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的痛快。
莊盤訕笑道:“城主大人說笑了,莊某在城主大人手下做事也有幾十年,怎會連這點都不記得。”
“是嘛……”段元山斜眼瞄著他,冷笑道:“前些日子我看莊執事似是忘記了啊。”
“哪有的事。”莊盤矢口否認,解釋道:“前些日子不是有些原因麼……”
他說話之時,秦朝陽也是身形一動,忽然出現在莊盤身側,與段元山醉酒翁呈三角之勢,將莊盤團團包圍。
可憐莊盤不過道源一層境的修為,此刻見三人一副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樣子,哪還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頓時嚇得腿肚子都軟了,不禁大叫起來:“你們要做什麼,你們別忘了,莊某現在可不是楓林城的副城主,而是飛聖宮的執事!”
此言一出,段元山三人都是眉頭一皺,面露忌憚之色。
區區一個莊盤,並不算什麼,三人無論是誰出手,都不會落入下風,三人若真的聯手起來,莊盤必無活命的可能。
可是莊盤如今的身份,卻是三人忌憚的根源。
飛聖宮的執事,地位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可畢竟是掛了飛聖宮的名頭,三人若真在這裡將莊盤給怎麼了,眾目睽睽之下,訊息必定會有傳到飛聖宮的那一日。
秦朝陽有秦家需要庇護,段元山和醉酒翁有整個楓林城需要照看,真因此而得罪了飛聖宮的話,那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瞧見三人神色變化,莊盤心中的膽怯頓時一掃而空,咧嘴大笑道:“段城主,你們這樣氣勢洶洶地盯著莊某,某可是很怕的,眼神不要這麼兇好不好?”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揶揄和調侃的味道,讓段元山三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說著話,莊盤竟然主動上前兩步,伸手拍了拍醉酒翁的大肚腩,譏笑道:“酒老,閒來無事不要喝那麼多酒,當年的你也是楓林城俊俏的公子哥,悄悄這歲月過去,你都變成什麼樣子了,若是當年那些愛慕你的女子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她們該多傷心。”
醉酒翁一言不發,只是拿起大酒葫蘆,又往嘴裡灌了一口美酒。
莊盤又將目光投向秦朝陽,道:“秦老鬼,一個人支撐秦家不容易吧?你可曾想過,若哪一日撒手西去了,你秦家命運會是如何?秦鈺又會如何?”
此言一出,秦朝陽面色陡變,秦鈺是秦朝陽最大的軟肋,也是他的逆鱗,莊盤說這話,顯然已經引起他的怒意了。
莊盤呵呵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不要加入飛聖宮?本執事或許可以替你引薦一番。”
“哼!”秦朝陽重重地哼了一聲。
“不識抬舉!”見秦朝陽竟給自己甩臉色,莊盤的笑臉一下子沉了下去,轉頭看向段元山道:“段城主,此番莊某陪同少宮主來楓林城,實則也是想邀請段城主加入飛聖宮,共謀大事,不知段城主意下如何?”
楓林城雖是小城,並無豐富物產和物資,甚至在此之前都沒有哪個勢力有搶奪的意圖,但是如今楓林城周邊出現了不少礦脈和地脈,此地儼然已經成了一塊香餑餑。
而段元山好歹是楓林城的城主,若是段元山願意加入飛聖宮的話,那楓林城就算是飛聖宮的地盤了,那些地脈礦脈什麼的自然歸飛聖宮所擁有,其他勢力想要染指,就得掂量下自己的實力和底氣才行。
聽莊盤這麼問,段元山冷著臉,一聲不吭。
莊盤冷笑道:“段城主,機會到了眼前,可不要讓它從指尖溜走了……莊某知道,段城主你這一生的修為,道源兩層境就是封頂了,你難道不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若有宮主大人親自指點你一些時日,或許你還有晉升三層境的機會。”
聞聽此言,段元山渾身一震,眸露精光,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就重新平靜下來,冷哼道:“要段某歸順飛聖宮,這是不可能的。”
莊盤一下跳了起來,氣急敗壞道:“段元山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滾吧,日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楓林城了,否則別怪段某對你不客氣。”
他能按捺住殺機,放莊盤離開已是能做到的極限,也是忍耐的極限了,以莊盤此前臨陣逃脫,置他們於死地的做法,即便殺一萬次都不嫌多。更何況,這一次莊盤隨寧遠術回楓林城之後,更是狐假虎威,處處對他和醉酒翁兩人譏諷壓制。
如此一個小人,若非投靠了飛聖宮讓段元山有所忌憚,他哪會輕易放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