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距離王城只有數日路程了,若再不設法禦敵,怕是晚了。”有域主輕聲嘀咕道。
“如何禦敵?”有域主發問。
“大衍關來勢洶洶,王城不可擋,既如此,那就只能避讓,人族想要依靠大衍來摧毀王城,絕不能讓他們得償所願。”
摧毀王城,對墨族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大損失,王主所在,便是王城,此處王城沒了,再換一處便是。
關鍵是王主的墨巢在王城中,墨巢可沒有太強的防護之力,王城一旦被毀,墨巢勢必要受到牽連,若是墨巢出了什麼意外,以王主如今的傷勢,沒有辦法從墨之力借力,怎是人族老祖的對手。
王主一旦陷入頹勢,對墨族大軍計程車氣也有巨大影響。
面對來勢洶洶的大衍關,不少域主覺得最好的應對辦法便是避讓。
吽氐淡淡道:“如何避讓?大衍關畢竟是一座行宮秘寶,縱然我等可以挪移王城,速度上也不及大衍,早晚會有遭遇之時。”
他之前去查探過大衍關的情況,知道王城是避不開的。
“難道就只能坐等人族來攻?”先前開口說話的域主憤懣道。
吽氐道:“大衍遠道而來,也只有一擊之力,只要我等齊心協力,能擋下大衍的那一擊之力便可保王城無憂,剩下的,便是兩族族人之戰了,諸位,人族雖然勢強,但數量上卻是硬傷,無論強者還是底層的將士,我墨族都佔據莫大優勢,屆時又豈會怕了他們?”
話雖這麼說,但所有域主都知道,人族的戰力可不能單純以數量來推斷,否則兩百年前,墨族這邊就不會被打的連王城都不敢出。
“想擋下大衍那一擊之力,可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那等龐大關隘,遠道來襲,攜無堅不摧之威勢,想要擋住,墨族這邊就得拿性命去填,領主們就不用說了,一個不慎,便是在這裡的域主都有可能隕落。
“縱然付出再大代價,也要擋住。”吽氐沉聲道,面上一片狠戾。
當年他被逼著留下自己的墨巢和所有七品墨徒,才得以帥軍從大衍撤離,這是莫大的恥辱,連帶著許多域主這些年來也輕視於他,覺得他丟盡了墨族的臉面。
吽氐無時無刻不想與人族再鬥一場,以證明自己的實力,證明當日的選擇實在是迫不得已。
如今人族來襲,對墨族來說是危機,可也是機會!只要能在這一戰中重創人族,那就能洗刷自己的屈辱。
若是能斬殺某一位八品,那就更好了。
硨硿也頷首道:“躲不是辦法,咱們這些年來費盡心思,佈置這麼龐大的防線,難道人族來襲便要帶著王城逃跑嗎?本座丟不起這個臉面,兩百年前,人族用計重創王主大人,令我墨族死傷慘重,那一戰的勝利讓人族矇蔽了雙眼,以為我墨族不過如此,可今時不同往日,他們還敢這般放肆,必叫他們有來無回。”
轉過身,衝上方端坐的王主抱拳道:“王主大人,屬下請命,領諸域主,誓死扞衛王城,攔下大衍!”
王主沉默不語,背後原本有兩支瀰漫墨之力的翅膀,可如今就只剩下一支了,另外一支在兩百年前與笑笑老祖戰鬥的時被硬生生地撕了下來,直到今日也沒能恢復。
他不開口,眾域主也只能等待。
好片刻之後,王主才道:“便以王城為戰場,此戰,殺人族老祖,滅人族大軍!”
眾域主精神一振,齊齊吼道:“殺人族老祖,滅人族大軍!”
士氣瞬間振奮。
也不知他們哪來的信心。
片刻後,眾多域主魚貫而出,為抵擋即將到來的大衍關做準備,一時間,王城內墨族大軍調動頻繁,數十上百萬大軍在王城外佈置出一道又一道防線。
所有域主都知道,這一戰事關兩族未來的命運,若是人族勝,那日後大衍戰區將再無墨族的生存空間,反之,人族必亡!
沒人敢掉以輕心,都拿出了壓箱底的力量。
一時間,王城內外,肅殺一片。
遠處,大衍關一往無前,速度已提升至極限。
不斷有訊息從前方傳來,墨族的部署也為人族高層洞察。
議事大殿中,項山等人眉頭微皺,墨族這般表現著實讓人生疑,他們本以為大衍來襲之時,墨族會挪走王城,避開大衍的撞擊,可如今看來,墨族似乎要硬抗。
抗的住嗎?
就算抗住了,接下來的大戰墨族又要如何應對?王主重傷不愈,縱可以藉助墨巢之力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