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驅墨艦內佈置有乾坤大陣,楊開真要是回來了,肯定已經在艙內了。
這麼想著,透過甲板上的空間法陣,傳送了進去。
入眼白茫茫一片,柔和的淨化之光彷彿水流一般滌盪身心,但空蕩蕩的船艙哪有楊開的身影?
這明顯是沒回來。
狐疑之下,馮英又出了船艙。正不解間,忽見一道流光從遠處急掠而來,瞬間落到甲板上。馮英定眼瞧去,連忙行禮:“鍾師叔!”
來人赫然便是鍾良。
鍾良臉色鐵青,明顯有些焦慮,急急問道:“楊開呢?”
馮英回道:“他方才說乾坤大陣做了一些改動,需要試驗一下,便離開了。”
“離開多久了?”鍾良面色一沉。
“不到半個時辰。”話一出口,馮英也意識到不對了,以往楊開也有過類似的試驗,但每次離去用不了多久就回返回,畢竟是試驗乾坤大陣,只需要離這邊遠一些,施展乾坤訣便可返回,這一次怎麼可能需要花這麼長時間?關內也沒什麼需要耽擱的事情。
“壞了,真是他!”鍾良一聲驚呼,他一接到離丁鎮山字衛那邊的傳訊便立刻從前線趕了回來親自查探,心裡想著那邊是不是弄錯了,楊開怎麼會跑出去?結果到了這邊一瞧,人家還真沒弄錯,那絕對就是楊開無疑。
馮英問道:“師叔,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鍾良伸手點點她,一副不知該說她什麼好的表情,最終還是拂袖一嘆:“那小子出關了,跑到戰場去了。”
“什麼?”馮英聞言大驚,“他去戰場做什麼?”
“我怎知曉?”鍾良望著關外,一臉憂心忡忡:“但願還來得及。”
這邊接到離丁鎮山字衛傳訊之後,他一邊朝關內趕來查探,一邊傳訊命山字衛那邊返航。在不確定那人是不是楊開之前,寧願小心一些,也不敢讓他深入險境。
但戰場之事瞬息萬變,他也不知山字衛那邊能不能順利執行命令,畢竟進了戰場想返回也不是容易的事,萬一被墨族大軍包圍了,就非得殺出一條血路來。
馮英站在原地傻眼,楊開居然出關進了戰場,這傢伙想幹什麼?而且這種事他居然沒有提前跟自己打招呼,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實在說不過去啊。
鍾良無心在此久留,既已確定山字衛那邊的人真是楊開,那就非得回去救援不可,是以立刻騰空而起,朝關外馳去。
馮英緊隨其後,她被鍾良安排在楊開身邊守護,結果楊開耍了個滑頭跑了,這事她得擔責任。
“他此前沒有與你提及此事?”鍾良飛掠之時,忽然扭頭問道。
馮英搖頭:“沒有。”這也是她最疑惑不解的地方,不過由此可以確定,這是楊開有意為之,否則沒必要跟自己扯個謊說是去檢驗乾坤大陣,藉機出關。
“他最近表現有什麼異常嗎?”鍾良又問。
馮英臉色一驚:“師叔難道是懷疑他……”
鍾良沒好氣道:“他身負乾坤四柱,又有淨化驅散墨之力的手段,這段時間經他之手救治的族人多達數千,驅墨艦更是他牽頭打造出來的,對我人族意義重大,我懷疑誰也不可能懷疑他,他此舉對碧落關應該沒有惡意,對人族也沒有惡意,只是我想不通他為何要悄悄出關,而且還費了這些心思,你與他朝夕相處,難道就沒察覺什麼?”
馮英皺眉沉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師叔,他怕是要突破七品!”
鍾良眉頭一揚:“怎麼說?”
馮英道:“之前他剛來碧落關的時候,便曾跟我打探過晉升七品的情況,隨後在救治諸多七品族人的時候,也多有詢問突破之事,我曾問過他是不是要為自身突破做準備,他坦言承認自身已至六品巔峰,距離七品只差一絲契機。師叔也知道,晉升七品各人情況不同,有閉關苦修突破者,有漫長歲月積累水到渠成者,還有那生死一線間臨陣突破者,楊開說自己閉關苦修過,沒能成功晉升,慢慢積累的話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所以前兩種方法不可取,他怕是想借助最後一種辦法突破自身桎梏,否則沒必要在這個時候上戰場。”
鍾良聞言眼角抽搐不已:“估計是了!”
而且看這架勢,這小子怕是早就有這個打算了。他自己也知道,自身的存在對碧落關重要至極,碧落關這邊是輕易不會讓他上戰場的,所以才會偷偷摸摸地跑出去。
費盡心思打造驅墨艦,在各軍驅墨艦內留下了足夠支撐一場戰事的淨化之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