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紫星的兩人全都低聲下氣,委曲求全起來,他們明白如今形勢逼人,明白局勢所迫,明白楊開再也不是他們之前可以不放在眼中的那個青年了。
他應該有能力掌控這些所有人的生死——只要鬼祖是真的有求於他。
一旁,神荼身軀巨震,神采奕奕地朝楊開望去,似乎沒想到局面變得如此戲劇性,嘿嘿輕笑,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起了好戲。
他暗暗期待楊開會給出什麼答案。
月曦的俏臉也是幾度變幻,望著楊開,美眸深處湧出濃濃的忌憚和警惕。
呂歸塵與楊開關係不睦,她和楊開的關係也好不到哪去!
衛武被殺之後,她找上楊開,放言總有一天要讓楊開付出代價,楊開那時候也毫不客氣地反敬了她幾句,昔日種種話語,言猶在耳,月曦芳心苦澀,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兩方強者全都心情鬱結,不由地生出一種才離虎穴又入狼窩的微妙感,在面對楊開的時候,比面對鬼祖還要讓人提心吊膽。
最起碼,他們知道鬼祖的目的和手段。
他們卻不知道楊開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楊開冷眼望著呂歸塵和碧雅,看著他們擠出來的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忽然心生厭惡。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一年多前,落難至此的時候,他被呂歸塵一招制服,毫無反抗之力。而如今,這個能一招將他擊殺的強者卻在低聲下氣地求著他,討好他,一臉的諂媚阿諛。
只因為他的背後有鬼祖這樣一號人物!
楊開本想借鬼祖之手。將呂歸塵給殺了,以報當日修為被禁錮之仇,但是現在,他又沒那個興致了。
因為就算鬼祖動手殺了呂歸塵,楊開也提不起任何高興的念頭。
沉吟了下,楊開忽然道:“聽說你們紫星的人前段時間收集了不少藥材?”
呂歸塵一怔,連忙道:“是收集了不少,不過因為沒有儲藏秘寶,所以沒得到很好的保護。藥效有些流逝,但也無傷大雅,恩,呂某聽說小兄弟是個煉丹師?看樣子這些藥材在小兄弟這裡才能發揮出大作用,小兄弟應該儘早將那些藥材煉製成丹。免得暴斂了天物!”
楊開咧嘴一笑,表示滿意,又道:“你們的聖晶呢?”
“都放在某個隱蔽的地方,此地天地靈氣濃郁至極,我們也一直用不到,一併奉送給小兄弟如何?反正放著也是放著。”
“甚好,甚好。你很上道!”楊開不斷地頷首,輕輕地拍了拍呂歸塵的肩膀,心情愉快,給神荼打了個眼色:“等會跟他一起去把東西拿回來。”
“明白!”神荼身軀一震。腰桿子挺如標槍。
“事不宜遲,我們不妨現在就去!”呂歸塵訕訕地笑著,迫不及待想要逃離此地,免得再被楊開給找麻煩。
這般說著。跟楊開告罪一聲,領著神荼飛速撤退。
見他這般假意逢迎。阿諛奉承,月曦忍不住流露出一絲不屑和鄙夷的神色。
她與呂歸塵打過不少年的交道,自認這個人無論是修為和手段都不比自己差,兩人在伯仲之間,如今呂歸塵低聲下氣,自降身份,月曦覺得自己都被他給貶低了。
本就不好的心情變得更不好了。
“至於你……”楊開忽然望向她,嘴角浮現出一抹怪異的微笑,一雙眼睛灼熱如火,上下掃視,在月曦飽滿的酥胸,纖細曼妙的腰肢,修長的雙腿間流連了一番,眸中迸發出異樣的光芒。
月曦雖說是禾早禾苗兩人的師傅,真實年紀肯定不小,但她修為高深,所以歲月在她身上並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反而讓她沉浸出一種成熟的韻味。
她看起來,不過就如一個新婚燕爾的少婦般,甜美可口。
楊開心中暗讚一聲,覺得這美婦的姿色,比她兩個徒弟還要出眾一些。
他那目光肆無忌憚,極有侵略性,絲毫不加掩飾。
被這樣的目光一盯,月曦竟忍不住生出一種衣服被扒光了的錯覺,似乎自己渾身不著片縷地站在這個青年面前,心中不可抑止地生出一種羞怒之意,嬌軀簌簌發抖,厲喝道:“你要怎樣?我們的藥材和聖晶也都可以給你,但別指望我會象呂歸塵那樣低三下四地來求你!”
“挺有骨氣啊,我喜歡!”楊開冷笑一聲,“別以為你是禾早禾苗的師傅我就不會對你怎樣。你跟紫星的人對我來說沒有區別,若不是這片大陸有鬼祖前輩的保護,我恐怕早就被你們哪一方的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