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殘留,床上趙雅閉眸躺在那裡,臉色有些蒼白。
趙夜白將眾人引至床邊,甄雪梅低頭望去,眼眶立馬紅了,睫毛微微抖動。
許昊等人卻都是怔住,目光盯著床上的人兒一瞬不移,他們也不是沒見過貌美的女子,但此前所見之人與眼前躺在床上這位比較起來,簡直沒有可比性,趙雅的容顏說是傾城絕色也不為過,之前趙夜白與她遊歷之時,便因樣貌引起不少風波。
後來趙雅不得已買了絲巾矇住臉頰,這才少了許多無端禍事。
如今在床上修養,那蒙面的紗巾自然也就取了下來。
微微蒼白的臉蛋,平添一份病態的美感,只讓人看的心生憐憫,恨不得受傷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才好。
許良才也驚歎不已,白日裡見到趙雅,雖沒見得真容,卻也感覺這女子應該極美,不曾想竟美到這個程度。
廂房內一時間竟是靜謐無聲。
甄雪梅察覺異樣,皺眉道:“胡世侄,你不是帶了師門的療傷藥物嗎?”
“有的有的。”胡勳回過神,連忙從自己的空間戒取出一瓶靈丹,這便要走上前去親自喂趙雅服下。
趙夜白見狀連忙攔住:“胡師兄,我來就好,不敢勞煩。”
胡勳瞧了他一眼,不便拒絕,將玉瓶交給趙夜白道:“先取一粒服下,每隔三個時辰再服一粒。”
“我記下了。”趙夜白頷首,卻沒有立刻喂趙雅服用藥物。
因為他們這一趟出門歷練之前,前輩已經賜下了很多療傷靈藥,以前輩的身份和地位,賜下的藥物定都是最好的,這胡勳帶來的靈藥即便再如何不俗,也比不得他們自己帶的。
之所以接過來,只是不好拂了胡勳的臉面。
趙夜白問道:“以師兄的眼力,可能看出小雅傷勢如何?”
胡勳認真端詳一陣,開口道:“氣息平穩,生機旺盛,應該沒什麼大礙的,不過具體怎樣,最好還是讓胡某仔細檢查才可放心。”
“那就請胡世侄趕緊檢查一番。”許良才在一旁道,他人老成精,哪看不出胡勳那點小心思。
甄雪梅皺眉道:“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的。”
許良才瞪她一眼:“婦道人家懂什麼,人家修武之人又豈會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般拘謹小節?”
“男女大防又豈是小節?”甄雪梅反駁道。
許良才沒想到自家夫人竟如此不給自己臉面,一時間氣的臉色發紅。
“小白哥哥……”就在這時床上傳來微弱的聲音。
眾人扭頭望去時,只見趙雅竟睜開了眼睛,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彷彿一汪深淵,吞噬著在場幾個男子的目光。
“小雅!”趙夜白連忙坐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如釋重負道:“你醒了。”
床邊甄雪梅身形微微動了一下,看樣子似乎是想上前,卻又忍住了。
趙雅微不可查地點點頭,又看向床邊的人,警惕道:“他們都是誰?”
趙夜白寬慰道:“別怕,他們不是壞人。”
一番解釋,好歹將眾人的身份介紹了一下。
趙雅這才頷首:“我沒什麼事了,就是需要休養一些日子。”
甄雪梅聞言連忙道:“姑娘,那你好好休息,什麼都別擔心,我們就先出去了。”
趙雅不答,只是闔上了眼簾。
屋內眾人見狀,只能跟著甄雪梅離去,趙夜白將眾人送至門口這才反身。
許良才帶著胡勳和許昊二人重返席間,眾人一陣推杯換盞,氣氛逐漸熱鬧起來。
直至半夜時分,酒宴才散去,眾人各自休息。
翌日,靈海殿眾人齊聚,為首的胡勳道:“你們先帶著賊人的頭顱回師門覆命,許師弟難得回家一趟,要在這裡多留一些日子。”
“那胡師兄你呢?”有人問道。
胡勳道:“我近日偶有所感,需要精心參悟一陣,此地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正是適合,我也要在這裡待些時日。你們回去之後跟師傅稟明一聲。”
“是!”眾人領命。
與許昊二人一起將靈海殿的師兄弟們送走,胡勳才扭頭望著許昊:“許師弟,師兄這些年對你如何?”
許昊道:“這世上除了爹孃之外,便是師兄對我最好了,才入宗的時候,便是師兄一直照顧我,師弟銘記於心。”
胡勳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師弟你是重情重義之人,師兄我啊,原本一心武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