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處,白七更是用跑堂的白毛巾在楊開的頸脖上纏了兩道,勒緊了!
楊開嘶聲道:“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動腳!”
白七俯下身子,差點和楊開面貼著面,面目猙獰,咬牙道:“臭小子,我問你些事,你老實回答,敢有半句虛言,立刻要了你的命!”
“你問你問!”楊開不迭地頷首,實在是雙拳不敵四手,人家一下來了三個,根本打不過。
白七雙眼通紅:“你昨晚在哪?”
“我還能在哪,當然在房間裡!”這話也沒錯,確實是在房間裡,不過不是自己的房間。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給他點顏色看看!”白七衝廚師一偏頭,廚師手上菜刀立刻高高舉起。
“等下!”楊開大驚,這幫傢伙玩真的啊,這一刀劈下來,自己哪還有好?
“給你機會你就該珍惜,我再問一次,你昨晚在哪!”白七咬牙低喝。
楊開那叫一個尷尬,無語道:“你不是看到了嗎,還問我幹什麼?”
“我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我要你自己告訴我,你昨晚到底在哪!”
“老闆娘……房裡!”楊開撓了撓臉,眼神飄忽,臉上陪著訕笑,說完之後便感覺脖子纏繞的毛巾陡然一緊,腦門上的菜刀也傳來銳利的氣息。
白七將毛巾勒緊了,眼珠子通紅,鼻孔中喘著粗氣:“做沒做!”
“做……做什麼!”楊開被勒的喘不過氣,不停地拍打他的胳膊。
“我問你做沒做!”白七咬牙重申!
“沒做沒做,我跟老闆娘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楊開吐著舌頭,艱辛辯解。
“當真?”白七還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主要是剛才看到的場面太有聯想感,這一大早的楊開衣衫不整地從老闆娘房間裡跑出來,很難讓人不多想。
“千真萬確!”楊開連忙豎起三根手指,指天發誓!
白七認真地凝視著他,好半晌,眼珠子裡的紅絲才慢慢消散下去,手一抖將纏在楊開脖子上的毛巾扯了下來,站定在床邊俯瞰著楊開道:“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最好不要有半句欺瞞,否則我們兄弟定不會輕饒了你!”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各持毛巾的一頭,崩了幾下。
賬房在一旁搖了搖自己的金算盤,嘩啦啦啦作響,廚子晃了晃菜刀,那刀鋒上閃爍的寒光讓人頭暈。
楊開摸著脖子咳了幾聲,抬頭看看站在自己面前一字排開的三條大漢,表情惴惴,小聲道:“其實我自己也不太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知道?”白七又瞪眼,面相兇狠,“那就說你知道的。”
楊開無奈,只能將之前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說是自己聽到樓上傳來輕輕地哭泣聲,便想去看看情況,結果進了老闆娘的屋子之後見她哭的傷心,本能地想去安慰她一番,誰知直接被她強行灌了兩壇酒,然後就不省人事了,等再醒過來人躺在老闆娘的床上,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是真的沒印象,到現在也想不起來。
聽完之後,白七三人對視一眼,神念湧動,悄悄交流。
“老白,你沒跟這小子說最近幾天別去打擾老闆娘?”賬房問道。
白七略顯尷尬:“忘了!這小子把雪天一線送過去之後,我就立刻封禁了廂房中的禁制,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廚子和賬房也點頭,表示自己兩人也是如此,若不是剛才白七傳訊他們,他們還準備再多躲一天。
廚子提著菜刀,摸著下巴,朝楊開那邊瞥了一眼道:“那你們說這小子的話可信嗎?老白你不是說你剛才親眼看到他衣衫不整地從老闆娘房裡跑出來,一副鬼鬼祟祟做了賊的樣子。”
“我親眼所見,豈能有假。”白七想起剛才那場景就有些來氣,惡狠狠地扭頭瞪了楊開一眼。
賬房若有所思道:“我覺得這小子的話應該可信,老闆娘那酒你們也不是沒嘗過,我兄弟幾個連半壇都承受不住,這小子若是真被強行灌了兩壇,只怕也沒本事再去做其他的。”
白七和廚子都點頭,想起老闆娘那酒的酒勁,都有些打冷戰,這輩子都不想再品嚐了。
“那就沒事了?”廚子看看兩人。
賬房頷首道:“應該是虛驚一場!”
“那我先撤了。”廚子道:“老闆娘醒了,我去給她做醒酒湯。”
“我還有些賬沒算清,也先走了。”賬房道了一聲,緊隨著廚子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