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很清楚了,讓他代為保管,待有朝一日,秦鈺能夠晉升帝尊之時,楊開再歸還此劍不遲。
所以楊開想來想去,還是將這個念頭打消了,拿別人的東西再轉手送人,總是不好的。
看樣子,該去尋一件寬劍型別的帝寶了。跟隨在他身邊的幾個夥伴,流炎得了寂滅雷珠,花青絲得了那五色長矛,就連法身都有魔兵戰錘,哪一樣不是帝寶?
楊開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先生,對不起,若惜不應該沒經過你的允許就鬧出這麼大的亂子!”張若惜忽然鼓起勇氣,低著腦袋認錯道。
楊開呵呵一笑,道:“我又沒怪你,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張若惜抬起頭,愕然道:“先生你沒生氣?”
楊開笑眯眯地道:“自己的路,自己決定怎麼走,無需去管別人怎麼想,只要無愧於本心就好,我問你,去打那個擂臺開心麼?”
“開心!”張若惜想都不想,重重點頭。
“那你殺人了麼?”
張若惜搖了搖頭,道:“每次都是把他們打下去,沒有殺過他們。”
“那你覺得愧疚麼?”
張若惜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他們技不如人,而且既然上了擂臺,自然要有被打下去的心理準備,若惜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上去的。”
“那就對了。”楊開點頭道,“你覺得正確,那就是正確的,在你以後的成長路上,免不得有人要對你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人家說的有道理,可以虛心聆聽接受,人家若是無理取鬧,當他們放屁就是,最關鍵的是這裡……”楊開伸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天火大道。
“我懂了!”張若惜輕輕頷首,忽然又露出如花般的笑容,愉悅道:“與先生一起遊歷,真好。”
……
半個月後,幾經輾轉,楊開已經深入到了東域腹地。
這段時間以來,他與張若惜兩人結伴而行,路上踏過無數大川河山,領略此地的風土人情,教導張若惜的修煉,倒也不算寂寞。
張若惜的成長速度極快,雖然修為境界並沒有太大的提升,但對自身力量的控制卻取得了極大的進展,這與她此前二十天在升龍臺上的爭鬥也有極大的關係。
激烈的爭鬥往往能激發人的潛能,讓人迅速成長起來。
此前的爭鬥張若惜雖然都得到了成長,但更多的經驗和教訓卻沉澱了下來,積累在身體各處。
與楊開這一陣子游歷,她將這些沉澱的經驗和教訓統統化作養分吸收,不斷地回想著在擂臺上的戰鬥,想原地踏步都難。
楊開看在眼中,也沒去評點什麼。
這一日,正在飛馳中的楊開忽然身形一頓,木舟直接停在了半空中。
“怎麼了?”張若惜急忙問道,同時神念放出朝四周籠罩。
她還以為遇到了什麼危險。
可看來看去,附近也沒有什麼異常。
再朝楊開望去時,只見他表情古怪地從自己懷裡取出一塊金色的令牌,神念朝那令牌中籠罩過去。
下一刻,楊開臉色一變,鐵青至極。
張若惜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她跟隨楊開至今,還從未見他有如此動怒的時候,能讓楊開這般生氣,顯然是出了什麼大事啊。
那金色的令牌……到底是什麼?為何先生查探了一下之後竟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張若惜心中不解,卻也不敢詢問。
緊接著,楊開那恐怖的神念如潮水一般朝四周擴散,一瞬間覆蓋了偌大一片範圍。
片刻後,楊開似是有所發現一樣,身形晃動間便帶著張若惜破碎虛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等到再現身時,張若惜發現自己與先生已經來到了不知多少裡外,凌立於虛空之中,下方有一群武者正在圍攻一隻似龜似虎的妖獸。
這妖獸一身妖氣濃郁,看起來有十一階頂峰的樣子,換算成武者的修為,那就是道源境頂峰了。
而圍攻它的那群人中,只有三個道源境,剩下的全都聖王境,便是那三個道源境,修為也不是很高,只有一兩層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某個小宗門的長輩帶著弟子出來歷練,卻不知為何與這妖獸遭遇上了。
如這樣以宗門為單位,弟子們結伴歷練的情況很常見,大多都會有一些修為更高的長輩同行,一是保護弟子,二是檢視弟子們的修煉成果,若無必要,這些長輩們是不會輕易現身的。
地上已經有一具被撕爛的屍體橫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