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湖泊,湖邊石碑,武者齊聚,還有更多的人從四面八方趕赴此地,應該都是聽到了這邊的訊息或者偶然間察覺這邊的異動。
除此之外,楊開還發現那湖中有三座小島,每一座都間隔了上百丈距離,正好坐落在湖心宮殿與湖岸邊。
換言之,若想去那湖心宮殿,完全可以以這三座小島為落腳點借力。
只不過此刻聚集在岸邊的人雖然不少,卻無一人嘗試前往那湖心宮殿,大多數人都聚集在那石碑之下,有人負手而立,有人盤膝坐下,還有人搖頭晃腦,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哈哈哈,血妖神宮!”一聲大笑忽然傳來,遠方一道魁梧身形迅速馳來,毫不停留直接朝那湖心宮殿方向馳去,一邊衝一邊囂張叫囂:“這血妖傳承是某家的了,爾等都給我靠邊站!”
楊開扭頭望去,只見那人急匆匆地掠過血『色』湖面,直朝距離岸邊最近的第一座小島靠近,然而還不等他飛出多遠的距離,一直古井無波,彷彿一潭死水般的血『色』湖泊,卻是忽然捲起一道浪花,當頭朝那武者打下。
那武者怒喝一聲,立刻催動帝元防護,身上亮起絢爛『色』彩,兇猛力量波動傳出。
這傢伙赫然是個凝練了五品力量的半步開天,只差一步就可以嘗試晉升了,如此底蘊也算不俗,假以時日,只要不在晉升之中隕落,必定是一方豪雄。
可這位魁梧武者在那血『色』浪花之下,竟是半點抵抗之力都沒有,浪花撲過,他體表處一層層防禦彷彿驕陽下的冰雪,迅速消融,根本連一個呼吸時間都沒有堅持。
那人大驚失『色』,來不及再有什麼動作,便被血水澆了一頭一臉。
忽遇變故,他豈不知自己這般冒失應該是觸動了什麼禁制?一時間冷汗淋淋,靜立原地動不敢『亂』動。
浪花平息,血『色』湖泊再次回覆了平靜,彷彿剛才那一幕只是眾人的錯覺。
“哈哈哈!我沒事!”那人忽然又大笑起來,只因他等了片刻,居然毫髮無傷,先前他以為自己觸動了什麼禁制,凶多吉少,誰知到頭來竟是自己想多了。
“白痴!”湖岸邊,有人冷冷地望著他,面『露』不屑和譏諷。
楊開也覺得奇怪,那人既然被血水澆中,怎麼會毫髮無傷?正不解時,只聽那人道:“此地禁制年久失修,恐怕早已失去了功效,你等卻依然這般小心翼翼,簡直可笑可笑,待某家去取了神君傳承!”
這般說著,又晃動身形朝那湖中小島馳去。
然而他這邊才剛剛有所動作,湖岸邊便爆發出一陣驚呼聲,更有不少女子面『露』驚悚,伸手掩住了紅唇,美眸瞪圓,彷彿看到了什麼極為駭人的一幕。
楊開也眼簾一縮,怔怔地盯著湖面那人。
隨著那人往前馳去,他身上的血肉竟迅速剝落下來,一塊塊掉進了湖水中,眨眼功夫,一顆腦袋便變成了骷髏頭,渾身上下也血肉盡失,寬大的衣衫罩住身軀,隨著他的飛馳呼啦啦作響。
那人卻彷彿絲毫沒感覺一般,依然前行,讓看見的人都『毛』骨悚然。
片刻後,化作一具枯骨的那人散了架,直直地掉進血湖中,無聲無息地被吞噬殆盡,平靜的湖面上,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血妖神君乃八品開天,生前種下的禁制就算年久失修,又豈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可以無視的?”之前罵過那人“白痴”的武者冷笑一聲,顯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有人之前已經在這血湖上吃了虧,否則這麼多人不可能聚集在這裡,面對那湖心宮殿無動於衷。
楊開扭頭朝那邊望去,不由地眼簾一縮,只因他發現說話這人渾身魔氣森然,給他的感覺極為熟悉。
認真想了一下,這種感覺他曾在大魔神身上感受到過。
這傢伙是萬魔天的?楊開心中思付,據他所知,那大魔神莫勝,便極可能出身自萬魔天!
許是察覺到了楊開的目光,那萬魔天弟子扭頭望來,獰笑道:“小子,看什麼?找死嗎?”
楊開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倒也不是怕他,只是懶得與對方發生什麼衝突。
卻不想對方居然不依不饒起來,一雙眸子上下打量楊開,『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身形晃動,忽然來到楊開三丈外,『摸』著下巴道:“小子,我發現你挺像一個人的。”
楊開轉頭望去,淡淡道:“這位師兄有何指教?”
那萬魔天弟子認真地瞧著他,不住地頷首:“果然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