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墨族們死後,逸散出來的墨之力充斥虛空,匯聚到一定程度便會化作墨雲。
這樣的環境在以往給人族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五品六品開天可以躲在戰艦中,依靠戰艦法陣防護,但七品開天卻是需要遊走殺敵的,戰場之中盡被墨之力充斥,他們就必須得耗費力量抵擋墨之力的侵蝕。
而且那一團團大大小小的墨雲,也有可能隨時蹦出幾個墨族的襲殺者。
這才是炮灰們最大的用途,他們的死亡,不但給人族將士製造了許多潛在的麻煩,還會給墨族大軍提供更好的作戰環境。
不過如今碧落關這邊不但有淨化之光,還有驅墨丹,無往不利的墨族炮灰策略這一次能不能發揮作用還真不好說。
“師兄,打偏了,該下調三分,可多殺些墨族。”
碧落關,西面城牆之上,一個六品開天一臉惋惜地道。
在他面前,楊開端坐在一處大陣之中,雙手抱著一座巨弩般的秘寶,一身激盪的天地偉力徐徐平復。
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他是無需出力的,畢竟這只是戰爭的前期,墨族每一次圍關都耗時良久,他才方隨西軍出征迴歸,有權利修養一陣。
待到真正短兵相接的時候,才是他這樣的精銳上陣之時。
如今的爭鬥只是大戰前的開胃菜,墨族以炮灰進攻碧落關,製造有利戰場,人族這邊就以碧落關的禁制法陣還以顏色。
這樣的爭鬥最起碼要持續一兩個月時間,直到墨族那邊的炮灰消耗殆盡,主力才會真正出動,到那時候,單單依靠碧落關本身的禁制陣法就難以抵擋了,需得將士們出關迎敵,繼而你來我往,打上十幾年數十年的,直到墨族承受不住,退兵罷休。
不過考慮到他如今的煉器水準也有宗師級別,鍾良便將他抽調到了西軍負責防守的城牆上。
無他,在這樣的交鋒之中,作為陣眼安置在一處處大陣中的秘寶,在高強度的催發使用中,是有可能出現一些損傷的,需要他這樣的煉器師修補維護,同樣的,還有諸多陣法師隨時待命。
他如今所處的位置在西面城牆的中斷,操持的乃是一件被喚作開屏弩的大型秘寶。
這種秘寶是專門為眼下的攻防而煉製的,是需要特定的法陣配合,乃是攻防戰的不二利器。
當然,單獨拎出來使用的話也可以,不過縱然是楊開這樣的七品開天,單獨催動此寶也很難發揮它的全部威能。
它與武者正常使用的秘寶不太一樣。
此段城牆早就被陣法師們佈置了大陣,開屏弩作為陣眼,安置在大陣之中,楊開操持之時,只需催動自身力量灌入大陣,引動大陣之威,以大陣威能激發開屏弩的霸道之力。
類似這樣的佈置,在碧落關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處,都分配有專門的煉器師,陣法師隨時待命,以便修補維護,同樣地,每一處秘寶都有人手操持。
這樣的佈置有一樁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低品階的開天境發揮出高品階的殺傷力,簡而言之,便是六品開天操控這開屏弩的話,足可以發揮出七品開天出手的威勢。
這跟安置在一艘艘戰艦上的秘寶是一樣的,人族也正是依靠一艘艘戰艦上佈置的秘寶法陣,才能讓那些五品六品發揮出七品的實力,在戰場上與墨族爭鬥。
楊開是七品,而且是七品中的佼佼者,方才一擊不過是他試驗所為,畢竟第一次操控這東西,總有個上手的過程。
隨手一擊,這開屏弩發揮出來的威力便相當於催動金烏鑄日的威能了,這加成的不是一般的大。
身後的陣法師喚作劉星,他認得楊開,楊開卻不認得他。畢竟如今在碧落關中,楊開之名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作為陣法師,他從未參與過與墨族的正面對抗,每一次墨族來襲,都是負責這一段城牆上法陣的維護,這也是關內對這種特殊人才的保護,不但是陣法師如此,煉丹師,煉器師,都是不被允許上戰場的,一來人才寶貴,二來常年浸淫煉丹煉器陣法之道,他們這些人鬥戰不精通,真上了戰場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得知與自己配合守護這段城牆的居然是鼎鼎大名的楊開,劉星也是很激動的,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輔助,定要讓楊師兄多殺些墨族才好。
是以眼見楊開的攻擊打歪了一些,當即善意建言。
楊開微微頷首,依劉星之言,稍稍往下調整了一些,旋即催動自身力量,灌入法陣之中。
法陣嗡鳴,帶動作為陣眼的開屏弩,那巨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