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以存的大門內外,分別誕生了世間第一道光和最初的暗。
不同的是,那光明代表的是世上的美好,誕生之後便離去了,隨後演化成這一方天地的多姿多彩。
但那門後的暗卻留了下來,被門封鎮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即便那最初的暗誕生了自己的意識,也沒有辦法脫困,只能在那無盡的死寂和黑暗之中沉淪。
然而即便它是最初的暗,也渴望和嚮往著光明!
若非因為牧的憐憫,無數年堅持不懈的努力,它還會一直被封鎮在那門後,無法脫困。
憑什麼!
都是一同誕生的存在,憑什麼那一道光可以離去,身為暗的自己就要留下來承受那份孤獨。
墨一拳砸下,一聲質問,問的不是張若惜,而是這不公的天道。
張若惜手中的天刑劍橫在身前,擋下了那憤怒的一擊,身形瞬間飛出,化作一點白光。
但是很快,她又飛了回來,站在墨的面前,皺眉凝視著他。
她能感覺的出來,墨此刻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正如墨之前與牧的那道剪影所說,牧等人當年選擇將他封鎮在初天大禁內是正確的。
隨著自身力量的不斷增加,以此力量為根基誕生的意識已經難以駕馭它了,如果當年牧等十人沒有將他封鎮,那麼此刻天地間早已沒有人族。
楊開走了兩千多個乾坤世界,封鎮了他三成本源之力,雖然削弱了他的實力,但也變相地幫了他一把,讓他的意識能夠凌駕於力量之上。
然而當他看到張若惜,感受到那與之相對的力量之後,墨之力淹沒了他的心性。
光與暗,本就是互相對立的存在。
只因有那一道門的阻隔,才能同時誕生。
直到此刻,兩股力量正面相對時,瞬成不死不休之局!
無邊墨之力翻湧,匯聚成海,彷彿要遮蔽整片虛空,那墨之力翻湧蠕動著,朝張若惜包裹而去,瞬間將她的身影吞噬。
張若惜身後的羽翼輕輕揮動,天刑劍輕點,劍尖所觸,光芒爆開,驅散黑暗的封鎖。
然而藉此機會,墨已一步欺來,雙拳化作漫天拳影,朝張若惜罩下。
張若惜提劍去擋,身形接連後退,心頭駭然。
在混亂死域中多年苦修,以天刑血脈調和太陽太陰之力,她本身的實力早已翻天覆地的變化。
單論個體偉力而言,她比巨神靈都要強大,墨族王主級強者在她面前走不過三招。
然而此刻面對墨的狂攻,卻是全面落入下風,完全不是對手。
天地間那第一道光在誕生之後便離去了,分化出太陽太陽之力,隨後又撞在了聖靈祖地,衍生出諸多聖靈和最後的天刑血脈。
如果能集太陽太陰和所有聖靈之力,再以天刑血脈加以調和的話,張若惜應該可以重現那一道光的力量。
但在悠久的歷史長河中,太多聖靈隕滅了,此刻還殘存的聖靈,只是當初的一小部分。
所以就算張若惜有那個心,也沒辦法再重現那一道光的完整力量。
換言之,她此刻掌控的力量是不完整的。
相對地,墨的力量同樣也不完整,她能感覺得到,墨的本源缺失了很多。
彼此皆是不完整的狀態,可依然是墨佔據了絕對的上風,因為這無數年來,墨一直都在變強。
只交手片刻功夫,張若惜便清楚自己不是對手,以這樣的狀態,她頂多只能拖延一炷香時間,一炷香後,她必定要落敗。
而看墨此刻面目猙獰,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狠辣神情,落敗的唯一下場便是隕落!
沒辦法了!
張若惜微微嘆了口氣,趁著擋住墨的攻擊的間歇,抬手朝某個方向一握,口中低喝:“來!”
初天大禁外,慘烈大戰已經爆發。
張若惜在的時候,一人之力威懾的墨族不敢輕舉妄動,所有墨族都藏身在那無邊的黑暗之中不敢冒頭。
然而當她走後,墨族同時察覺到了至尊力量的復甦,畏懼心戚的墨族開始活躍了。
他們自黑暗之中走出,迎上了小石族大軍。
頃刻間,連綿不絕的戰火燃爆了整片虛空。
小石族如今還有數億大軍,然而從那無邊黑暗之中走出來的墨族卻遠不止這個數量,這是墨在百萬年的積累,其積累出來的數量超乎想象。
其中不乏王主級的存在。
在這般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