楚凌霄推測他是中了魔尊的天玄封印訣，所以一身實力才會跌落到神遊境頂峰的水準。

天玄封印訣，總共有三道封印，一道強比一道，夢無涯也一直在尋找解除封印之法。

從中都離開的時候，他成功地解除了第一層封印，恢復到了超凡兩層境的極限。

回到通玄大陸近十年，他大概又解除了第二道封印，恢復到了入聖一層境的水準。

在那石柱上被折磨鞭撻，第三道封印不攻自破，如今已到巔峰水準。

也算是因禍得福。

“老夫只是恢復本來的實力罷了，不用這麼驚詫，倒是你這小滑頭，十年不見，修為怎麼都成長到跟凝裳一個水準了？你到底遇到多少機緣啊。”夢無涯神念掃過楊開，洞悉了他的境界，驚歎連連。

他深知夏凝裳資質的恐怖，這些年將她帶在身邊也是不遺餘力地教導，這才有今日的成就。

可楊開居然在修為進展上也不差自己的徒弟分毫，一步步地追趕了上來，甚至隱隱有要超越的趨勢。

當年從中都離開的時候，徒弟的修為比這小子可是要高的。

這個發現讓夢無涯感到震驚。

“嘿嘿，運氣好。”楊開撓了撓腦袋。

夢無涯嗤笑一聲，沒有點破他。若說楊開只是偶得機緣，提升實力，那確實只是運氣，可一個人能在十年內成長到這種程度，跟本身的資質和刻苦的努力也脫不開關係。

這小子……也是拼了命啊！夢無涯心頭雪亮。

“凌兄若是知道你的近況，定會很欣慰的。”夢無涯唏噓一聲，想起了自己在中都那邊的老友凌太虛。

“夢掌櫃，你可知道怎麼從這裡返回中都那邊？”聽他說起師公，楊開急忙問道。

“你想將凌兄他們也接過來？”夢無涯猜到了楊開的想法。

“恩。這邊的修煉環境比那邊好的太多了。師公若是在這裡出生的話，現在的修為恐怕早已入聖！”

“你說的不錯，但是可惜的是，老夫也不知道該如何返回中都！”夢無涯輕輕地嘆了口氣，“當年老夫也是機緣巧合地。才到了你們那邊的世界，本身也是稀裡糊塗，現在也不可能找到當時經過的虛空甬道了。”

聞言，楊開略顯失望。

“你想將他們接過來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有足夠的資本安置他們嘛？”夢無涯笑吟吟地望著楊開，“中都那邊那麼多人，真要是來了通玄大陸。我不說其他，你有力量保護得了他們的安全？另外他們住的地方也是問題，修煉所用物資更是問題，你一個人不可能照顧得了那麼多人的。如果這些都做不到的話，還不如讓他們留在中都，最起碼，那邊他們可以應付的過來。不虞擔心會遇到什麼危險，這邊可就不一樣了。”

“這一點老先生無需擔心。”麗蓉在一旁抿嘴輕笑。解釋道：“主上現在可不是孤身一人，完全有能力保護得了任何人的安全。”

“恩？這話怎麼說？”夢無涯狐疑地看了麗蓉一眼。

“因為主上現在是九天聖地的聖主啊。”

夢無涯神色一動，怔怔地望向楊開，得到了他的肯定之後，臉皮不禁有些抽搐的跡象：“你居然成為了那個地方的聖主？他們的聖女眼睛都瞎了不成，怎麼會看上你的？”

楊開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言，麗蓉不禁掩嘴輕笑。

夢無涯的神色驀然嚴肅了下來：“這麼說，九天聖地的老聖主已經死了？”

“恩，就在你與小師姐離開聖地沒多久。”

夢無涯嘆息道：“果然啊，上次與他見面的時候，我就看出他時日無多，沒想到這麼快就走了。不過你小子實力提升的這麼快，不會是因為修煉了他們聖地的傳承功法吧？”

“沒有。”

“沒有就對了，絕對不要去修煉！那功法據我所知，是以消耗自身生機為代價才能獲得力量的增長，實力提升的越快，壽命就越短，老夫可不想看到凝裳以後日日以淚洗面，以你的資質，勤加苦練的話，早晚能達到老夫這樣的水準，活個千把年不在話下，沒必要為了迅速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