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人行事風格極為強硬,很多次都讓墨族大軍吃了大虧,這個名字在他那個年代,對墨族幾乎是一種禁忌,在場的所有域主,都曾生活在他的陰影籠罩之下。
更有一點讓墨族寢食難安,那便是這項山的資質。
據墨徒們彙報,項山此人天資絕頂,晉升開天的時候乃是直晉七品!換句話說,八品修為並非他的極限,此人是有望九品老祖之境的。
八品的項山便如此難纏,若是讓他晉升九品,那還得了?
正因為有這樣的考慮,所以在三千年前的那個年代,碧落戰區的墨族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毀了項山。
某一次大戰之中,墨族王主拼著受人族老祖兇猛一擊,將項山打成重傷,隨後有域主蜂擁而上,欲要斬草除根,人族八品紛紛來援,一場混戰。
那一戰,項山雖僥倖逃過一劫,但修為卻從八品跌落至七品,自此慢慢淡出了墨族的視線,王主的一擊雖沒能殺死項山,卻也勉強達成目的。
那一戰,墨族王主被老祖打成重傷,足足修養了三百年。
那一戰,死在盛怒之下的老祖手下的域主,多達十位!
三千年前那一戰,歷歷在目,在場的域主們大多都是親身經歷過的,怎會忘懷?
本以為項山就此沉淪,誰曾想,三千年後居然再一次聽到了他的訊息,而且是正在晉升突破的訊息。
若是尋常人族七品晉升八品,他們或許也懶得理會,這無數年來,人族有新晉的八品,也有戰死的八品,總體來說,數量維持著一個平衡,多一個八品,對大局影響不大。
但如果此人是項山的話,那就由不得他們不重視了!
算算時間,足足三千年的沉寂,項山縱然跌落過品階,也確實有可能修行回來了。回想三千年前的陰暗時光,哪個墨族域主願意再嘗試?
所以一開始那領主彙報說有人族七品晉升八品的時候,大多數域主都不太在意,但聽到項山這個名字之後卻是再也無法淡定。
“能確定就是那個項山?”
那領主回道:“基本可以確定,報訊的領主也曾遠遠感受過項山的恐怖,清楚記得他的氣息。”
報訊者既然這麼說,那應該是不會有錯了,一眾域主對視之間,皆可見彼此眼中的凝重神色。
沉默良久,方有域主開口道:“人族前哨大營那邊有什麼動向?”
“不知,可問。”另一個域主回道,這般說著,神念湧動傳訊一番。
片刻後,這域主才道:“就在半日前,前哨大營那邊有兩位人族八品掠出,方向正對骨頌領!”
“看樣子是項山晉升的訊息傳回去,人族八品要去守護了。”
“這麼說來,項山晉升應該只是個意外,否則人族不會沒有安排。”
“還是難以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人族的陰謀。”
“無論是不是陰謀,項山此人不能不管,他若晉升八品,將是最棘手的八品,域主之中無人可以抗衡。”
“不錯,無論如何都要阻止項山晉升!”
“就算人族有陰謀,位置如此深入,若有變故,他們也鞭長莫及,咱們未必不可將計就計。”
“怎麼說?”
“無疆,髦蚩,塚佞,閎扈四位不在此間,可傳訊其中兩位,阻攔那兩個離開人族前哨大營的八品,讓他們無法支援項山,再傳訊另外兩位,前去項山晉升地查探究竟,人族若無埋伏也就罷了,兩位域主出手,自可手到擒來,若有埋伏,彼此照應也沒什麼大礙。”
此言一出,眾域主深思片刻,當即有域主頷首:“妥!”
也有域主質疑道:“話雖如此,但我們如今可不確定人族八品都在何處行事,若是他們全都埋伏在項山那邊,咱們去的人少了,豈不是自投羅網?上次一戰,域主死傷慘重,可不能再有太大的損失了。”
先前提議的那位域主道:“所以我意,進攻人族前哨大營!不求有多大成果,只求摸清前哨大營那邊的虛實,如果可以確定人族的八品數量,基本就可以判斷出項山那邊的情況,屆時自可知會無疆等人,讓他們方便行事。”
“進攻前哨大營?”有域主眉頭微皺,“大戰若起,可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非得付出一定的代價不可,若勝也就罷了,若敗,墨族可就徹底失去被人族攻佔的疆域了,咱們也沒有那麼多兵力再去糾纏不休。”
“與項山此人晉升相比,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得。”
“既有不同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