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叔!”馮英對著來人行禮,楊開站在她身後也微微躬身。
那趙師叔有些訝然地望著馮英:“馮丫頭回來了?不是說你孤身流落在墨族那邊?怎麼回來的?”
馮英道:“僥倖未死。”至於怎麼回來的,也沒多解釋。
趙師叔微微頷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留待有用之身,日後戰場上多殺些墨族吧。”
馮英稱是。
趙師叔又探頭朝殿內瞧了一眼,皺眉道:“鍾師兄召集,怎地不見人影?這邊有什麼事嗎?”
馮英恭恭敬敬道:“鍾師叔確實有些要事需要宣佈,具體是什麼弟子也不太清楚,趙師叔請先入內,鍾師叔應該很快就來了。”
“也好。”趙師叔點點頭,大步邁入殿內,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等候。
這邊剛入內,便又有一道道流光從四面八方飛掠而來,個個都是八品開天的修為,顯然是坐鎮那一處處戰線的主事人,與鍾良同等地位的存在。
馮英領著楊開守在殿外,一一與來人見禮,等他們入內之後,又與楊開簡單介紹了一些這些人,都是哪家洞天福地的誰誰誰。
碧落關雖然有數萬人族強者,但八品開天的數量其實還是不算太多的,滿打滿算也就數十位,馮英在這裡待了數千年,自然早都認識了。
這些八品開天基本上可以說是每一處人族關隘的中流砥柱,每一個都是極為寶貴的人才,他們每一個基本上也都身居要職,負責統領人族一方大軍,防護人族關隘的一道道防線。
這裡果然是有陰陽天出身的八品太上,不過對方也不知楊開的來歷,是以對他並沒有太多關注,而且這裡也不是攀交清的地方,楊開只是叫他的名字和樣貌默默記下,並沒有與之多說什麼。
來此的八品大多都認識馮英,少部分瞧了楊開一眼,沒有太多關注,倒是有一位出身羲和福地的八品太上,楊開感覺他好像認認真真地打量了自己幾眼,走進大殿時,面上還有一些疑惑的神色。
那位八品也沒與他說什麼,楊開甚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眾人在大殿內等了片刻,依然不見鍾良的身影,很快便有人忍不住了,抱怨道:“鍾老鬼在搞什麼東西,我那邊正打的不可開交,這個時候傳急訊讓我過來,這不是開玩笑嗎?鍾老鬼人呢?”
“張師弟稍安勿躁,鍾師弟既然傳了急訊,那定是有什麼急事,戰事焦灼,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勝負,權當讓底下的弟子們休息休息了。”有人勸解道,這位倒是想的開。
“話說老祖那邊你們問過了沒有,傷勢要不要緊?”
“傳訊過去了,那邊回說老祖正在療傷,也不敢打擾,估計不是很嚴重吧,這種情況出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祖在療傷,那王主也在療傷,兩邊都一樣。”
“要我說,咱們這些人找個機會衝出去,尋到那王主療傷之地把他給滅了,那這一戰就好打了。”
“老大不小的人了,就知道信口雌黃,那王主療傷之地定防護森嚴,我等有命衝殺過去,可沒命衝殺回來,說話前過過腦子!”
“你說誰沒腦子呢!”
“誰接話就說誰!”
……
一時間吵個不可開交,兩位吵鬧的八品太上也不知平日裡是不是就有一些間隙,這邊吵著,就要擼袖子動手,慌的四周眾人連忙安撫。
大殿外,馮英與楊開對視一眼,都一臉無語。
八品太上地位尊崇,在世人的想象中皆都是不苟言笑威嚴至極的人,誰又能想到,就是這些八品太上在這大殿內,跟市場上的小販一般吵的不可開交。這要是傳揚出去,只怕沒人會相信。
一道流光急速從遠處馳來,轟然落在兩人面前,正是鍾良。
馮英與楊開一起行禮,抬頭見到鍾良手上擒著一人,那人明顯是一位墨徒,雙眸被墨色充斥,只不過身上被種下了禁制,一身力量被壓制,催動不得,卻兀自反抗掙扎著。
見此墨徒,楊開隱約明白鍾良的用意是什麼了,嘴上說的再好聽沒有東西驗證也是無法取信於人的,他方才分明是跑到關外戰場上,出手擒了一個墨徒回來,好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面施展那淨化之光。
鍾良頷首,對楊開道:“你隨我進來。”
“是!”楊開應了一聲。
跟在鍾良身後走進大殿,殿內的吵鬧聲瞬間戛然而止,一雙雙目光矚目而來,有些驚奇,不知道他擒了一個墨徒過來幹什麼。
“鍾師兄你可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