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其實錢通老匹夫並不是那種喜歡與人爭鬥的人,只是紅燭果肉關係太大,如果真能讓他晉升到虛王鏡的話,那我影月殿將會成為幽暗星的第一大勢力,即便是星帝山也無法與我影月殿比肩,儘管這個希望很渺茫,可畢竟是個希望,錢老匹夫會這麼想,馮真自然也這麼想,如此一來,矛盾就爆發了,影月殿內部現在可謂是山雨欲來,一片混亂啊。”費之圖有些痛心地說道,“此番之事一個處理不好,我影月殿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就此滅亡也並非不可能!”
“這麼嚴重?”楊開臉色微微一變。
“錢通和馮真兩個派系的長老管事們積怨已久,一直以來都由殿主他老人家壓制,所以才沒出什麼大亂子,可是這一次,殿主他老人家也無能為力啊。其實,若非殿主他年事已高,這紅燭果肉讓他服用是最為合適的,只是殿主他不忍浪費了紅燭果肉的藥效,所以才沒有使用。若是我影月殿真的爆發了內部大戰,嘿嘿,小子,你可明白什麼叫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楊開眼角一抽,哪還不明白費之圖想說什麼?影月殿若是真的分崩離析了,那龍穴山將首當其衝,畢竟,龍穴山還在影月殿的勢力範圍內,真到了那時候會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
不過很快,楊開的表情就淡漠下來,凝視著費之圖道:“前輩也無需說的這般駭人,小子現在只想知道。你是哪個派系的?”
“我?”費之圖眉頭一挑,忍不住大笑起來,徐徐道:“本城主正是因為厭倦了與人勾心鬥角,這才請求殿主他老人家把我外放在天運城。當這個一城之主,你說我是哪個派系的?”
楊開輕輕頷首,似笑非笑道:“我聽前輩言語間多有對錢長老的關切和擔憂,我還以為你與錢長老是一夥的呢。”
“放屁!錢通那老匹夫……”費之圖冷哼一聲,似乎是想罵些什麼,不過話說了一半,卻又沒說下去,擺擺手道:“算了,總之我以前欠了錢通一個不小的人情,所以這一次我想還給他!”
“這關我什麼事?”楊開不禁皺起了眉頭。“前輩將晚輩深夜叫到此地。又為了什麼呢?”
費之圖凝視著楊開。臉色肅然道:“錢通有麻煩了!”
楊開眼簾一縮。
“看你也不像是忘恩負義的人,你龍穴山能在這幾年安穩發展,錢通可算是功不可沒。別以為他沒有照拂你們,若非他坐鎮在天運城,你們恐怕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區區幾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學別人佔山為王,哼,真是莫名其妙。”
“我們龍穴山的事暫且不提,費城主還是跟我說說錢長老的事吧,如果有什麼地方我真能幫的上忙,自然不會拒絕。”楊開淡淡道。有些事無需別人提醒,他也心知肚明,龍穴山這幾年能如此安穩,確實是一大半錢通照拂的緣故,不過被費之圖這麼說起來,他還是有些不爽,口氣立刻冷了下來。
費之圖似乎也不介意,開口道:“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事,並沒有幾個人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切莫洩露了出去。”
叮囑了楊開一番之後,當即娓娓道來。
聽了費之圖一番解釋,楊開這才知道,錢通已經失蹤將近半年了,算算時間,差不多是他和陽炎啟程前往琉璃門的時候,錢通就已經不見了。
至於他到底去了何處也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正在閉生死關參悟秘術,也有人說他外出尋找機緣,遭遇不測,更有人說他不想讓影月殿分崩離析,所以躲藏了起來。
但無論哪種說法,都沒人能證實。
不過,在如今影月殿飄搖欲墜,殿內紛爭水深火熱的當口,他的消失也實在讓人不解,正是因為他在這麼緊要的關頭不見了蹤影,才讓馮真一派越來越猖狂大膽,如今在影月殿中,雖然還有幾個長老能聯手與馮真抗衡,但少了錢通這麼一個關鍵人物,他們已經落入了下風。
錢通若是再有一段時間不回來,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而這一次馬心遠等人聯手謝家對付龍穴山,也是馮真一派對錢通的最後試探,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躲藏了起來,藉機對付龍穴山來逼他現身,試探的結果雖然死了一個謝家的返虛鏡,可應該能讓馮真派系很滿意。
錢通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足以說明他肯定出了什麼事,分身無瑕。
這個結果一傳回去,想必馮真派系肯定又有大動作。
“那錢長老如今人在何處?”楊開皺眉詢問。
“在一個上古遺蹟之中!”費之圖沉聲答道。
“上古遺蹟!”楊開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