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這等廢物理他作甚,師兄帶你享樂去。”
楊開往前行去的步伐頓住,然後轉過身,徑直地來到方泰面前,抬頭望他:“方兄你今日是吃錯藥了?”
方泰道:“方某又沒病,為何要吃藥?”
“既沒病為何要胡言亂語,平白無故辱罵於我?”
方泰訝然至極:“我什麼時候辱罵你了?哦……你說那廢物,可不是罵你,方某指的是旁人,不過你若非得主動往上貼,那我也沒辦法。”
楊開定定地望著他,方泰的眼中滿是譏誚和嘲弄。
楊開點點頭:“看樣子方兄真是病的不輕。”
方泰正想說什麼,卻見一隻拳頭在自己眼中迅速放大!緊接著腦袋嗡鳴一聲,似被一股大力擊中,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好一陣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方泰身邊的那個女子都驚呆了,傻傻地望著楊開,視野之中,楊開還保持著出拳的姿勢。
若非親眼所見,怎麼也而不敢相信這個看起來和藹親切的師兄然有如此火爆的脾氣,一言不合便出手傷人,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而就在楊開出拳之後不到三息功夫,那些大堂中的女子便紛紛施展身法馳向門外,眨眼之間走的一乾二淨。
倒是還有幾個在這裡尋歡作樂的七巧地弟子饒有興致地朝這邊觀望過來,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雜役敢在私下裡動手了,今日卻是瞧了個熱鬧。
另一邊,方泰晃悠悠地爬了起來,只感覺口鼻間一片黏糊糊的,伸手一抹,全是血,抬頭怒視楊開,不敢置通道:“你敢動手打我?”
他也是被打蒙了,根本沒想到楊開會衝他出手,否則以他的實力也不至於被楊開一招得逞,一時間,屈辱和憤怒齊齊湧上心頭,一身氣勢轟然跌宕開來。
“你敢罵我,我為何不敢打你?”楊開冷笑。
“很好!”方泰怒喝一聲,一腳踢開攔路的桌椅,整個人如奔行的上古兇獸一般撲至楊開面前,兩個砂鍋大的拳頭化作漫天拳影,朝楊開罩下。
方泰也是才來到這乾坤之外的新人,與楊開的實力倒是在伯仲之間,是以這一交手竟是個勢均力敵的局面。
一旁幾個身穿七色衫的七巧地弟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大聲叫好。
不過兩人也僅僅只才鬥了十幾息功夫而已,便見一隊人從外面魚貫而入,領頭一人揹負雙手,左右一掃,眯眼怒喝:“都給我住手!”
戰至酣處的楊開和方泰壓根沒理他,兀自爭鬥不休。
“反了你們了!”那領頭之人大怒,猛地一揮手,左右兩旁的七巧地弟子各丟擲一根根繩索來,那繩索也不知由何種材料煉製而來,如靈蛇一般纏上楊開和方泰的身子,眨眼功夫將兩人捆成了粽子。
楊開用力掙了一下,沒能掙脫,反倒是繩索的力道加強了不少,勒的他渾身難受。
“你們膽子不小啊,竟敢私下鬥毆,難道不知七巧地的規矩嗎?”
束了兩人,那領頭之人才來到楊開和方泰面前,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一臉的冷意。
“這位師兄……”方泰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剛才主要是被楊開打了那麼一下,有些怒氣上頭,否則絕不敢那般放肆,心知這次的事有些大,一著不慎可能就萬劫不復,當即求饒道:“這位師兄,小弟新來這裡沒幾個月,對七巧地的規矩還不太熟悉,師兄能不能念小弟初犯,大人大量放我一馬,小弟感激不盡。”
“哼!”那領頭之人冷哼,“規矩就是規矩,誰管你初犯不初犯!這次吃個虧,下次就知道老實了。”
方泰大急:“師兄我是無辜的啊,是這個混蛋出手打我,我逼不得已才還手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那邊的幾位師兄,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那領頭之人冷眼瞧他:“我只知道,我進來的時候你跟這小子正打的不可開交!至於你們誰先出手,我沒興趣知道,都給我帶走!”
話落之時,轉身朝外行去,被捆成粽子一樣的方泰和楊開也被押在後方,方泰兀自解釋著什麼,卻只換來旁邊一個七巧地弟子的一通叱喝,楊開見狀,也熄了廢口舌的念頭。
二樓處,老方臉色蒼白,嘀咕道:“完了完了完了……”
樓下有動靜,他自然聽的清清楚楚,楊開與方泰交手之時,他便急急穿衣服趕了出來,可還是來晚了一步,眼睜睜看楊開被捆著帶走,想要救人也無能為力。
帶走楊開的可是七巧地在坊市中的巡邏隊,他一個雜役在人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