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來看,那老者赫然便是飛聖宮的宮主寧博陽。
“遠城的命牌碎了?”寧博陽聞言,神色忽然一冷,山峰上的溫度也隨之陡降。
“是的。”中年男子頭也不敢抬,沉聲答道。
“哼,那混小子果然是個短命鬼,碎了便碎了吧。”寧博陽淡淡道。
“啊?”中年男子為之一怔,似乎沒想到自己兒子死了,身為老子的態度竟如此淡漠。
少宮主該不會是個野種吧?中年人心中抑制不住地胡思亂想起來。
“遠城既然死了,那便讓遠術當少宮主吧,此事你們去辦,無需來打擾老夫了。”寧博陽吩咐道。
中年男子哪敢怠慢,連忙頷首道:“是,謹遵宮主之命。”
“另外……遠城雖然不成器,但怎麼說也是我兒子,是飛聖宮的少宮主!有人敢騎在飛聖宮頭上拉屎拉尿,這可不像話,去查查,到底是誰下的手,提他的人頭來見我!”
“是!”中年人再次躬身應道。
“你去吧。”寧博陽揮了揮手。
中年人當即一聲不吭地倒退了回去。
……
星神宮,星界南域的霸主,類似的一幕也在發生著。
一間密室之中,一個矮小的老者正在聆著面前一個美婦的彙報,聽完之後才眉頭一皺,道:“那小孽畜的命牌果真碎了?”
“回師尊的話。韓師弟的命牌確實碎了。”美婦恭聲道。
“這孽畜滑的如泥鰍一樣,老夫親自出手也沒能抓到他的行蹤,他居然也會死?”老者冷哼一聲。“真是廢物!”
“師尊消消氣,韓師弟如今已經死了。不管出手之人是何身份,也算是為師尊清理了門戶。”美婦寬慰道。
“清理門戶?”老者哼道:“老夫門下何須他人來插手!”
“弟子說錯話了,師尊勿怪!”美婦聞言,當即神色一凜。
“去查查,是誰下的手,另外……你韓師弟手上有一塊令牌,其他東西老夫可以不管,但是那令牌卻必須要拿回來!”老者沉聲道。
“令牌?”美婦聞言一怔。疑惑道:“敢問師尊,是什麼樣的令牌?”
老者淡淡地撇了她一眼,道:“你若真能見到,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令牌了,如今多說無益!”
“是,那弟子火速去辦理此事,師尊就恭候佳音吧。”美婦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退出了密室。
待到美婦走後,這矮小老者才臉色陰晴不定地沉思了一會兒,口中忽然罵道:“小畜生。沒死在老夫手上算你走運!”
……
“這麼說來,你從星光通道出去之後,便流落到了黑血沼澤?”楊開一邊往楓林城飛馳著。一邊問道。
黑血沼澤距離楓林城並不是太遠,也就十幾萬裡而已,楊開也聽說過這個沼澤的存在。
“恩。”流炎的聲音從心中響起,“我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存在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覬覦,所以便一直東躲西藏,不敢在人前露面。”
“後來呢?”楊開追問道。
“後來在那沼澤裡與很多妖獸爭鬥,有一些妖獸似乎也想吞噬我,不過都被我有驚無險地逃脫了。再後來,我有一次與一隻妖獸爭鬥的時候。被一個路過的強者發現,那傢伙有道源兩層境的修為。不但輕鬆擊殺了那妖獸,把我也抓了起來。封印在那圓缽裡。”流炎回想著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似乎還有些後怕的感覺,“好在那人修煉的功法與我的屬性完全相剋,所以便沒打我的主意。正好他又聽聞楓林城這邊要舉行拍賣大會,便把我帶過來了。”
“聽你這麼說,還真是機緣巧合了。”楊開微微一笑,頷首道。
能與流炎再見面,確實有諸多巧合,當日他從碧羽宗逃出來之後若不是直接來了楓林城,也沒有後面的事了,到時候他絕對要跟流炎失之交臂。
而流炎這樣的存在一旦被抓,勢必不會存活太久的,到時候肯定要被融合進秘寶之中,或者直接被武者吞噬吸收增強自身實力。
“反正不管怎樣,如今能與主人重聚,也是一件幸事。對了主人,小小它……怎麼樣了?”流炎忽然開口問道,同為楊開的兩大助力,流炎和小小几乎可以說是楊開的左膀右臂了,以前也一直一起待在小玄界內,彼此都有不少感情,自然會關心對方的下落。
楊開神色一黯,搖了搖頭:“沒有它的訊息。”
“但願它也能平安無事。”流炎也是語氣低落了下來。
在故鄉星域,以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