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落之時,忽然幾聲慘叫傳出。
餘樂平等人面色大變,紛紛扭頭望去,只見自己這邊有幾個武者竟是面色發青,口吐白沫,顫巍巍地倒了下去,眨眼功夫就沒了生機。
“蛇,好多蛇!”有人驚恐大叫起來。
那甲板之上,不知何時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蛇,大大小小,不一而足,空氣之中立刻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明顯是蛇毒匯聚而成,讓人嗅入鼻中就有些頭暈目眩。
奇異的聲響傳出,蛇娘子一隻芊芊玉手放在唇邊輕輕吹動,那些毒蛇就好似得了命令一般,紛紛從原地跳起,彷彿箭矢一般朝餘樂平等人激射過去。
幾個實力稍低的武者本就被蛇毒燻的頭暈眼花,一時避之不及,直接被咬中,前後不過十息功夫,這些被咬的武者便直挺挺地倒了下來,斃命當場。
那邊蠻儈見蛇娘子已經動手,也是爆喝一聲,祭出一柄比人還要高的巨大銅錘,一錘朝前掃了過去。
城主府的那些武者本就被這無邊毒蛇擾的心慌意亂,本能地朝高空躍去,欲要避開滿地的毒蛇,就在這時,蠻儈大錘掃至,強大的氣場和源力爆發開來,那巨錘之上捲起力量的漩渦,彷彿具有無窮吸力,讓靠近漩渦的幾個人進退不得。
轟……
一聲悶響傳出,當場便有幾個城主府武者被砸爆開來,屍骨無存。
還不等僥倖活下來的幾人有喘息的機會,一直默不作聲的桑德忽然冷哼一聲,手上一杆陣旗憑空出現。他將這陣旗往虛空某處一丟,頃刻間,這樓船之上便閃爍起一道陣法的光芒,不但將整個樓船包裹的密不透風,甚至還有些禁空之力。
那飛到半空中的武者。紛紛驚呼著從上方跌落下來。
嗤嗤嗤嗤……
沈非一柄長劍在手,渾身殺意凜然,猶如一股微風捲進人群之中,行蹤飄忽不定,長劍接連出手,每一次出手都有斬獲。一個個敵人慘叫倒地。
“你們竟敢對本座動手!”餘樂平此刻再沒了之前的從容與淡定,披頭散髮,身上鮮血淋淋,他雖然沒在剛才那一輪偷襲中被擊殺,但無疑也受傷不輕。
而跟隨他過來的十五個城主府武者。只是眨眼功夫就只剩下三人了,這三人都是道源三層境級別的武者,雖然境界相同,但其中當屬餘樂平最強。
三人此刻雖然狼狽不堪,但卻互為犄角,不斷抵擋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倒也勉強穩住了陣腳。
蛇娘子等人狂攻不下,立刻減緩了攻擊的力度。免得逼迫太甚讓餘樂平做出不理智的舉動來。
而另一邊,城主府的樓船上,那幾個留守的武者一見這邊大打出手。而且己方損失慘重,一個個嚇得臉都白了,全都傻了眼,竟沒有在第一時間逃走。
“小子你居然偷懶!”蛇娘子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望著楊開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剛才一番戰鬥,所有人都出手了。唯獨楊開沒有動手,他只是站在那裡。彷彿在欣賞一出好戲。
今日之事,分明就是楊開引起來的。若不是他與餘樂平有過節,對方自然就不可能追到大海上,從而引出這場爭鬥。
可他們幾個全都出手了,偏偏當事人楊開居然一臉無動於衷,這讓蛇娘子哪能不惱火?
沈非和蠻儈兩人雖然沒說什麼,但也都是面露不悅之色。
“誰說我在偷懶!”楊開厲聲反駁,一臉嫌棄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只是在替你們壓陣!”
蛇娘子氣的花枝亂顫,她發現這個叫楊開的小子簡直可惡到了極點,自從上船之後便一直不給自己面子,處處與自己作對,搞的好像自己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怨一樣,現在竟敢睜著眼說瞎話,明明是在偷懶耍滑,偏偏還說是在壓陣,簡直不要臉啊。
她咬著銀牙,暗暗在心中發誓,一定要給楊開好看,叫他知道得罪女人的下場。
“既是壓陣,那現在用到你的時候到了,這三人交給你解決!”桑德似乎也不滿楊開消極怠工的態度,冷聲說道。
“那邊的人怎麼辦?”楊開伸手一指還在城主府樓船上的那幾個武者,這幾個武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臨敵經驗不足還是真的被嚇傻了,直到此刻也沒想起逃跑,直到楊開指向他們,他們才慌不擇路地開始逃竄。
“這些人交給老夫,你只需處理掉餘樂平他們就可以了。”桑德哼了一聲,整個人一下從樓船上躍起,猶如大鵬展翅,氣勢十足,朝那些逃竄的武者追擊過去。
那幾人修為都不高,留在船上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