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莫納著急,親自來找人,這就是追雲趕水柳回老家休養的目的。算是一種興趣吧!他最愛看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他們的女人整得七暈八素的慘狀,犯在他手上的大哥和莫納,算他們倒楣嘍!
“可是我的肚子越來越明顯,我怕再瞞不下去了。”
“不會很久的,我的人接到訊息,莫納已經搭機來臺,也許過這一、兩天他就會去找你了。”
“莫納要來!”水柳倒吸口涼氣。“副總,我不能再見他的。”
“為什麼?難道你想生個父不詳的私生子?”
“不是,但……我們兩人的身份差太多,不相配的,況且你知道,‘蘇格里王國’的人並不接納我。”
“那麼江山、美人,就叫莫納立定決心選一樣吧!”
“副總!”她低聲驚叫。“這更行不通,‘蘇格里’王室只剩下他一條血脈,倘若他走了,王國的未來該何去何從?”
“那你拖著一個小孩又想何去何從?”
“只要我有工作,大致上就不會有問題了。”她輕笑道。“副總,飯店應該不會開除我吧?”
“或許?”追雲的嗓音驀地低了八調,夾帶著些許不滿。“但我要告訴你,姓莫的並沒有什麼了不起,既然蔣森嚴可以娶武館之女儲未央;我大嫂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有什麼理由你不能和莫納結婚,那些勞什子門當戶對全是一堆狗屎,不過——反正你已有了決定,那就隨便你吧!飯店你隨時可以回來。”
“謝謝你,副總,再見。”水柳結束通話電話。雖然她不瞭解追云為何將莫納和總裁、蔣森嚴之間劃上等號,但同人不同命,有什麼好說的?她不會羨慕別人,也不會怨嘆命運的,踏踏實實地去過屬於自己的每一天,才是她現在最想積極去做的。
走進診療室的等候區,號碼燈已經跳到二十號,而她手上的掛號單是十八號,可惡!電話講太久,她錯過了。
她敲了下診療室的門,走進去跟陪診護士道聲歉,知道自己得再等三個號碼才能輪到她做檢查。
可是護士卻說了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話:“剛才你先生已經來報告過啦!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季水柳小姐。”
“你是說……”水柳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眸。
“啊!太太,你先生來了。”護士指著門口道。
水柳轉頭,看到一個男人站在診療室的門口,他高大的身形幾乎將整扇門都給擠滿了。她迎上一雙棕金色的眼眸,那裡面總閃著樂觀、開朗、自信的黃金光芒,他英俊帥氣的臉龐依然掛著那抹令她日思夜想的邪氣笑容,懶洋洋、又淘氣、又親切。
“嗨,好久不見!”莫納從背後捧出一大把豔紅玫瑰和一隻鑽戒。“我聽說在臺灣求婚需要花、戒指,還有……下跪!”他彎了彎腰。
“莫納!”她忙衝過去,他怎麼可以在這裡下跪?
“別擔心,我又不是臺灣人,才不喜歡臺灣禮俗。”他把花和鑽戒往旁邊一丟,從懷裡取出一隻黑色的絨布盒子。“在我們‘蘇格里’,立後的規矩就簡單多了。”莫納開啟盒子,裡面裝了一隻蝴蝶別針,和一頂由各色寶石打造而成的王冠,他先將別針別上她的衣襟,拿起王冠欲套上她的頭。
“等一下!”水柳往旁邊一閃。“我不能接受這頂王冠。”
“為什麼?”
“我沒資格當‘蘇格里’的王紀!”她悶著聲道。“麻雀變鳳凰”的電影雖然好看,但現實的生活是絕不可能那樣美好的,她寧可做一個辛苦的未婚媽媽,也不想當一個受萬民抵制的王妃。榮華富貴再吸引人,也比不過尊嚴和自由。
“問題是你已經是王后了!”
“我不是,我還沒戴冠!”她指指他手上的王冠。
“但‘蘇格里王國’的立後憑證不是這項王冠,而是那隻別針。”他拉起她的衣襟,比著那別在她胸前的別針,促狹笑道:“打你得到蝴蝶別針的那一刻開始,你已經是我國的王后了。”
“哪有這種事,這分明……”
莫納點頭,他把當年那場烏龍婚禮給她說了一遍。“所以這隻蝴蝶別針的確是‘蘇格里’的國寶,而你也確實是我的王后。”
“這……”她喘著氣,仰起頭,成串的淚珠滑落粉頰。老天!這到底是怎樣一場奇緣巧合?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命中註定好的,從他們相遇那一刻開始,命運主導了一切。“寶貝,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別再逃了,嫁給我好不好?”他哽咽著聲音,定定地望住她。
“莫納……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