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淵以為徐至深親自到來,定會立刻出手擊殺楊開為少爺報仇,哪裡想到徐至深讓他迎戰?
望著那朝自己淺笑,似乎大有深意的青年,仇淵驚恐地大叫一聲,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轉身就跑。
他根本不敢與楊開對陣,因為那樣做必死無疑,所以他果斷地跑了。
一地的眼珠子亂蹦,來的這二十多人中不但有徐家的武者,還有一部分是海克家族的,除了嫵衣擔憂地望著楊開,心思急轉該如何化解這場危機,其他人都是在看戲而已。
可是現在,好戲是看到了,卻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這讓他們有些無法接受。
就連那徐至深也愕然了一瞬,不過很快,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鷙,隨手一道聖元揮出,那聖元凝結出一條繩索的形狀,迅速無比地將逃竄的仇怨捆綁起來。
徐至深又是一聲冷哼,那繩索上綻放出明亮的光芒,恐怖的能量波動從那邊傳出,在仇淵驚恐的大叫聲中,繩索深深地勒進了他的體內。
一陣咔嚓嚓,骨頭碎裂的聲響傳出,血腥味瞬間瀰漫開來,神色驚恐無比的仇淵宛若得到了解脫般,雙眸中的恐懼漸漸消散,一起消散的還有生機,然後碎成了一堆爛肉。
他心中無鬥志,一心只想逃跑,再加上境界滑落,也沒想到自家的長老會痛下殺手,所以根本來不及反抗。
“膽小如鼠!”徐至深惱羞成怒地低吼,他不明白仇淵為何如此,但是面對一個實力只有入聖三層境的青年居然不戰而逃,實在是丟盡了徐家的臉面,讓海克家族的人看了笑話。
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也罷,老夫親自出手便是!”徐至深往前跨出一步。冷冷地望著楊開:“老夫倒要看看,是誰給了你與我徐家作對的膽量!”
他這話意有所指,跟隨過來的海克家族的幾位長老都皺了皺眉,心中雖然不喜,卻也沒有表態的意思。
他們要是有什麼表態,那就意味著是海克家族給楊開在撐腰了,搞不好會引起兩家的仇怨,為了一個不知來歷的小子,海克家族可不會這麼做。
“徐前輩且慢!”長老們無動於衷。嫵衣卻連忙喊了一聲。
海克家族眾人都有些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徐至深更是冷笑地望著她:“丫頭有話要說?”
“嫵衣,這裡沒你的事。”不等嫵衣說話,一個黃衫老者便衝她打了個眼色。
嫵衣當沒看到,擔憂地望了楊開一眼。這才朗聲道:“徐前輩,楊開是我的朋友,而且我知道他不是什麼喜歡惹是生非的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不喜歡惹是生非,難道是我徐家的人惹是生非?”徐至深神色一戾,“誤會?將天澤重傷變成白痴,也是誤會。丫頭,你倒是給老夫說說,這是個怎樣的誤會,若是不說出個道道來。就算你是海克家族的人,老夫也不會善罷甘休!”
“徐老兄,不要拿我海克家族說事,這與我們沒有關係!”那黃衫老者哼了哼。心中對嫵衣和楊開愈發不滿了。
嫵衣咬了咬牙,道:“前輩。據我所知,上次是徐天澤帶人來這裡,要對陽炎姑娘不利,楊開才出手反擊的吧?”
事情的大概經過,她在家族的時候已經聽徐家來人說過了,但是其中疑點重重,漏洞百出,先不說楊開一個入聖三層境的武者如何能在仇淵的保護下重傷徐天澤,就說仇淵為何當時不替他們家少爺報仇雪恨?反而要回到徐家拉來這麼多實力高深的幫手?
嫵衣以為這是徐家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至於目的她還沒想明白。
而徐至深出手擊殺仇淵,也讓她很迷茫。
但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坐視楊開被欺負。
“是又如何?”徐至深冷哼,“天澤是我徐家少爺,能看上她一個小姑娘是她的福氣,不知珍惜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反抗,簡直不把我徐家放在眼中。”
“這算是什麼道理?你徐家看上什麼人,別人就必須順從麼?”嫵衣也有些惱火了,不為別的,只因為陽炎是個女子,她也是女子!她最看不慣那些惡少狗仗人勢,欺男霸女了,這世上有許多清白的姑娘,就因為徐天澤這種人被糟蹋了。
先不說徐天澤是不是楊開打成白痴的,就算是,嫵衣也只會高興他替天行道。
徐天澤神色一冷,眉頭皺了起來,望著那黃衫老者道:“巴兄,你海克家族執意要插手此事?”
巴青巖同樣表情惱火,聞言瞪了一眼嫵衣:“滾下去,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
嫵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