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星外,行宮宮殿內,有一座巨大沙盤,那沙盤中倒影著整個罪星的地貌,其中還有許多金色和黑色的光點在移動。
每一個金色的光點,都代表了一個參加論道大會的武者,而每一個黑色的光點,則代表著罪星上的罪人。
按修為不同,這些金色和黑色的光點的亮度也稍有不同。
其中最亮的那些金色和黑色,無疑是雙方的六品開天,這些人數量不多,總共也只有二三十而已。
論道大會已經開始,各大洞天福地帶隊前來的七品開天長老們也沒閒著,分批次地守在這沙盤前,觀望論道大會的進展和動靜。
如今大半年時間過去了,論道大會順利進行,偶爾能在沙盤上看到一些金色和黑色的光點消失,代表著參會的武者或者罪人的隕落。
不過讓諸多七品開天感興趣的卻是其中一個金色的光點,從亮度上推斷,那人無疑是一位六品開天,在論道大會剛開始的時候,就與罪星上一個六品罪人攪和到一起,形影不離,前前後後殺了不少人。
到最後罪盟成立,這兩人才分開,那代表罪人的黑色光點,則加入到了罪盟之中。而那金色的光點沒安穩多久,又與另外一群四個參會者匯聚。
那四人具體是誰,無人知曉,只知道絕對是出身洞天福地的弟子,因為其中有兩人是六品開天。
雖然看不到罪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觀望沙盤的諸多上品開天個個都人老成精,觀望局勢之下,哪還能沒點猜測?
最大的可能,便是罪星上一個六品罪人被其中一個參會者給策反了,成為了他的內應,藉助這內應的力量,那人才能接連出手,成功斬殺許多六品罪人,獲得不俗的戰績。
各家帶隊的長老面露讚許之色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此人到底是出身哪家洞天福地的弟子,這等手段和本事,實在是給自家宗門長臉。
要知道,想要策反一個同為六品的罪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其中又許以了什麼樣的好處,竟讓彼此化敵為友?
言語間也曾找徐靈公打探過一二,這沙盤是陰陽天弄出來的手筆,那一個個光點代表何人,其他人不清楚,徐靈公未必就不清楚。
豈知這老不死的自己也不清楚罪星上的情況,各家無奈,只能靜心等候,待到論道大會結束時,一切自然都能見分曉。
然而今日,原本聚集在一起觀望沙盤的諸家長老卻是在徐靈公面前吵的不可開交。
無他,那一起行動的幾個小傢伙不小心中了罪盟的埋伏,結果當場隕落了一個五品,雖然逃了兩個,但剩下兩個六品似是被擒拿了,再不營救的話,只怕就要死在當場了。
罪盟這一趟九大六品開天傾巢而出,那幾個小傢伙簡直無力抗衡。
沒人知那被擒拿的兩個六品到底是誰家的弟子,可萬一是自己家的呢?那可是千年不遇的奇才,未來自家勢力的中流砥柱,絕對不能在論道大會上有失。
十幾家洞天福地的長老聯手施壓,要徐靈公開啟罪星大陣,他們前去救人。
徐靈公理都不理,場面一度混亂,幾乎要大打出手。
“徐靈公,這罪星大陣你是開還是不開?”無想天的段瑞山面色兇狠,怒視徐靈公。
“論道大會為期一年,在大會結束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出手干預。”徐靈公冷眼朝段瑞山望去。
“徐兄,我等也知你的難處,可如今論道大會出了這麼大的變故,你總得通融一二,各家精銳核心弟子都在裡面,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青冥福地的盧正陽曉之以理。
“那也是他們的命!”徐靈公冷哼一聲,“在參加論道大會之前本君就說,此次大會生死不論,後果自負,既然參加了,就要做好被人打死的心理準備。”
“徐兄,這罪星大陣雖然不錯,卻也攔不住我們這麼多人吧。”修羅天的卓不群望著徐靈公道。
徐靈公扭頭望來,冷哼道:“嚇唬我?老子不是被嚇大的,既然想迎娶我徐靈公的徒弟,就要拿出過人的本事來,若是真的死在論道大會上,那也說明他們不夠格!這罪星大陣誰闖給我看看,論道大會你們誰敢插手,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徐兄,你當真要這般冥頑不靈?”
“來啊!”徐靈公大喝一聲,“給我傳訊太上,就說有人要在論道大會上搗亂,老子一個人不是對手,讓太上親自出面處理!還有罪星大陣給我催動到極限,所有在宗內的弟子都給我守在罪星外,誰敢擅闖,殺無赦!”
“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