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可能平安無事,這無數年來彼此間也是多有齷齪爭鬥,不過大多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上不得什麼檯面。
這一次天羅神君居然如此動作,顯然不是什麼小事。
要知道笸籮州這邊生存的武者數量雖然不少,可五品以上開天境卻是不多,六品就不用說了,寥寥數位而已,五品雖也有四五百的樣子,可天羅神君那邊一下子要了兩百人,這等於抽走了笸籮州一半的家底!
這讓覃川如何不驚。
烏姓男子只是搖頭,忽然看看四周,開口道:“覃川兄,我若是你,先行合攏大陣再說,若是再晚上一時片刻,你這邊怕是無論如何都湊不出兩百五品開天了,你應該知道,若是違背吾師之令會是什麼下場。”
覃川一愣神,扭頭四望,鼻子都快氣歪了。
卻是有一些生活在笸籮州那些五品開天境們聽了方才烏姓男子的傳令,為免被覃川徵召,竟是要急速逃離這裡。
他們很多人都是路過此地,又或者暫且在這裡歇腳,與旁人交易,若是被覃川給抓了壯丁,豈不是無辜?
少數幾個人帶頭,更多的五品見機遁走。
這一會功夫,已經走了數十位五品了。
覃川大怒,高喝道:“合陣!再有敢擅離笸籮州者,殺無赦!”
這般說著,直接衝上高空,瞬息間攔住一位正要離去的五品開天面前,一拳轟出。
那五品開天也是倒黴,連句辯解的話都沒能說出來,便被覃川一拳打在面門上。
為了殺雞儆猴,覃川這一擊可是毫不留手,六品開天全力一擊,五品豈能抵擋。
這一拳直接將那五品開天的腦袋都轟碎了,頸脖處鮮血如泉噴湧,無頭屍身搖晃落下。
這種事在三千世界任何一處大域都不太可能發生,可這破碎天無法無天之地,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的事情太多了。
眼見覃川殺了一個五品,餘者再不敢貿然行動,紛紛縮起脖子當了鵪鶉。
轟隆隆一陣,籠罩笸籮州的大陣合攏,封閉內外,這下沒有覃川的允許,再沒人能輕易離開了。
雖說眾多武者面對這番驚變都人心惶惶,可覃川卻不管他們,只是望著天羅宮來人道:“烏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烏姓男子搖頭不語,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又豈會隨意分說?
覃川急了,露出哀求之色道:“烏兄,不妨入內閒坐,也好讓覃某一盡地主之誼?笸籮州雖然物資匱乏,卻有一樁叫做玉靈果的特產,最為清甜可口,貴兄妹一路舟車勞頓,在這邊歇歇腳,解解渴再走不遲。”
他這般說話,也不是無的放矢,那所謂的玉靈果確實是此地特產,沒甚大用,不過對女性武者而言,卻是有一些駐顏之效,不過此果產量極少,一旦面世,便早早被人瓜分乾淨。
覃川也是因為坐鎮笸籮州,才能中飽私囊一些藏起來。
他與烏姓男子沒多大交情,人家不願跟他說太多,他也沒辦法,只能走這曲線救國的路子,指望那玉靈果能打動他身邊的女子。
果不其然,聽得玉靈果三個字,那一直神色清冷,不發一言的女子眸子微微發亮。
身為天羅的弟子,玉靈果她自然是聽過的,只不過這果子每每上繳到天羅宮之後,都被師尊的幾個侍妾分去了,她又哪裡能得到?
女子總是對自己的容顏很在意的,固然已是六品開天,容顏不老,卻也想青春永駐。
她不說話,只是拿大眼睛瞧了瞧自己師兄。
多年相處,師妹這幅模樣,做師兄的豈能不明白,暗付耽擱片刻也沒什麼關係,當即頷首道:“說的也是,那便歇歇再走。”
覃川大喜過望,連忙伸手相請:“兩位這邊請。”
少頃,覃川便領著天羅宮兩位入了大殿之中,分賓主落座。
烏姓男子本還在考慮,若覃川再提方才之事,自己要如何應對,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師妹得了人家好處,自己再不理不睬的也說不過。
誰知落座之後覃川竟是絲毫不提,只是與他閒說。
烏姓男子大為滿意,覺得覃川頗會做人,不免對他高看了一分。
過得片刻,有侍女奉上一盤靈果來,個個拳頭大小,晶瑩剔透,果香瀰漫。
天羅宮的女子目光一瞬不移地盯著玉靈果,見得這些果子如此模樣,心頭喜愛,哪捨得現在就吃了,正要收起的時候,覃川忽然轉頭道:“此果方才摘下,當要立刻服用,如此效果才能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