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天地的那一份意志立刻加快了整個大道之爭的程序!甚至連給雙方確定參戰人選的機會都沒有,而是直接從各自的陣營中選了一個上去。
“藺大人,動手!”楊開爆喝一聲。
藺如松一個激靈,不過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不管為何他會出現在這高臺上,對面既然有一個魔族半聖,那麼他想活下來的話,唯有先行擊殺對方。
楊開話落之時,他已抬手祭出了一根尺子,那尺子不過巴掌長短,帝元湧動灌入時,尺子化作無邊尺影,朝對面轟了過去。
桀桀怪笑聲傳來,對面的魔族半聖化作一道血光,疾馳而來,穿梭在無邊尺影之中,竟是毫髮無傷,遊刃有餘。
藺如松不慌,他雖年紀老邁,魔族入侵星界之前也一直隱居在深山老林中修身養性,但偽帝的底子還在那裡,這件尺形秘寶更被他祭練無數年,早已心神合一。眼見對手輾轉衝來,立刻把手一握,那無邊尺影一陣扭曲,化作一根巨尺,橫向掃去。
縱沒有直面這一擊,所有觀望此景的偽帝和半聖們都能體會到這一擊的強大,那尺子面前就算是有一座大山,下一刻恐怕都要被直接掃平。
而那血魔半聖果然有些應接不暇,直接被尺子掃個正著。
星界陣營中,立刻傳出一陣歡呼。
然就在這時,轟地一聲爆響傳出時,被掃中的血魔一下子崩散開來,化作一片血海,從尺子左右兩旁繞過,朝藺如松包裹而去。
藺如松臉色一變,單手掐訣,巨尺回防,再次化作無邊尺影,轟擊在那血海之上,大片大片的血水被掃空,但那血海卻似無窮無盡,竟是去勢不減。
藺如松一退再退,卻已無路可退,高臺之上似有無形禁制,他根本無法脫離高臺所在的範圍。
倉促間,一口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來,尺子之上光華大放,瞬間衝破血海的阻擾回到身前,隨即圍繞己身迅速旋轉起來,化作一層堅固防護。
這一件秘寶,赫然是攻防一體的頂級秘寶。
怪笑聲不斷傳來,那血海如海嘯一般罩來,將藺如松包裹在其中,不見了蹤影。
兩人交手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孰優孰劣還未可知,但當視野之中失去了藺如松的身影之後,眾多星界的偽帝還是不免露出擔憂之色。
轟隆隆的聲響從高臺上傳出,只不過因為血海的阻擾,誰也無法看清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這些動靜來看,藺如松與那血魔顯然正在殊死搏鬥。
“藺大人的傷勢如何?”楊開神色凝重地望著那邊,沉聲問道。
冰雲黯然搖頭:“不算輕,之前就有些內傷,頂多能發揮出巔峰之力的七成。”
楊開聞言神色一黯,心知藺如松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他那個對手雖然也受傷,但從方才的攻勢來看,應該沒藺如松那麼嚴重,而且藺如松的實力很大一部分程度依靠了那一件尺形秘寶,而血魔的血海卻有極強的腐蝕之力,藺如松如果沒法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的話,一旦等到他的秘寶被血海腐蝕,那麼便會失去最大的依仗,到時候局面只會更加不堪。
這種明明知道同伴有生命危險,卻無法去營救的感覺及其糟糕,楊開屢次嘗試用瞬移立刻己身所處的高臺,卻都無能為力,那籠罩在高臺四周的光幕,徹底鎖死了這一片空間,一臉陰沉的望著中央高臺,楊開的拳頭緊握。
他與藺如松雖然沒有太過的交集,但對方此前願意讓出那進入玄天殿的名額之事讓楊開記憶猶新,這等心無私念之人不應該死在這裡。
反倒是那暗算了同伴的倉末老狗,居然還安穩地站在高臺上,楊開回頭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隱約有些體會到什麼叫天道無情。
“但願藺大人吉人自有天相。”陽炎悠悠地嘆了一聲,卻也知道這不過是個自我安慰罷了,在那種封閉的環境之中單打獨鬥,所能憑藉的也只有自身的實力了。
對面處,甲隆面含微笑地望來,對上楊開的目光之後,伸手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激戰依然在繼續,血海包裹,內裡情況一概不知,只是不斷地從那血海之中傳來轟隆隆的聲響,那高臺上,魔元和帝元也在激烈地碰撞。
楊開一顆心不斷地往下沉,時間拖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