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人,才是楊開最喜歡的。一般出身豪門的公子們都有這樣一個通病,別人來結交他,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懷疑別人是不是要與他扯上了利益關係。
所以董胖子也是相當的鄭重其事。
“原來是董少爺!”陳學顯然聽過董輕寒的名,聞言眼前一亮,連忙回禮。
“紫薇谷,範鴻!”
“見過範兄。”
“秋家,秋憶夢。”秋大小姐淺笑吟吟,俏臉上泛著驚人的光澤,絕色動人。
陳學神色一震,舒小語也是驚訝萬分地朝秋憶夢望去。
“原來是秋大小姐,久仰久仰!”這可不是什麼客套話,陳學言辭誠懇,久仰之意溢於言表,臉上還掛著一絲佩服的神色。
秋憶夢呵呵一笑,很是受用,挑釁一般地瞥了楊開一眼,大有一股你不把我當回事,可本小姐依然名聞天下的味道。
在坐諸人,都看在楊開的面子上主動與陳學打了個招呼,唯獨只有呂宋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面上掛著一絲鄙夷。
陳學轉向他,微笑抱拳:“敢問這位是……”
他自然看出這個人有些瞧不起自己和師妹,剛才的嘲笑聲也是他發出來的,二等宗門的人出門在外,被一等世家的人瞧不起倒也正常,陳學看得多了,自然不會心存怨憤。
而且,在這裡的人,應該都是楊開的盟友,他哪裡會讓楊開尷尬?也有心想要化解下與呂宋之間的矛盾。
畢竟如果順利的話,以後大家就要在一起共事了。盟友之間有矛盾,身為主家的楊開也難做。
豈不料陳學這般放低姿態詢問,呂宋居然一聲不吭,似乎耳朵聾了一般,端著茶水好整以暇地吹著。
楊開的目光逼視過去,嘴角漸漸浮現出一抹森冷的微笑。
旋即,又扭頭看了看秋憶夢。
呂宋再怎麼說也是秋憶夢的表親,他倒想看看呂宋在這裡擺臉色是誰給的膽量,又是誰在給他撐腰。
目光轉過去,正好碰到秋大小姐的一雙美眸,秋憶夢居然一臉笑容,衝楊開緩緩地搖了搖頭。
楊開不禁皺起眉頭,雙眼慢慢眯起,眼中的寒芒更甚。
陳學靜待了片刻,依然不見呂宋答話,神色也不禁有些尷尬,耐著性子繼續詢問道:“這位兄臺,陳某是不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如果有,陳某在這裡給你陪個不是,還請兄臺大人大量。”
這話說出來之後,舒小語的一雙眼睛瞬間水濛濛起來,竟有些想哭的衝動。
陳學是她的師兄,又是她的戀人,她自己被呂宋嘲笑倒也沒什麼,只是尷尬而已,但眼看著自己心中的英雄這樣低聲下氣給人道歉,她哪裡會不心疼?
尤其是對方根本就是毫無緣由地在為難鄙視他們。
雙眼淚濛濛的,舒小語扭過頭,祈求地朝楊開望去,希望他能打個圓場,好讓自己的師兄不再難堪下去。
楊開衝她咧嘴一笑,嘴巴動了動,舒小語沒看清他說什麼,但那雙眼神的意思卻懂了。
稍安勿躁!
舒小妹的心情頓時平和不少,知道楊開不會坐視不管的,忍不住吸了吸小鼻子,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一聲不吭。
陳學兩次詢問,呂宋終於放下了手上的茶杯,一臉倨傲地搖了搖頭:“嚴重了,倒也沒有得罪我的地方,只是我這人比較孤寡,不善交流,尤其是與沒見識的人,更是沒話說。”
陳學神色一滯,尷尬笑道:“這樣啊,那陳某唐突了。”
呂宋抬起眼簾,望著陳學,輕笑道:“你們來自映月門?”
“是的,我與師妹的師門正是映月門。”
“這次來參與奪嫡之戰,有多少人過來了?”
陳學臉上尷尬,有些為難道:“暫時只有我與師妹兩人,但是……”
話還沒說完,便被呂宋一聲嗤笑給打斷了。
呂家大少站起身,揹負著雙手走了進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只有兩個人……真元境七層,就這樣也想參加奪嫡之戰?你們當是小孩子過家家呢?”
一通譏諷,說得陳學是啞口無言,滿面通紅。
呂宋得意洋洋,悄悄地看了一眼秋憶夢,秋大小姐此刻正面含微笑,一臉讚許之情,越發讓呂宋覺得自己應該再趁熱打鐵,把這兩個想攀關係撈油水的傢伙擠兌走才好。
“知道我呂家這裡來了多少麼?”呂宋鄙夷地望著陳學,“兩位神遊境七層,一位神遊境四層,兩位神遊境三層,除此之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