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他們之前可是吃過這樣的虧。
行軍三日,依然不見人族大軍蹤影,四方派出的斥候也沒有半點發現,人族大軍彷彿憑空消失了一樣。
蟄舂卻知人族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定是躲在什麼地方,偷偷算計等候著什麼。
又一次繞過一處乾坤碎片所處的地帶,毫無徵兆的情況下,虛空中驟然浮現大量符印,那符印彼此勾連,迅速轉化為一座座大陣,將墨族大軍攔腰斬斷。
受此驚擾,原本安寧有序的大軍一片混亂。
人族便在這個時候衝殺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之前藏身在何處,他們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一艘艘戰艦馳騁而來,對著被斬斷的墨族大軍宣洩力量。
這一戰交鋒不過一炷香時間,人族便主動撤退,撤退之時,正是墨族大軍重新整頓完畢的時候。
再晚上一步,墨族大軍便可匯聚力量,給予人族迎頭痛擊。
蟄舂雖然心頭憋火,但壓根不敢下令追擊,誰也不敢保證,人族在撤退的路上會不會還埋伏了什麼陷阱。
萬一再中了人族奸計,豈不是顯得他很無能?
號令之下,墨族大軍重新整頓,再次出發。
然而接下來的十多日,如這樣的情況一再出現,蟄舂即便再如何能忍,也幾乎快要忍受不住了。
他就搞不明白了,為何他已不斷地變換大軍行進的方向,原本五日的路程要走十日,還是能不斷地踏入人族提前佈置好的陷阱中。
這絕不是巧合,也絕不是人族算計到了他們的行進路線。
畢竟連蟄舂自己也不知道會在下一刻引領大軍朝哪個方向行進,人族又如何能知道?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無非只有一個可能。
人族在大衍關前往王城的這一段路程中,在各個方位佈置了大量的陷阱,所以墨族大軍雖然不斷地改變方向,能避得開這一處陷阱,卻會踩進另外一處。
想明白這一點,蟄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若真如此的話,那人族佈置的陷阱數量恐怕是難以想象的數字,耗費的資源也絕對堪稱海量。
不過考慮到人族已經在大衍關外駐紮了百多年時間,這些事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還有一點讓蟄舂極為在意,那就是好幾次,他讓大軍繞過一些浮陸地帶或者乾坤碎片充斥的地帶的時候,都會遭遇人族的陷阱。
如此看來,人族絕對是揣摩到了他的心理,反其道而行之,沒有在浮陸地帶和乾坤碎片地帶佈置陷阱,反而在外圍佈置。
換言之,那些浮陸地帶和乾坤碎片所處的地帶,反而是安全的!
一念至此,蟄舂心中已有定計。
大衍墨族五十萬大軍,自大衍關出發,耗費月餘功夫,才堪堪走完三成的路程。
沒辦法的事,雖然避開了許多人族佈置的陷阱,但也浪費了許多時間,若直線行軍的話,一月功夫,已可以遙遙看到王城所在。
一月功夫,五十萬大軍與人族數次交鋒,如今只剩下不到四十萬了,域主和八品墨徒們倒是全都健在,可是領主們卻多有損失。
虛空中,墨族大軍繼續前行,趕赴王城。
與此同時,某一片浮陸充斥的虛空中,南北軍艦隊隱藏其中,藉助戰艦之便,人族的機動性和速度,都不是墨族能夠相提並論的,所以每每南北軍都能提前堵在墨族大軍行進的方向上。
兩艘驅墨艦上的乾坤大陣,足以保證在預測墨族行軍方向失誤時,可以迅速得到彌補。
此時此刻,中軍驅墨艦上,米經綸,歐陽烈與眾多八品總鎮在列。
米經綸臉色凝重道:“如果運氣好的話,墨族大軍會從這邊經過,而這裡,便是咱們要與墨族大軍一決雌雄之地。”
“之前的佈置都已經用完了?”歐陽烈問道,大軍事宜他不怎麼理會,全都丟給了米經綸去處理,他感興趣的是與墨族強者交手,找機會將他們斬殺,所以對南北軍種種佈置雖然有些瞭解,卻不如米經綸瞭解的全面。
米經綸搖頭道:“佈置那麼多,怎麼可能用完,十之二三都沒用到,不過佈置之初便已預料到這個結果了。只是咱們的佈置到這裡結束了,再往前便沒有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時候,雖然南北軍耗費百多年時間,消耗了海量物資,在虛空中佈置大量陷阱,但也不可能將陷阱一路鋪到王城那邊去。
此地已經是極限位置,再往前,墨族大軍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