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咆哮嘶吼,卻是根本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訊息一層層上傳,很快引來大批墨教強者,但在沒辦法深入墨淵底部的前提下,墨教這邊註定是查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的。
讓楊開稍感意外的是,血姬居然還在等她。
他悄悄傳音一句,將血姬喚至偏僻處,稍稍叮囑了幾句。
血姬連連頷首:“主人說的我記下了,不過還得主人賜下信物,否則婢子的身份恐怕沒辦法取得那位的信任。”
“應該的。”楊開取出一枚玉簡,烙下自己的烙印,又在其中留下幾句訊息,交給血姬,“去吧。”
血姬躬身退走。
待她離去後,楊開也即刻動身,沖天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朝某個方向掠去。
光明神教舉全教之力,兵分四路,發兵墨淵,最初數日戰果豐碩,但隨著墨教逐漸穩住陣腳,戰線就不再那麼好推進了。
但總體而言,光明神教這邊還是佔據了優勢的。
尤其是那位走上臺前的聖子,表現的極為驚人,他如今才不過二十出頭,然而一身修為卻已登峰造極,在日前一場攻城戰中,以一己之力對抗墨教五位神遊境聯手不落下風,甚至還反殺了對方一位神遊境,讓得神教士氣大振。
因為光明神教的忽然發兵,導致整個原初世界都瀰漫著戰火,但這是人心所向,無數被墨教殘害打壓的民眾,無不期盼神教大軍的解救。
北洛城外,一座廢棄的村莊中,夜幕之下,一道身影忽然現身。
看那身影,赫然是個女子,她左右觀望了一下,冷冷開口道:“出來!”
“我也沒躲啊,黎家姐姐這麼兇做什麼。”一聲嬌笑傳出,夜幕下又走出另外一個女子的身影,赫然是血姬。
而喚她現身的,竟是光明神教離字旗旗主,黎飛雨。
一位光明神教的旗主,一位墨教的統領,夜色之下在這荒廢之地相會,任誰看了,只怕都要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聽到血姬的調侃,黎飛雨光潔的下巴一挑:“您老貴庚啊,喊我姐姐?”
血姬掩嘴嬌笑:“我可打聽過了,黎姐姐的生辰比我大三月呢。”
黎飛雨冷哼:“少跟我攀親道故,說吧,叫我出來做什麼。”
白日裡兩人曾有短暫的交手,正是那個時候,血姬悄悄傳音黎飛雨,這才有了此刻的會面。
說起正是,血姬神色一肅,解釋道:“我是奉命來此。”
黎飛雨眼簾微眯:“奉誰的命?”
血姬道:“黎姐姐又何必明知故問?我奉誰的命,黎姐姐難道還不清楚嗎?那位可是指明瞭讓我來與你接觸。”
黎飛雨默了默,搖頭道:“只你一句話,我可信不過。”
“所以我帶來了信物啊!”血姬笑著,舉起手中的一枚玉簡,屈指一彈。
黎飛雨接過,神念浸入其中查探一番,再抬頭望向血姬,目光復雜。
雖說她早就知道了一些關鍵性的情報,此前心中也有一些猜測,但真的看到這一切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位墨教的宇部統領,真的就這麼被收服了?
“怎麼樣?沒錯吧?”血姬問道。
黎飛雨收了玉簡,“玉簡沒錯,但是那位信任你,可不代表我會信任你,畢竟有時候男人是很容易被矇騙的。”
血姬嬌滴滴地叫屈:“姐姐可誤會人家了呢,人家對那位可是忠心一片。”
黎飛雨冷哼:“那就拿出點實際性的東西,光嘴上說說誰都行。”
血姬嘆了口氣:“就知道黎姐姐不是這麼好相與的,好吧,其實我這次來還帶了一個禮物。”
她這般說著,輕輕拍掌。
她身後的夜幕中,又走出一道身影來,黎飛雨暗暗警惕著。
但那人只是走到血姬身旁,恭敬地將一個包裹交給血姬,便又退了下去。
一股濃郁的血腥氣開始瀰漫……
黎飛雨望著那滿是血姬的包裹,眼簾微縮。
血姬將包裹朝她擲來,笑著道:“黎姐姐且看看這個禮物滿不滿意。”
黎飛雨沒有去接,任由那包裹落在地上,這才祭出一柄長劍,挑開那包裹。
一顆面目猙獰的頭顱印入眼簾中……
黎飛雨頓時驚訝起來:“這是……”
血姬猩紅的小舌舔著唇:“剛殺的,還熱乎著,黎姐姐可以摸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