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楊開摸了摸鼻子,“我仔細想想,我應該是夫家人,該去溫殿主那邊才是。”說著,轉身就要走。
玉如夢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人可以走,賀禮留下。”
楊開霍地扭頭:“你站哪邊的?”
玉如夢冷笑:“今天我們姐妹都是孃家人!”
楊開無語,只能將早早備好的賀禮留下,這才得以脫身。
新娘子沒見到,那就只能去見見新郎官了,新郎官在另外一座靈峰上,倒也不遠,楊開幾步便趕到地方。
夏笙,蕭白衣這些神殿弟子在門外等候,屋內只有溫紫衫一人。
眾人又要行禮,楊開抬手打住,推門而入,正見溫紫衫端坐在那,身上穿著喜慶的大紅衣衫,胸口一個大大的紅球,一臉愁容,長吁短嘆,神情間多有忐忑和緊張之意。
抬頭見是楊開,連忙起身:“虛空大人來了。”
楊開走到他面前,將他摁著,一起坐下,饒有興致地打量他:“溫殿主不歡喜?”
溫紫衫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古怪道:“還挺歡喜的。”
“那就是不喜歡?”楊開再問。
溫紫衫搖頭:“相處這麼多年,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既歡喜又喜歡,那殿主為何愁腸百結?忐忑不安。”
“哎。”溫紫衫嘆氣,老臉有些紅,“畢竟是我一手帶大的啊,也不知這麼一來,對她來說是好還是壞。”
楊開笑道:“我方才去了一趟紫竹峰。”
溫紫衫緊張望來:“那邊情況如何?”
楊開摸了摸鼻子:“沒能見到高師姐,被我家幾位夫人給攔住了,說是新娘子拜堂成親之前不見男賓。”
“哈哈哈!”溫紫衫大笑,幾乎能想象出當時的場景。
楊開接著道:“雖沒能見到高師姐,但我能感覺到,她是極為期待,極為高興的,所以殿主你也不該這般愁眉苦臉,若是叫她見了,豈不傷心。”
溫紫衫道:“可是我擔心啊,平日相處不比夫妻生活,她日後若是發現我溫某人有這樣那樣的不好,會不會嫌棄於我。”
楊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瞭然之色:“原來殿主擔心的是誤了她的終身,而非自身的自由。”輕笑一聲道:“相處這麼多年,殿主哪裡好,哪裡不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若是嫌棄於你,早就嫌棄了,今日又怎會那般歡喜?”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溫紫衫頷首,還是有些患得患失。
“再者說,若是此前莫勝的計劃成功,如今哪還有這星界乾坤?你我等人只怕也都命喪黃泉,危機總是來的那麼突然,如今星界雖然還算平穩,但又知道日後會是什麼光景,說不定哪一日又要飽受荼毒,待到那時,未盡之事又要留下許多遺憾。”
溫紫衫笑道:“你的意思是人生得意須盡歡?”
楊開聳聳肩膀:“為何不呢?”
溫紫衫長呼一口氣:“只要她不嫌棄就好。”
便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夏笙的聲音:“殿主,時辰到了,該去迎新娘子了。”
“知道了。”溫紫衫回了一聲。
楊開伸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壺酒,倒了兩杯,自己拿一杯,遞了一杯給溫紫衫:“殿主,待會的筵席我怕是沒法參加了,在這裡先祝兩位日後相敬如賓,恩愛和睦。”
他如今身份畢竟有些不一樣,雖然也很想去湊這個熱鬧,但若真的過去了,只怕好端端的喜事都要變得拘謹,索性也就不去露這個臉了,賀禮已經送到高雪婷那邊,溫紫衫這邊也見了面,足夠了。
溫紫衫飲盡杯中酒,重重地放下杯子:“我去了!”
轉過身,雖千萬人吾往矣!
迎親的隊伍熱鬧龐大,吹吹打打一路朝紫竹峰行去。
楊開飛身來到虛空,段紅塵,戰無痕和莫煌,花玲瓏正隱匿在此朝下觀望,楊開扭頭瞧了瞧,問道:“其他人呢?”
“都在療傷。”段紅塵回道,與大魔神一戰,雖然最後勝了,但星界這邊的高階力量,幾乎人人重傷,大戰之後又忙著穩定星界,處理一些閒雜事情,直到最近才有空返回各自的居所閉關療傷。
這一次療傷,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出關了。
段紅塵等人也都有傷,今日喜事過後,也都該閉關去了,可以想象,在未來的幾百年乃至千年之內,星界將會是沒有大帝的局面。
不過那幾位大帝們人雖沒到,可賀禮卻是一分不少地送了過來,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