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遁逃。
至於墨族猜疑他修行的神妙遁術,炸開一團血霧什麼的,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他也不敢去擊殺任何一位域主,真將自己強大的實力暴露出來,那位王主恐怕就坐不住了,到時候必定要親自出手來殺他。
如今的局面是他努力營造出來的,對他也是安全可以掌控的。
把握好這個度,不容易,楊開屢次受傷並非作假,他面對的畢竟是諸多先天域主的圍剿。
只不過他本身恢復能力太強,受的傷不嚴重的話,很快就能恢復過來,所以才給了墨族有孿生同胞的猜疑。
不回關外,一塊破碎的浮陸之上,兩道身影靜靜蟄伏。
兩人都只有七品開天的實力,縱是修行了隱匿氣息的秘術,也不敢距離不回關太近,免得暴露行蹤。
他們藏身此地已有三日了,在此之前也屢次變換了藏身之地,因為不回關外那不速之客的攪擾,讓墨族如今對不回關外圍的防範和搜尋加大了不少力度。
他們兩人數次都險些暴露行蹤,好在搜尋的墨族當中沒有什麼強者,才讓他們矇混過關。
此時此刻,他們瞧著那位看不真切的人族八品,被一群墨族追著朝虛空遁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這樣的局面,他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幾乎每一日都要上演一次。
待不回關外平靜之後,兩人才開始悄悄催動神念,暗暗交流。
“可看清是哪位總鎮?”年紀看起來稍長一些的七品問道。
比較年輕的那位七品搖頭道:“距離太遠,看不真切,周兄呢?”
周姓七品嘆息一聲:“一樣。”
他們的位置比較偏遠,以七品開天的實力,又不敢明目張膽地窺探,自然難以窺探全貌。
更何況,他們就算看清了那八品的面容,也未必能認得出來,人族八品數量不少,分佈在各大關隘之中,彼此之間很少會有來往,他們又哪能認得全部。
默了一下,周姓七品道:“那位總鎮大人的做法有些奇怪。”
年輕七品頷首:“確實奇怪。”
這種玩命的做法,稍有不慎就可能身隕道消,好幾次他們兩位都以為那八品總鎮要倒黴了,畢竟從不回關中追出去的域主數量實在不少。
可等到第二天,他又一次現身出來。
這樣的行為沒什麼意義,反而容易將自身陷入險地,這是讓他們感到的奇怪的地方之一。
更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那八品總鎮屢屢催動力量,將己身化作長虹,生怕旁人看不到他似的。
他們兩人縱然隔著及遠的距離,只要那八品總鎮現身,也能瞧個真切。
事出反常必有妖,八品總鎮不是傻子,他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周姓七品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振奮道:“葛兄,那位總鎮大人是不是在指引什麼?”
葛姓七品其實也早有這個猜想,聞言頷首道:“周兄也是這麼想的?”
周姓七品凝聲道:“他若有所指引,那必然是指引我們朝某個位置靠攏……是了,他知道有我們這樣的殘兵逗留在不回關外查探情況,所以才會冒險現身指引我等匯聚之地。”
葛姓七品被他說的一陣激動:“那周兄以為,總鎮大人指引的是哪個方位?”
周姓七品道:“我不知你有沒有注意過,那位總鎮大人每次在被墨族域主追擊的時候,總是會第一時間朝一個方向遁逃,逃亡的路上,也數次會有意無意地往那個方向掠行一段距離。”
有些事若是不說破,讓人感覺雲裡霧裡,可一旦說破,那就簡單明瞭了。
兩人對視一眼,旋即齊齊扭頭朝一個方向望去,那個方向,正是楊開身化長虹,最頻繁指引的方位!
兩人皆都精神大振,又簡單商議一陣,從藏身地悄悄潛行出來,順著那個方向一路查探下去。
半月之後的某日,楊開再一次擺脫了墨族域主們的追擊,落身在一處破碎乾坤上,稍作休整療傷。
少頃,他取出一枚空靈珠,此物是他與黃雄那邊的聯絡之物。
基本上每次空閒下來,他都要取出空靈珠與黃雄那邊交流片刻,確認那邊的情況。
這些日子以來,驅墨艦那邊安然平靜,並無任何異常。
倒是有一些墨族的隊伍搜查附近,不過驅墨艦隱匿的極好,墨族也沒能發現什麼情況。
然而今日這邊才剛拿出空靈珠,便有了空間力量的波動,顯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