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了,楊開在這裡感謝大家的支援和這麼長時間的努力。雖然我們一度離勝利很近,但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讓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功虧一簣。如今奪嫡戰也不再是奪嫡戰了,而我本人也不準備再繼續下去,幾日後,我就會離開這裡,辜負大家這麼長時間的期望了。”
所有人都沒出聲,只是靜靜地望著他。
眾人都知道,楊開做出這個選擇和決定,也是逼不得已。
“正如我之前所說,繼續跟著我,會與中都八大家為敵,會牽連到各位背後的宗門家族的安危!之前,我也不太敢肯定,只是給大家提個醒,但是經過昨夜的事,這個擔憂已成了事實。現在的局面,已不是你們能夠決定的,所以我希望諸位能夠好好考慮,為自己的宗門家族多想想,是不是現在還應該留在這裡,想現在就走的,我不會阻攔,對於諸位這段時間的損失,我會盡最大可能的補償,丹房和煉器室裡這段時間積攢了不少節餘,足夠分配給大家。”
說完之後,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著。
所有人都望著他,沒人說話,也沒人有要離開的打算。
楊開哂笑一聲:“我都決定離開,不再參加奪嫡戰了,你們還留下來幹什麼?在這裡分別,日後大家再見,也依然還是朋友,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
這般說著,神色冷了下來,道:“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繼續待在這裡,只會危害到你們的宗門家族,與我劃清界限,是你們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我不是在恐嚇你們,只是在道出事實。我對你們當中許多人都有恩,但這十個月的患難與共,你們已經償還清了,咱們誰也不欠誰,所以無需有什麼心理負擔。”
董輕寒忽然笑道:“說的這麼絕情幹什麼,你也說了,選擇權在我們手上。該走的時候我們自然會走,至於你說欠不欠,我覺得大家確實誰都不欠誰,我們這些勢力來到這裡之後,都有不小的損失,但……哪一家沒有更大的收穫?還站在這裡的人,如果不是府上玄丹的幫助,我們能有現在的修為嗎,只怕再努力個幾年,才能達到現在的水準。府上現在還活著的人,每個人都至少有三件以上的秘寶,這可不是一等世家能夠提供的待遇。”
“咱們是親戚,你沒發言權。”楊開瞥了他一眼。
董輕寒不禁翻了個白眼,嘀咕道:“我又沒有袒護你。”
“董公子說的,也正是我所想的。”寒小七輕笑一聲,目光灼灼地望著楊開道:“我有發言權吧?”
楊開嘆息一聲:“我不是要趕你們走,只是現在……”
“我們明白的。”寒小七打斷他的話,也意識到楊開的為難之處,正欲再開口說些什麼,府外忽然傳來了吆喝聲。
“楊開府的所有人聽著,爾等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罪無可赦,但念及爾等年輕氣盛,閱歷不深,現在葉小姐願給爾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若是爾等棄暗投明,歸順葉小姐麾下,以往種種,不再追究,若繼續執迷不悟,那便是與我中都八大家為敵,到時候,後果自負!”
聲若洪鐘,幾乎傳遍了整個戰城,府內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遍,兩遍,週而復始地喊著。
楊開的神色變得怪異起來,冷笑道:“葉新柔倒是有意思,居然玩起了這把戲。”
他都準備離開了,沒想到最後關頭居然還能看一出好戲。
“這是在威逼呀。”霍星辰搖了搖頭,葉新柔讓人這麼一喊,只怕真的會動搖一些人的心。
後果自負,什麼樣的後果?
楊開也說了,那是與他們身後的家族和宗門關聯到一起的後果。
人群中,有人神色猶豫,表情艱辛起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誓死與楊開站到一起的,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就算他們做出離開的選擇,楊開也不會更沒有立場去指責他們。
“小公子。”忽然有人喊了一聲。
楊開應聲望去,發現那是天元城的柳飛生,衝其示意,神色平和道:“柳公子有話儘管說。”
“我天元城……要離開這裡!”柳飛生面色漲的通紅,神色艱難至極地說道。
“明智的選擇。”楊開輕輕點頭,並無任何嘲諷和揶揄,只是以一種平淡的口吻說道:“這段時間,多謝柳公子和天元城諸位的付出了,把東西拿上來。”
幾個凌霄閣的弟子應聲從側邊走出,每個人都捧著一個托盤,快步走到柳飛生面前。
“這裡有十瓶玄丹和五件秘寶,是楊開的小小謝意,請柳公子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