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唐秋一臉青腫地蹲坐在牆角處,面前三道身影淵渟嶽峙,將他圍堵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都是八品軍團長級別的強者,單打獨鬥的話誰也奈何不了誰,無奈以一敵三,如何能是對手?
若非他見機的快,放棄了反抗,還不知要被揍成什麼樣子。
“說吧,此番來碧落關,到底想幹什麼?”鍾良居高臨下地俯瞰著。
唐秋嘴角抽了抽:“鍾兄,我真的是來找楊開補充淨化之光的……”
“放屁!”鍾良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真要是補充淨化之光,出動一位七品便足夠了,又何必你親自出馬。你陰陽關物資多的沒地方花了嗎?空間法陣傳送一個八品和一個七品所付出的代價可完全不同。”
言至此處,鍾良語氣微沉:“能勞煩你親自出馬,陰陽關那邊是出了什麼大事吧?”
丁耀道:“此事又與楊開有什麼干係?讓你跑來碧落關要見他。”
唐秋苦笑道:“說了你們又不信……”
“唐兄!”鍾良神色凝重,“你若不說實話,那就請回吧。”
唐秋面色變幻一陣,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好吧,事已至此,唐某便與你們實話實說,可有僻靜之所?”
鍾良與丁耀對視一眼,隱約感覺唐秋此來所為之事恐怕有些非同小可,否則斷不會這般謹慎。
“隨我來。”鍾良說了一聲,當先朝前行去。
少頃,四人來到一處大殿之中。
大殿大門緊閉,禁制大開,隔絕內外。
鍾良望向唐秋:“唐兄有什麼事儘管直言,你我雖分屬不同戰區,但畢竟都是人族的一份子,碧落關這邊若是能幫的上的,定不會推辭。”
唐秋深深地嘆了口氣,取出一枚玉簡,屈指一彈:“說正事之前,幾位先看看這個吧。”
他那一彈之力恰到好處,玉簡飛至半途中便忽然爆開,點點熒光擴散開來,那熒光卻沒有消散落地,而是不斷地變幻組合,化作一副場景印入眾人的視野中。
這無疑是一種極為高明的手段,將某些曾經發生過的場景,以大神通封印在玉簡之中,待想示於人時便可隨時展示。
那場景也不知處於墨之戰場的什麼地方,乃是一處虛空所在。
場景中,一艘隸屬人族的戰艦上法陣光芒閃爍,隨著法陣的運轉,一道道攻擊如匹練般打將出去。
另一邊,同樣有一艘戰艦,正在狼狽躲避,間或地,亦有一些反擊。
只不過這一艘戰艦,與鍾良等人所認知的所有人族戰艦都不同,造型巨大,風格粗獷,雖然攻擊的頻率不高,但打出來的攻擊卻是威勢十足。
兩艘戰艦的附近,更有人族七品開天和墨族的領主在殊死血戰。
鍾良等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一艘較大的戰艦上,雖然眼前的場景看起來不夠精細,但明顯可以看到那戰艦上活動著墨族巨大的身影。
越是觀望,幾人的表情越是凝重。
激戰片刻功夫,那大一些的戰艦上忽然一陣劇烈嗡鳴,緊接著一處處法陣暴出光芒,竟是這戰艦法陣不穩,不攻自破,瞬間毀於一旦,失了法陣的戰艦等於拔了牙的老虎,再無半點防護和攻擊之力。
人族戰艦趁機一通猛攻,將那巨大戰艦打的分崩離析,戰艦之上,墨族死傷無算。
解決了自己的對手,人族戰艦又調轉方向協助己方的七品,很快便將墨族領主擊退。
一副變幻的場景至此便告結束,化作熒光消失不見。
大殿內鴉雀無聲,氣氛凝重。
好半晌,鍾良才道:“那是墨族弄出來的東西?”
“不錯。”唐秋頷首。
“什麼時候的事?”
“三月之前發生的事,我陰陽關一隊將士外出巡視,無意間碰到的。那小隊的隊長意識到事關重大,便施展手段封存了當時的場景,便是你們眼下看到的這一幕了。”
鍾良皺眉道:“以前沒發現過?”
唐秋搖了搖頭:“從未發現過,而且從那一艘墨族戰艦的表現來看,墨族那邊弄出來的東西,效能並不是很可靠,否則也不至於在激戰中出現紕漏,被我陰陽關的戰艦擊毀。”
“雖不可靠,卻已經有這個能力了。”鍾良長呼一口氣,“假以時日,墨族那邊未必就不能煉製足夠可靠的行宮秘寶,真到那時候,我人族將士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人族和墨族在這墨之戰場,彼此抗爭無數年,各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