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她的一雙美眸裡卻滿是殺機湧動,一身真元也如毒蛇般傳遞著危險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楊開眼簾一縮,暗罵勾尺這傻鳥,偏偏要沒事要事,居然惹出來這樣一個女人。
來到這裡的時候,他也沒敢放出神識仔細查探,但直到剛才這個女人出手,他才知道,這一次勾尺似乎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高手。
對方分明是早就已察覺有人在偷窺自己,所以在離開湖面的剎那便動手了。
勾尺卻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捂著臉頰叫囂道:“臭女人,你還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那女子冷冰冰地掃了勾尺一眼,“你再敢出言不遜,我便殺了你!”
“你有這膽子?”勾尺嘿嘿獰笑,“你敢動我一根手指試試!”
這話剛說完,伴隨著咻地一聲輕響,一道尖銳的能量忽然迎面射來,在勾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直接洞穿了他的肩膀。
鮮血噴泉般地湧出,勾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怔怔地望著天上那女子。
他沒想到對方真的一言不發就衝自己下手了,肩膀上的刺痛感讓他有些驚慌。
他雖然流氓好色,也比較魯莽,但總歸不是太愚蠢,從這女人三番兩次施展出來的手段來看,即便他是全盛時期也無法招架,肩頭上被開出一個血窟窿,勾尺一下變得老實了不少,雖然神色依舊憤怒難平。卻不敢再隨意說話了,只是怨毒地盯著那女人。
“人類?”女子又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楊開和安靈兒,黛眉微皺:“什麼時候魔族和人類都能勾結到一起了?真是有意思!”
楊開神色暗凜,不著痕跡地將安靈兒護在身後,一身真元暗暗湧動,隨時準備出手。
“哼!”女子的瓊鼻中迸發出不屑地嘲弄聲,儀態萬千地從虛空中走了下來,甩了甩溼漉漉的秀髮,瞥了勾尺和那魔族人一眼:“你們的真元和神識被人下了禁制,該不會是這人類小子動的手腳吧?”
勾尺不做聲。另外一個魔族人卻是緩緩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他,我們只是落難在一個地方,被那裡的人禁錮了力量。也多虧了這個人類,我們才能逃出來。”
“無能!”那女子神色一冷,“我魔族兒郎居然還要藉助人類的手段才能苟延殘喘?你們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
這般說著,修長的手指屈指一彈,幾道能量應聲激射出去。
咻咻咻……
那魔族人身上立刻多出了幾個血窟窿,悶哼聲響起,此人半跪在地,大口地喘息著,眼眸中溢滿了驚恐和駭然。
女子並沒有下殺手,似乎只是不滿他們藉助了楊開的力量。略微懲罰了一下他而已。
“這麼說。你還算有些本事咯?”女子又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楊開,一股陰柔的神識力量,如冷氣般拂過楊開的全身,將他從頭到腳查探個遍。
“也沒有多厲害!”女子不屑一顧,將注意力從楊開那裡收了回來。
沉吟了一陣。女子又冷笑著道:“膽敢對我無禮,你們膽子不小啊,該好好地管教下才行,不過今天我心情好。暫且不殺你們,都跟我回去吧!”
說著,玉手一拂,一件車攆般的秘寶憑空出現,那車攆的正中央位置是一張巨大的香床,粉紅色帷幔包裹,陣陣幽香撲鼻而來。
女子輕移蓮步,走到了那車攆上,又隔著帷幔打出兩道能量,正中勾尺和那個魔族人的身體。
下一刻,兩人便感覺自身的禁制被解開了,不禁神色一喜。
“那人族的小姑娘,你上來!”女子斜躺在香床上,曼妙的曲線畢露,一副慵懶的模樣,衝安靈兒招了招手。
安靈兒警惕至極,看了楊開一眼,遲疑不決。
楊開微微頷首,安靈兒這才走上攆車,拘謹無比地站在那裡。
“你們三個抬著吧,需要我教你們麼?”女子懶洋洋地說道,聲音酥柔,很是動聽。
楊開不禁皺了皺眉頭。
勾尺怒道:“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想要老子來當你的轎伕?你可知我是什麼人?”
“我管你是什麼人,不想死就乖乖聽話,否則我不介意送你一程!”女子的美眸中一縷寒光閃過,森冷至極,修長的美指間,真元吞吐,似乎勾尺再敢拒絕,她便要直接下殺手了。
勾尺睚眥欲裂,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卻不得不服軟,悶聲走到前方,將那攆車架在肩膀上。
楊開和另外一個魔族人對視一眼,也無奈地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