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漢一高興，鬆了手：“沒事吧？”

沙人上去摸了摸：“比剛才又細了點。”

唐知轉動著脖子，抱怨說：“再來幾位您這樣求醫的，我的脖子就抻成麵條了。”

荒唐英雄傳奇（100）

老漢給唐知揉了揉，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對不起，實在對不住你，讓你受苦了。”說完，樂顛顛地走了。

唐知上去就給了沙人一拳：“誰讓你把他們帶來的。你不知道清官難判家務案。”

“我這是扶死救傷。”沙人捂著痛處。

“那你也得看人，他要是凍僵了的毒蛇呢，你也救！”

沙人嘟囔著：“是不是毒蛇，不緩過來哪兒知道呀。”

“他都快掐死我了，還不是毒蛇！”

“你下回縮著脖子和人說話不就得了。”

唐知更火了：“那我不成了烏龜了！”

正吵著，只見一群人，扶老攜幼地向這邊跑來，唐知忙讓沙人堵住門口，問他們有什麼事。這群人嚷著要見唐知。

沙人問他們找唐知什麼事。

有人說是請唐知看病，也有人說是請唐知解決家庭糾紛。

唐知一看，此處無法安下心來寫他的《英雄速成###》，只好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他的東西，從後門溜出，另找地方寫他的傳世之作。

（二十九）女英雄們的英雄舞

唐知又找了一個僻靜的山村寫書。

他一口氣寫了三天三夜，寫的他頭昏腦漲，一頭栽到地上，兩眼發直，沙人又捏又掐，才把他救了過來，唐知掙扎著爬起來，還要寫，沙人連拉帶拽，硬把他從屋子裡拉了出來。

屋外空氣清新，近處的層層梯田裡，搖曳著碧綠的莊稼，遠處峰巒起伏，白雲如帶……

兩人走到村頭，耳畔傳來鏗鏘有力的歌聲，舉目望去，看見一群人圍在一堆，歌聲正是從那群人裡飄出來的。他們走過去，原來是一支宣傳隊在跳舞，他們各個身著英雄裝，伸胳膊撂腿，又蹦又跳。

唐知抱著肩膀，用審視的眼光看著。

他看出，他們跳的是一種英雄舞。他們用腳跺地，表示要把敵人踩腳下，然後雙手叉腰，表示傲視敵酋，轉而，又大步跳越，表示勇追敵頑。

他一邊看，一邊給沙人解釋。

“這我懂。”沙人說：“現在是犯了心臟病了。”

“不懂別瞎說。”

“我不懂你懂，他們用手捂胸口，還不是犯了心臟病。”

“那是無限激動，怕心臟跳出來。”

正說著，他們又把手臂放在額頭上，緊倒碎步。

“看看，病犯重了吧，站不穩了。”

“這是表示受到狂風暴雨的襲擊。”

“這個呢？”

“這是表示迎著風雨艱難前進。”

“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我別說了。”

唐知這時早已看的熱淚盈眶，激動不已：“沙人老弟，你知道他們跳的是誰？”

“誰？是你？你又沒心臟病。”

“沙老弟，他們跳的就是我，看來這個宣傳隊已經知道了我的英雄事蹟，正在四處給我宣傳，沙老弟，我的故事已經不脛而走，傳遍了城市鄉村，我們受過的種種苦難，今天總算得到了報償。”

“唐大哥。”沙人悄聲對唐知說：“我也看出點名堂來。”

“你看出什麼，他們也在跳你？這不可能，你的事蹟一點都不感人。”

“我看出他們沒一個男的，全是女的，模樣還都長的挺俊。”

“女的？是麼？這字眼對我來說好象很遙遠而且很陌生了，久違了，女人。”唐知吃了一驚。

“對你是久違，我可一天沒忘，就像我從來沒忘我是男人，因為我每天得撒尿。”

“沙老弟，你活得可真累，說心裡話，我幾乎忘了世界上還有這種分類，因為我們的事業和這種分類沒有必然的關係，即使忽略這種區分，我們仍可以完成我們的事業。”

沙人說：“我和你可不一樣，或者和你正相反，我一生下來就是為了找媳婦，找不到媳婦，我就沒有一個完美的人生，就枉活一世，白過一生，天見憐的，今天是天賜良機，我孤獨的人生到此就結束了，唐大哥，你看呀，那顫巍巍的胸，那滾圓的屁股，那粉嘟嘟的臉蛋，你怎麼連男女都分不出來。”

“不是我分